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默看着他紧张到出汗的样子不像假装，不由乐笑语道：“明明什么都没有，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啊？”

姜汪抬手抹了下额前的汗，面容苦恼道：“我也不清楚，就是紧张而且我现在还很有尿意，有点憋不住了。”

肖默伸手转圈道：“憋不住简单啊，转个身就可以开始撒了。你我都是男人，又没其她人在，也不需要特别在意了。”

姜汪看着他轻巧言说的样子，急得原地跳脚道：“不是，我是说真的，你也认真点行不行啊？”

肖默顿时收敛笑意，板着脸回道：“那我这样跟你说话，够认真了吧？”

姜汪摊开手心，如实地说道：“你自己看，我掌心都是汗，是真的在怕啊。”

肖默闻言无奈反问，“然后呢？我要做点什么，贴身去保护你吗？”

姜汪擦去手心的汗，直接地说道：“那倒也不用，你只要站在原地不动就行了。”

他就怕自己撒尿时，突然来个惊吓，到时小弟给吓出毛病来就糟糕了。肖默闻言点头同意，“啊行，你先尿，我站着不动就是了。”

尽管不清楚他这么要求自己的原因是什么，但还是不再搜根问底了。无非也就是他害怕了，想自己在旁边陪着而已。姜汪解开裤头后，开始释放身体里的废水，这憋着实在太让人心慌了。一阵畅快淋漓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轻松释然了不少。正当他要转身时，意外发现了底下有些亮光浮现，探头向下一看。这绿盈盈的一大片，差点没把他原地吓萎了。他缓过之后，颤声说道：“肖哥，你快过来看啊，这下边突然多了有好多的绿光，是怎么回事啊？”

肖默闻言走了过来，探头看去，底下一片淡绿色的光亮起。如同一滩绿湖水面般，仔细细看之下，发现它似乎还在动呢！他很快察觉不对，于是便起身拿起石灯前往古棺上查看情况。果真和他所预料的一样，里边根本就是空无一物，更别说是其它了。这棺材里头不放尸体，却打造得如此细致是为什么呢？肖默提灯仔细检查着四个面，很快便在头顶的位置上看到了个物件。那是一张圆形的虎头蛇纹，被镶嵌在了青铜棺头面内。为了探个究竟，他叫来了姜汪过来帮忙举石灯，自己则做进一步的检查。姜汪过来靠近后，看着空荡荡的棺内，疑问道：“肖哥，这里边怎么什么都没有啊？那我刚刚不是白害怕了吗！”

“本来就什么也没有啊，我早都告诉你了的。”

肖默一边回答，一边脱下身上的外套，重叠好几层紧紧地包裹住自己的右手。姜汪在旁边举着灯，腋下还夹着手电，动都动不得。他努力支撑着自己站在棺椁边上，安静地看着肖默的动作。只见他用外套包裹的右手摸向了，那枚虎头蛇纹，左右试着动了动。当肖默发现这可以旋转时，便低声开口道：“你可站稳了，这东西可以动，我马上就要开始尝试了。”

姜汪听到后，便分开了点脚站的位置点了点头。看着他那怪异的动作，肖默疑问地侧头看了眼，随即叹息道：“那点位置让你这样站了，几分钟都坚持不了，快用手抓衣袖后，像我这样扒抓着才可行。”

等姜汪跟着照做后，他才开始动手转动那个虎头蛇纹。随着虎头的旋转，隆隆声一并响起，对面的洞壁中缓慢地伸过来了一根石柱。肖默见有反应，又继续往同个方向转动，由于岁月带来磨损，这过程十分的慢。把虎头蛇纹旋转到底后，那根石柱都还没过来一半，依旧仍在伸展。等待时，姜汪目光看着那枚虎头蛇纹，思索道：“肖哥，那块东西看着还挺不错的，不如我们直接给它带走，如何啊？”

肖默听到这话翻白眼道：“那你怕不怕它的主人，到时过来找你算账啊？”

阴魂不散吗？姜汪一想到这个，浑身哆嗦了下，立即改变了想法。“不不要了，这么好看的东西还是让它留在这干了。”

肖默微微摇头，低语道：“我就随口一说，还真把你唬到了。既然这么怕那些东西，那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一块进来呢？”

姜汪想了想，很现实地回道：“因为穷啊，我要不跟你进来的话，到时回去后生活都成问题了。”

肖默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不禁诧异道：“你要真那么想的话，那当时怎么还把通行证交给我呢？直接上交还能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了。”

姜汪回想着当时，皱眉开口道：“我那时是多找几张，想着大家可以一块离开，比较合适。”

肖默被他的真诚打动，同样许诺道：“那你放心，从这离开后我一定让你实现富贵。”

“好，我信你说的。”

姜汪听到这话顿然欣慰许多，也不枉费他豁出性命陪同了。两人互诉心肠时，石柱伸展也到了，他们赶忙抓紧时间走到对面。当肖默过到对岸后，回头时看到圆石台底下的那些绿油光顺着攀爬了上来，那高度已经达到一半。亏得他们早些过来，不然只怕还要遭受那些亮绿光的家伙威胁了。等姜汪顺利过来后，肖默开口询问道：“面前有三个洞口，你认为我们应该走那一个？”

三选一？姜汪看着大小高度都一样的洞口，有些犯难道：“这都是一样的，我担心自己会选错啊。”

肖默鼓励道：“那也没事，尽管放心大胆地选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应付。”

这样的选择，他目前很不愿意做，也认为由姜汪来较为稳当多一些。“好吧，那我去选了。”

“嗯，去吧，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了。”

姜汪听着肖默的激励，也重拾了胆子，走上前开始抉择。他视线反复横扫过眼前三个的洞口，持续地追问自己的内心深处选择。一分钟后，他选择了自己看着最舒心的右边那个。“肖哥，就这个吧，你看行…”“决定好了，那就拿上东西走吧。”

肖默根本不理他的询问，更没有多确认一次，直接拿东西就迈了进去。“肖哥，我…要不还是让我走前头吧？”

姜汪赶忙追了上去，刚要开口就又转换为请求的语气。肖默冷陌地看着他，沉声低语道：“关于这问题我已经说过一回，不想又再重复了。”

姜汪自然也一样记得的，只是他想做出改变，不再继续隐忍着躲到身后了。尽管看他的样子还是想坚持，肖默依旧还是拒绝了。姜汪执拗不过，只能跟在后头了，让他来帮自己走前边“踩雷”了。这条洞道不仅漆黑，还透着一股寒意，让他便便拿着手电也依旧感到入骨的阴寒。刚又不远，他便停步开口道：“肖哥，要不我们换另外的一个吧，我这走着实现太堵心了啊。”

他的感觉出现错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连着遭受太多惊吓导致的。对于他的违约，肖默点点头，而后缓缓向后退了。对于姜汪头次选错，还是有一定谅解度的。姜汪退出那个洞口，感受着另外两个的变化，最终选了靠左边的一个。肖默拉着试图走前边的他，沉声道：“我先，你跟后面就可以了。”

姜汪点了点头，跟着一块朝着洞口深处去，其中感受着心里的变化。这回他没感到什么压抑了，还有一种想快点到达尽头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