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玥已经能坐起来的时候,才终于见到了自己传说中的便宜爹,大将军富察傅恒。 傅恒与已故孝贤皇后足足有近十岁的年龄差距,如今不过才三十出头。 中等偏上的身高,算不上高大威武,面部的轮廓也偏柔和些,怎么看不想个大将军,倒更像个文人书生。明明刚刚从战场归来,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军旅杀伐征战之气,反倒像个刚刚下朝回来的翰林言臣。 成熟、儒雅的帅大叔。这是便宜爹给她的第一印象。 哦不,上辈子傅盈玥可是个年已二十八剩女,傅恒这样的年纪,她完全应该叫帅大哥,而非帅大叔。 想想人家,三十出头,就已经有仨包子,最大的那只就已经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想想自己,二十八,却孑然一身。 古代结婚就是早啊,莫说二十八岁,年方二八结婚都算晚婚了!! 傅盈玥暗暗叹了口气,谁叫她上辈子长相平淡,性子也宅了些,因为修炼阴阳诀又得到了小世界,不免眼光也高了些,生生就把自己单成了剩女。 “月娘?”
耳畔突然传来颇有磁性的声音。 傅盈玥本能扭过头去,便对上了自家便宜老爹那带笑的眼,额……她现在居然已经习惯了这个乳名了!别人一叫,便本能做出反应了!郁闷~~ 傅恒也露出了讶异之色:“才刚满四个月,居然能听懂人话了?”
傅盈玥恨不得翻白眼,她的实际年龄比这位便宜爹也小不了多少,岂会听不懂人话?要不是怕太异端,她现在说话都不成问题了呢!整天装小哑巴也是很累人滴! 美人娘纳喇氏咯咯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带着妩媚风情,“可不是么,月娘可聪明了。”
一边说着,纳喇氏替傅恒脱了外袍,又捧了一盏参茶给他,“这孩子原该在九月里才落地,没想到中秋家宴正吃着点心,便狠狠踹了我一脚!”
纳喇氏笑容明艳,嘴里满是嗔怪,端的是风情万种,旖旎动人。 这纳喇氏本就是姿色卓绝的美人,又因怀胎时受到阴阳诀的间接滋润,肌肤细腻得宛若美玉,白里透红,就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 但凡是个男人,如何受得了这种风情? 何况傅恒出征在外,一去大半年,而军中不能有女人,傅恒也素了大半年了……正当壮年的男人,着实是憋了个够呛。 傅恒心中一热,忙执着纳喇氏的手,来回抚摸着道:“真是辛苦你了,沅芷。”
沅芷?赞!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美人娘的全名了——纳喇沅芷,不得不说,相当有文化内涵呢。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傅盈玥正喜滋滋心里暗暗称赞着,却突然发现自己这对久别重逢的便宜爹妈的已经耳鬓厮磨,擦出了火花。 纳喇氏嗔怪地瞪了自己丈夫一眼:“别闹~”嘴上说别闹,手却丝毫没有动弹,任由傅恒一个劲儿地抚摸着。 傅恒眯了眯眼,一手揽上妻子的腰肢:“一别九个月,沅芷难道不想为夫?”
说着,嘴巴便凑了过去…… 纳喇氏脸皮嗖的涨红了,又羞又恼,“青天白日的,你……唔!”
傅盈玥心中有一万只可爱的羊驼飞奔而过,卧槽,不带这么干滴!当着她这个小婴儿的面开车,乃们还要不要碧莲! 可惜她什么阻止不了,眼睁睁看着傅恒一边亲香,一边抱着纳喇氏便转战里头床榻,向她生动展示了一场成年人教育片,精彩程度堪比岛国大师。 摔!虽然你们是合法夫妻,但也不能这么教坏孩子啊!! 污污污污—— 这开得一定是火车,开了这么久都还没到站。傅盈玥脑袋有些晕晕的,便宜爹发车发得太突然了,她实在是猝不及防。 傅盈玥反应过来之后,秉承着非礼勿视的好孩子观念,立刻转头埋进了被窝里。但是尼玛,那声音也很大好伐?不但叫声大,床榻也吱呀呀跟着响,二重交响乐啊有木有!她捂着耳朵都隔绝不了!真恨不得跑去空间躲清静!! 傅盈玥终于相信自己便宜老爹不是文弱书生了,体力啥的真的充沛得没话说。 “真讨厌,才回来就这么折腾我!”
脸色潮红的纳喇氏一边给丈夫系扣子,一边嗔怪。 “好夫人,为夫只是太想念你了——”傅恒像是吃饱了猫,一脸食髓知味。 傅盈玥:呵呵哒,嘴跟抹了蜜似的!男人,都一个德行,亏她对自己老爹第一印象还不错呢,结果转眼就跟美人娘酣战床榻了。 嗯,大将军打仗一流,床战也是一流啊! 纳喇氏一边为丈夫穿衣,一边道:“你才刚回来,可有考校灵儿的骑射、隆儿的功课?”
傅恒半合着眼,有些懒洋洋的,“灵哥儿还不错,我不在的日子,没偷懒。至于隆哥儿……”傅恒不由蹙了蹙眉,“背书倒是不错,可字写得还是一塌糊涂。”
纳喇氏也露出愁容:“隆儿早慧,记东西极快,只可惜性子有些惫懒。老太太宠着,连先生也不敢管束得太严厉。”
傅恒听了这话,嗖的睁开了眼睛,脸色也变得严厉起来,“这怎么能成?!隆哥儿身子骨不及灵哥儿,额娘说他吃不了弓马骑射的苦,叫他从文,他便是这样从文的?!”
傅恒一巴掌拍在了床头,便翻身下榻,抄起床头的外袍便往身上披,“这个小兔崽子!我可得好管管他!”
傅盈玥终于高兴了,嗯,赶紧去管教那小兔崽子吧!老娘也有点受不了福隆安了,臭嘴巴整天损她,欠揍! 纳喇氏吓了一跳,她是最清楚丈夫脾气的,平日里看着温和好说话,可对于子嗣的管教上,素来是最严厉的,哪怕是灵哥儿那样刻苦习武的,都挨打过,何况隆哥儿素来惫懒调皮!纳喇氏不过是想让丈夫发话,叫小儿子搬去前院,好独立些,性子慢慢磨砺便是,哪想到傅恒如此雷厉风行? 纳喇氏急忙一把拉住了傅恒:“这会儿子天都要黑了,老太太怕是歇下了!”
傅恒皱眉。 纳喇氏温声细语道:“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就算真要管教,以后徐徐图之便是。何况你这样闯去颐福堂,也着实失礼。”
如此好声好气劝慰着,这才傅恒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