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帐彭外,叶红枚气的眉毛倒竖,眼睛圆瞪,厉声问道:“你是谁,你凭什么阻挡我看儿子?”
叶欢淡然说道:“我现在是抢救他的医生!”
就在此时,那个律师凑到叶红枚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叶红枚脸色瞬息万变,仿佛被马蜂蜇到一样猛然回头,盯着叶欢,双目中好似要喷出火焰来一样。“是你,杀死我儿子的是你,小风他那么乖,那么听话,你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的下毒手?你还是个人吗?”
在场众人都不由得叹息一声,很多父母长辈面前的乖孩子,在别的场合往往是另外一副嘴脸,这种人绝对妥妥影帝的干活。叶欢没心思和她争辩,她儿子谷金风人品的问题,但现在救人和解决麻烦是当务之急,只好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不想和你讨论伤者人品,但是假如再耽误下去,他就可能真的没救了!”
叶红枚还未说话,跟她来的一个青年男子嗤笑道:“张口闭口说救人,你这样的也配当医生?我看你还是靠边站吧,让我姑姑亲自出手,兴许表弟他还有几分希望,你这种野郎中,老老实实的蹲监狱去吧!”
叶欢不想再搭理他们,转身就要钻进隔离帐彭篷,却被两个保镖打扮的男子拦住了去路。一个保镖伸手搭在叶欢肩膀之上,语气冰冷的说道:“夫人还在给你说话呢,没有礼貌的家伙,要不要在你进去之前先教育教育你?”
叶欢冷笑一声,肩膀一沉,那人的手掌落在了空处,身子失去平衡一个踉跄,摔向了同伴身上,俩人差点成了滚地葫芦。这是叶欢的借力打力,脱胎于太极拳里的乱环诀,在场众人谁也没发现其中的奥秘,还以为是两个保镖自己没站好,出了丑。叶红枚冷哼一声,低声骂到:“没用的废物,滚一边去!”
她说着来到叶欢面前,讥讽到:“在我面前,你也配称自己是医生,快点滚开,我要亲手给儿子看病,要是他没就罢了,假如他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全家的命都不够赔的!”
叶欢气的直笑,“就怕你亲自出手,是送你儿子去见阎王!”
叶红枚气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向叶欢的脸颊。叶欢怎么能让她得手,身体微微一晃,叶红枚只觉得眼前一花,这一巴掌却落在了那个律师脸上。啪一声脆响,律师被打了一个侧歪,差点躺到地上,满眼的惊怒和羞愧,看着叶红枚,结结巴巴的说道:“夫人,您这是?”
叶红枚也懵逼了,虽说闹不清怎么回事,但是心里将这件事归咎为儿子出了事惹得自己心神不宁,出了岔子。“王律师不好意思啊,我一时精神恍惚,失手了!”
王律师也不敢和她较真,只好吃了个哑巴亏,站在一旁闭口不语。叶欢心中暗笑,表面却装出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说道:“你要是觉得自己有本事,就出手救人,但是咱们说好了,假如人救不活,责任可是归你!”
叶红枚顿时气冲脑门,指着叶欢叫道:“你这叫什么话,人被你打死了,你又非说是没死,我出手救人你竟然说救不活是我的责任,这是什么混账逻辑?”
叶欢一耸肩说道:“反正我认定人没死,你要是出手造成了死亡,那就是你的责任!”
叶红枚还想说什么,却被那个年轻人拉住,轻声说道:“姑姑,我觉得还是先看一下表弟的伤情再说,假如有救,咱们就全力而为,假如没救,那该如何报仇就如何报仇,您看呢?”
“好,就按照你的说法来办!”
叶红枚还是比较相信这个内侄的。叶欢闪开了地方,叶红枚和内侄高亮钻进了隔离帐彭,帐彭内空间比较狭小,叶欢也跟着钻了进去。死者谷金风就躺在一张木板之上,脸色已经铁青,跟死尸没什么两样。叶红枚一见到儿子,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她此刻恨不得将叶欢咬碎了一口吞掉,可是碍于巡察在场她也不敢乱来。“脉搏虚无,气息断绝,心脉、肺脉滑而无力,人已经去了!”
叶红枚用中医手法,给儿子检查了一遍,每说出一句话,都心疼如同刀搅一般。高亮作为住手,简单的做了记录,然后狠狠的瞪着叶欢。叶欢抱着肩膀,斜乜着她们两个,然后说道:“你们倒是治啊!”
叶红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摸起地上法医工具盒里的一柄手术刀,狠狠的扎向叶欢。空间狭小的帐彭里响起一声惨叫,“哎呀妈啊,姑姑你怎么拿刀子扎我啊!”
叶红枚惊恐的看着高靓肚皮上插了一把手术刀,正是刚才自己扎叶欢的拿一把,这是怎么回事?而此时叶欢大声叫到:“杀人啦啊,快来人!”
黄队长和两个巡察首先跑进隔离帐彭,一看这场景,顿时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一家人怎么动起刀来了?就算是动刀也该扎叶欢才对啊!三两句话,黄队长弄清楚了情况,原来是叶红枚扎错了人,但是人家高亮决定原谅自己的姑姑,而且他只是轻伤,这事只好作罢。叶欢冷笑道:“救不了人,就动刀,你还讲不讲医德了?”
叶红枚愤恨的看着他,眯起了眼睛,双目中似乎要喷出火焰,“你给我救救看,要是能治好,老娘绝不再追究你动手打人的事情!”
叶欢淡然一笑:“就这?至少你们要拿出点诚意来嘛!”
叶红枚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要什么诚意?”
叶欢微微一笑,说道:“我的诊金可是非常贵的哟,这样假如我治好你儿子,你们家在药材批发市场的门头归我,如何!”
叶红枚嗤笑道:“好,一言为定!”
叶欢一指律师,和黄队长等人,说道:“你们可为我作证啊!”
说罢他也没用针,也没用刀,更没开药,只是举起手掌,狠狠的抽在谷金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