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我。”

叶暖握着拳头看着眼前的人，“元子墨，不要再叫我芸初，我有我原来的名字，一直以来你都是在骗我，我根本就不是什么苏芸初，这五年来我一直生活在你编的故事里，远离我的家人跟爱人，还有……你让人杀了我的哥哥？”

面对叶暖一长串的质问，元子墨沉默了下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不想欺骗叶暖，又不想讲真话。“元子墨，你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

“……”叶暖愤然，她直接又甩了元子墨一个巴掌，“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元子墨本来可以反抗的，他选择了接受，这五年来跟叶暖朝夕相对，他有过想弥补的时候，却又不知如何开始。叶暖推开楼梯间的安全门走出来，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温舒朗，温舒朗失去了叶暖五年多的时间，他不会再让她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他不愿意接受任何一种可能性，所以他时刻想要守在叶暖身边，不容一丝闪失。“柠乐呢？”

叶暖关切的问了一句。“放心，柠乐现在在跟伯母一起玩。她们相处的很好。”

听到温舒朗这样说，叶暖才放心了一些，她跟着温舒朗去找柠乐，柠乐正跟秦颂芸两个人正在玩算数的游戏。“柠乐，跟奶奶玩的开心么？”

叶暖走了过去，在柠乐的身旁坐了下来，小柠乐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回了头，“妈咪，我跟奶奶玩的很开心，奶奶可聪明了，她做算数题目比我快多了。”

秦颂芸听到小孩子这样的夸奖，很是受用，“小柠乐，奶奶真喜欢你啊，一看你就是聪明的孩子，等你长大了，肯定比奶奶聪明多了。柠乐你现在还小，智商会越来越高的。”

柠乐一手抓住了叶暖的手，一手抓住了秦颂芸，小脸上盈出了纯真的笑容，这样的画面落在温舒朗眼中，真想将它凝结。“妈咪，我想跟你住在一起，你跟我一起走妈？”

忽然，柠乐歪着脑袋看向了叶暖的方向，或许是她感觉到叶暖的迟疑，她连忙说了一句，“妈咪，你要是不跟我走的话，我跟你走也是一样的。”

“好啊柠乐，要不你跟着奶奶走，跟我住在一起，你也可以经常见到你妈咪。”

说这话的是秦颂芸，经过短暂的跟小丫头的相处，她也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小丫头，家里就她跟老爷子两个人，来个小丫头总归家里要热闹一些。“柠乐，要不跟妈咪住在奶奶家，奶奶也很喜欢你！”

叶暖提议道。“好呀！”

柠乐她挥舞着小拳头，手舞足蹈的，“我要跟妈咪住在一起，还有奶奶，太好了……那爹地怎么办？要不我定时去看爹地好了。”

没过多久，元子墨也走了过来，他的右脸颊有些泛红，那是被叶暖打过的地方。“柠乐。”

“爹地你来了，刚刚我跟妈咪说好了，我要跟妈咪在一起住一段时间，你说好不好？”

面对柠乐清澈的目光，元子墨沉默了几十秒，他心里有些挣扎，不愿意温舒朗叶暖跟柠乐享受天伦之乐，他之所以让柠乐当他的女儿，他就是想报复温舒朗，永远都不要让温舒朗叶暖知道他们有一个女儿。可是，当他面对柠乐时，心中产生了一丝于心不忍，柠乐的眼睛还没有治疗好，他不忍心伤了她的心。“只可以住一段时间，你还得治疗眼睛，到时候爹地来接你。”

“好诶，爹地你最棒！也最善解人意了。”

柠乐笑着勾住了元子墨的脖颈，亲亲他的脸颊，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柠乐跟着叶暖去了苏家。苏志明拄着拐杖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客厅里很热闹。秦颂芸发现了他，招呼道：“老爷，快下来，来看看我们的孙女。”

“我们的孙女？”

“对啊，我们女儿的女儿不就是我们的孙女吗？小柠乐来，快叫爷爷。”

秦颂芸牵着柠乐的手到苏志明的手边，柠乐乖乖的喊了声，“爷爷你好，我是柠乐。”

当柠乐柔软的小手牵住了苏志明的手，他过了这么多的人生岁月，很难再为一些普通的事情悲伤欢喜，当眼前的这个小孩子牵住了他的手，他的心还是变的很柔软，他笑着拉住了柠乐的小手，“好好好，小姑娘你好啊，你真的很讨人喜欢啊。”

这时苏志明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小丫头，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爷爷，我的眼睛看不到了。”

“柠乐你不要担心，爷爷认识最好的眼科医生，医生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谢谢爷爷，等我的眼睛可以看见了，我要好好的看看你。”

“真乖！丫头！”

苏志明跟柠乐在楼下玩，秦颂芸带着叶暖去了楼上房间。进了房间，秦颂芸拿出了几套小女孩的衣服，交给了叶暖，“这些衣服就给柠乐穿吧，都是新的。”

“妈，你怎么有这么多小孩的衣服？”

“你离开的这几年，我没有什么事做，想起你那个没有了的孩子，心里有些难受，每次出去看到这些好看的衣服，就想将它们买下来。这下，正好柠乐可以穿。”

“妈，你刚刚说，我失去过一个孩子……这是什么意思？”

叶暖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秦颂芸疑惑的抬起头来，“舒朗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

叶暖摇头。秦颂芸叹口气道：“叶暖，当年你跟舒朗产生了误会，你以为是舒朗伤害了你哥哥，你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你的孩子还在，差不多跟柠乐一般大了。”

叶暖仿佛是一下子坠到了一片冰天雪地里，她不懂曾经的自己怎么做出这件事来。她怎么忍心……“不过也没关系女儿，你跟舒朗还年轻，想要孩子努努力就可以了。”

秦颂芸的手覆在了叶暖的肩上，“我还等着做外婆呢！”

走出母亲的房间，叶暖有些恍惚，她还沉浸在母亲的话里，她亲手伤害了自己的孩子，心就开始疼了起来。“叶暖……”当温舒朗来到了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发现。温舒朗又再喊了她一声，叶暖这才看着他，眼睛中有些湿润，“当我不要那个孩子的时候，你是不是很难受？”

温舒朗他没想到叶暖忽然提起了这个，听到叶暖叶暖问，她愣住了几秒，“都过去了，我们都要往前看。”

温舒朗将叶暖揽入怀里，“对我来说，你更重要。”

叶暖抓住了温舒朗的衣襟，声音哽咽，“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