感受到老医先生的不自在,姜汪和咕朵也没再多停留,问好后就走掉了。路上咕朵开口说:“昨晚就是老医先生,跑去告诉我,你和五个女人关在一起的。过会,我得让父亲好好感谢下他才可以。若不是他,怕我们现在都被绑在祭台上,以首落地了。”
姜汪低头看着怀里忧愁的美人,打趣道:“不是更应该感谢下我吗?昨晚可是一夜没睡,都为了让你舒服啊。”
咕朵听着这半漏出的言语,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她嗔声道:“快闭嘴,不许再提昨晚了。”
“该往哪边走了?”
姜汪看着面前分开的路口询问了一声,还好有咕朵在,不然他估计腰又该鞠躬弄废掉。看着怀里的人伸手指了下左边,他就往左走,结果咕朵再次开口:“不是这,是往右走。都走几回了,你竟然真不认得我房子在哪,该不会是个路痴吧?”
知道自己被戏耍后的姜汪并没在意,都先记在账上,到了晚上再一起好好清算。“路痴不路痴,我不知道,哪天认错了老婆,你可不许怪我哦。”
“你敢认错试试!我绝不绕过你。”
本来是一句玩闹话,但看到咕朵这般认真,使他一下陷入沉思中。不懂她知道自己还和别的女人有关系,会怎样呢?回想咕朵之前一脚把肖默踢出血的画面,姜汪不免为自己的小老弟担忧一把。见他安静不说话,咕朵伸手轻掐了下他的手臂,低语道:“想什么呢?你该不会真准备认错老婆吧!”
姜汪回过神,轻笑着回答:“怎么可能,再说,这世上哪还有像你这么漂亮的老婆让我认错阿。”
自小听过许多人的夸赞,但此时听到姜汪这样夸自己,对咕朵还是很受用的,她愉悦着问道:“那你说,我有多漂亮啊?”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花容月貌,清艳脱俗……”姜汪也不犹豫,把自己能想到夸人漂亮的成语都全部用上了。咕朵却听的云里雾里,迷惑地问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是什么意思?”
花容月貌,她可以理解,但这两个,是说她像花和鱼吗?怎么似乎不太像在夸人呢!姜汪低头看着她,忘记了她学识有点少,他浅笑着开口:“借用一位写诗人的话,就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而你就是那个佳人,美到倾国倾城。”
这是李延年所写的《佳人歌》。咕朵脸颊变得通红,“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就会说笑。”
虽然对自己的样貌有一点的把握,但也不能达到倾国倾城的美度。姜汪轻啧一声,“咋又不信呢,再这样我可生气了。跟你说认真的,还说笑!”
看到他似乎要生气了,咕朵赶紧露出甜笑,低柔轻语道:“别生气,我没有信你的话啦~”姜汪沉默着,可当她的手搭在自己胸膛上,他忍不住笑了,低声警告:“手放好,不然后果很严重啊。”
进到木屋内就看到肖默正坐在木桌前喝着白粥,只是简单的眼神交汇,谁也没搭理谁。姜汪面无表情地抱着咕朵放到床边,蹲下身检查她脚上的伤况,又拿过新的纱布给她重新上药包扎。不得不说咕朵的身体和心理素质极强,明明脚都流出了鲜血,她还能镇定自若不让其他人发现任何异常。在他掀开纱布换药时,她一声都没出,就紧咬着嘴唇。他说实在很疼的话可以喊出来,她说不可以,让别人听到后会觉得是个柔弱的人。姜汪绑好纱布后,伸手擦了下她额头上的细汗,心疼地开口:“饿不饿?我去拿粥喂你。”
这样的宠溺的目光直视,让咕朵有些不适应,她别过视线,回道:“不饿,我要先睡觉休息。”
姜汪看背对着自己的娇躯,他伸手去给她把毛毯子盖上,轻语道:“睡吧~盖好被子,别着凉。”
他转身站起来,看着淡然自若在喝着粥的某男,忍不住过去坐在对面,不友好地开口:“你就没什么说的吗?好歹我也把你救回来,一句谢谢总该还是要的吧?”
肖默不语,手上的石勺不断在把白粥往嘴里送,配菜也没吃。姜汪看着有些不爽,他伸手拉过石碗,厉声道:“哑巴了?说话!”
肖天抬头看着他,双眼向侧边转了一下,示意旁边还有人在!姜汪接收到意思后,开口让那个守在后面的男人出去,伸手指了指门口。结果对方根本不理解他意思,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直到被推到门口才明白。把人退出门后,他又把房子的门给关上,转身看着肖默,“现在可以说了吗?谢谢还是解释?还有那张通行证呢?被你藏哪了?”
他听咕朵说,在肖默身上没有搜到东西,神母才起用鞭刑打人的。肖默转头看了一眼咕朵躺着的床向,确认她背对着这边,他低头张开了嘴巴,伸手取出那张金色的通行证!姜汪表示震惊,这一张卡,竟然被这样藏在嘴巴里面!看到肖默把通行证递放到他手上,陷入不知所措中,好像有什么误会了。肖默活动了下嘴巴,低声道:“我从没想过占有它,只是不想你因此丢命而已。”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像惊天霹雳一样,打在姜汪的心头上。庆幸他从祭台上救回了肖默,还好听从了心底的想法,不然自己一定会陷入无尽忏悔的深渊里。若通行证在他手上被发现,偷盗神物的罪名就会落实,稽首祭天就会是他!那时候谁都无能为力。而肖默为自己考虑到这一点,他选择一人抗下所有的危险。姜汪沉思了好久,低头愧疚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肖默摇头轻语,“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又一次救回我呢。”
在那种他强行夺走通行证的情况下,谁都难免有点误会,只能说是怪他没时间没机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