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担心的还是被林慕森知道了那件事,但现在想来,应该问题也不大。如果知道的话早就知道了,现在徐娇娇的出现才会让他警惕,也才会让人暗中保护。至于林启谦……夏溪汉指间微动,想到了那个俊朗的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说点什么的好。这段时间这两个人都给了她一段非常宁静平和的日子,她的成绩无意是不断在进步的。她本就有学习的天赋,之前被耽误了,如今有机会了自然不会再拖拖拉拉。徐娇娇不知道她低着头想什么,眯着眼看了会儿阳光,就站起了身子。“我要走了。”
她说。“嗯。”
夏溪汉抬头,看着身侧的她站起身子,身影娇美,在地上投下一方俏丽的剪影。“不然,我担心,过不了多久,外头会有人忍不住进来的想看看。”
徐娇娇捂着嘴,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这就走了。就像她来时一般,就这样的来了,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走。夏溪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有一些百无聊赖,这才发现地上又多了一条她写的公式。那是徐娇娇写的一条方程式,但是夏溪汉翻看了所有的高中课本也没有能够找到这条方程式。她非常自然是就把这条方程式归为大学课程里的某一条,若是以后有机会接触到的话再说。阿婆在徐娇娇离开后不久就过来做晚饭,没有撞见徐娇娇,也就没有留着她来吃什么晚饭。吃过饭后,因为与阿婆的感情渐深,夏溪汉着手把碗给洗干净后,就回到自己的书房去看书做习题。这个时间点,学校放假。留给学生差不多是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然后高考。夏溪汉不在学校,却也清楚自己在这里也是不能松懈学习的,故而这段时间也是非常努力的准备复习。不断的梳理着自己的知识点,争取一次性就考出个不错的成绩来。夏溪汉咬着笔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旁边的草稿纸上面画了一个人性头像出来。眉目之间,很像林慕森。但是在笔下,又比不上真实的那般动感。她想他了,梦里想过,坐着发呆的时候也会想他。时间越久越是想念,而他的模样一寸寸的,侵蚀进了身子骨里头去。等高考完……夏溪汉暗暗的下了决定,到那个时候,她就绝对不会再说离开就离开。这个世界上,除去她父母,怕是再也找不到对她那么好的又适合的人。临近高考,似乎整个S市都开始忙碌了。夏溪汉有专车接送,而且酒店都直接的安排在她的考场边。她出门的时候就发现在自己的身后十米不远处就会有两个人跟随着。看样子是随身保护,以防不测。许多高考生都是有自己的父母伴随,她是孤身一人。忙着看书的夏溪汉考完后,才有空儿感叹。那远处的两个人,始终保持着非常恰好的距离。夏溪汉坐在树荫下,下午还有最后一场考试,心不在焉的翻着手里头书。天气的暖和,可她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体,还是不敢穿裙子。套着一件长袖外套,此刻安静的等待着最后三分钟。她不想与什么人搭话,此刻摸出怀里的手机看了看,发现林慕森发来了鼓励的短信。嘴角抿起,考的自我感觉还不错的她,望着他鼓励的短信,心头跳动的很快。这个男人给予她空间与时间成长,只要成绩一出来,她就差不多也可以回到他的身边了。算算日子,两个人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一想到等会儿不久,就可以见面,宛似少女怀春,夏溪汉的心跳更快,脸颊绯红。距离高考结束时间倒计时,最后精确到分秒。取消下午会议,林慕森看了眼手表,将办公室椅子上的衣服拿起,数月来保持冷峻的面容,绽开了一丝微笑。小锣抱着手里头的文件:“董事,这是要去哪里啊?”
“XX中学。”
“啊?”
“接溪汉回家!”
踏门而出,走进电梯的林慕森,还特意的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小锣站在后面,愣了片刻,随后才恍然大悟,快速的扔下手里头的文件,赶紧跟了出去。原来是等着高考后接夏溪汉回来啊!他还以为董事跟夏溪汉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的关系坏掉了呢!真心希望夏溪汉跟林慕森在感情上修成正果的小锣,脚步轻快,快速的追赶着自家的董事。一路哼着歌,开着车,将车快速的开往XX中学。整个XX中学门外,围聚着许多人。大多都是来等候着自己孩子的家长,面容上大多都带着几分忧愁。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整洁的卷面,夏溪汉收了笔,在自己的心里默数了倒计时。十。就那么的快的要结束了!九。马上就要见到了林慕森呢,夏溪汉唇边有笑。八。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书册。七。林慕森准时赶到了XX中学,下了车,在许多人的目光中,内敛而沉默的站在了门口。六。林启谦走到了林慕森的身边,两个人相视一眼,剑拔弩张。“你来做什么?”
林慕森蹙眉。“你呢?”
林启谦看了眼时间。“她应该跟我走。”
调整了一个呼吸,林慕森看向XX中学,话语有力。“由她来决定。”
他不慌张,因为他等得起。一。“叮铃铃…”高考结束。已经收拾好一切的夏溪汉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高考老师把所有的一切都收走后,才缓缓起身,随着人群流动慢吞吞的往外走。这一次高考,她做足了准备,而且感觉真的特别好。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了。对得起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每天只睡上四个小时,不是背书就是做试卷的日子。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她走出教室,抬头看着那渐渐下沉的夕阳。发现,夕阳美得她怦然心动。林慕森穿着得体的西装,笔直的站在那边,似乎是有所感应,当夏溪汉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他抬头,四目相对。明明分开才不过几个月,却像是已经分开了好几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