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去当年那些人一个个的找出来,也有很多间接的证据会直接的指向你。我现在只是不想麻烦的去一趟警察局,更不想这样请动夏先生,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夏先生要那么做。”
林慕森将手中的红酒推到了他的桌面前,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像一个恶魔。亦正亦邪,高高在上的他们每一个都不简单。夏老候突然的转过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林先生,夏溪汉就跟你在一起好了,我以后保证都不会去骚扰她,更不会要什么钱。这件事你就到此为止吧……就放过我们这些人吧,我还有女儿老婆一大家子要照顾啊,我要是进去了,他们就完了,公司也就彻底的完蛋了……”说的声泪俱下,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夏老候抱着他腿脚,想要博取所有的同情。他现在只是在赌博,赌他只是单方面的在一个包厢内跟她谈这件事,若是真的闹大了的话恐怕地方就不是在这里了。林慕森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的看着他,好似是在等待着什么。目光平静且深邃,嘴角的弧度依旧带着淡淡的冷意。“林先生,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如果他们不把这个项目给我约定的客户做,那我就根本没有活路。他们不应该不听我的,没有我她们也不会有这步,还不是靠着我?最后赔不赔都是必然的……我当时真的是失手啊,我也不知道夏溪汉的父亲就那么不经打,我拿着花瓶砸了几下他就死了……她妈妈都看见了,我如果不杀了她的话,她一定会报警的……那我就完蛋了,真的完蛋了……我不能完蛋了,我还要好好的活下去……”坐在隔壁包厢的夏溪汉泣不成声,紧紧攥在一起的手心,指甲深陷在肉里,她一点儿也不疼,与此同时她的心几乎要凉透了。真的是夏老候,自己的亲舅舅杀的!“欧阳宇的爸妈答应帮我隐瞒这件事的……都是他们的鬼,后来我才明白,他们给我下套,害我损失惨重。我现在才明白都是他们搞的鬼,如果夏溪汉要恨我,你还想调查我的话,那你们就去找欧阳宇他们一家子,他们都是恶魔!”
夏老候提起欧阳宇的时候,恨的牙痒痒。当年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慕森没兴趣去了解太多。夏溪汉更是无法去追寻太多,她坐在隔壁的包厢,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忍住冲到隔壁包厢的念头,强行将自己留在这里。“夏先生,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林慕森看着抱着他双腿求饶的夏老候,对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会做什么。他的身手很是了得,何况就算是拔枪,他怕是还没有那个能力快的过他。夏老候这一次来什么都没有带,不然还真的会私下准备着什么。可就算是杀了林慕森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他也是最近知道一件事,林慕森跟林家的在太平洋高下之间早就有了胜负之分。林昊再也回不来了,林慕森回来了,带着夏溪汉在这里过的很好。这本身就昭示了许多,他的明白的很,正因为明白此刻才更惊惧。面对这样强大的人,他应当如何。而这样的人还要将他整个连根拔起,一点儿活路都不会给他留。“林先生,你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你就把我当做一个屁给放了吧。怎么说我也是夏溪汉的亲舅舅啊,当年的事情我真的是失手才做的……如果再来一次机会的话,我肯定不会那么做了……你对喜爱下和没有那么恩情,可我当年也是养过她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当年还想弄死她吧……好几次她在外头的时候遇见了一些混混,都是你们找的人。对不对?”
林慕森自然不会轻信他说的话,他更相信自己调查的结果。而有时候有一些结果,看似是巧合的背后都是别人咄咄逼人的杀步。夏溪汉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怒气。她这个时候想了起来当年刚刚出去的时候遇见混混的概率那么高,原来都是他背后搞的鬼……夏老候应该是在呢么也没想到她的身手竟然会是那么好吧!“对,我是想找人弄死她。这个孩子太可怕,你别看这文文弱弱的,其实骨子里是一匹狼,会吃人的……我不敢赌。你都是坐到了这个位置的人,你更应该能够体谅我的害怕。现在她在你的身边强大起来了,有能力为她父母当年的事情寻找真正的原因,我当初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有一天发现这件事,然后……”处在最高位的人的确都知道一件事,斩草必须要除根,唯有这样才能以绝后患。这样的事情林慕森也做过,且做的天衣无缝,都很干净。只不过这样的事情轮到别人对着自己最珍贵的人去做,他就不能接受了。完全是一种护短的心态,也是一种对自己最在意的人纵容的心态。“这话是没错,只不过这件事最后到底是如何处置,我怕还不能拿主意。”
林慕森轻轻道,站起身不顾抱着他双膝的夏老候,就要迈腿走开。“林先生,只要你一句话,夏溪汉就永远都可以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相。我保证带着我的妻子儿女消失在S市,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们的视线内,我发誓!”
夏老候不得不松开了他的腿,可跪在地上还不肯放弃。而这一回,那脸上布满了沧桑。这些年他的心目中背负着这个秘密,也活得很累。偏偏夏溪汉还活得好好的,一点儿事情也没有,且身份地位是越来越高了。这更让很多时候他恨得牙痒痒,吃不下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