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艾菲菲耸了耸肩,表示知道了。之后文晓萍偷偷透过窗帘看过一次,不过仍旧不为所动,回房间去了……不过这家里是有叛徒的。叛徒就是睡客厅的沈文博。半夜起来撒尿,迷迷糊糊听到楼下的动静,往下面一看……呵!这还得了。在车里呆了大半夜,窗户都开着,这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啊。于是,沈文博就把人给一声不吭地领上来了。那叫什么。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位龙先生虽然并没有做什么,可是他得到的好处却是很大的。“我先给我泡杯姜茶吧,喝口热汤会好受点。”
龙泽霆的脑门上还飘着两片雪花,鼻子冻的红通通的,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可是或许这是相比较狼狈的一面,反倒是看上去有人气的多。“不用了。”
“嗨,其实你不用多想的,我媳妇儿还有我岳父岳母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们这么做,也是因为宝贝咱小姨子。”
“我知道。”
“说实在吧,其实岳母说的也对,您看,您这手上有这么大的家族企业,我小姨子没什么心机,其实你俩也不那么合适……”龙泽霆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扫的沈文博像是寒气入体,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我只要她!”
“可是你们都离婚了,这……”“谁说我们离婚了?”
“难道不是?”
龙泽霆吸了吸鼻子,“不是,那张离婚证是假的,我和草草一直都是夫妻!”
沈文博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置信,总觉得眼前这人画了好大一个圈,把所有人都给框了,然后跳下去了。“这个事,还真没法说了……”一大清早,外面的鞭炮声不绝于耳,把人吵的根本睡不了觉,文晓萍干脆早起开始煮圆子,一开房门,看到客厅里有两床被子,两个人的时候,脑袋还突了突。睡客厅的不是只有大女婿吗?还有谁……“文博!”
沈文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应了一声,“妈,早啊,新年好!”
“好好好,新年好!”
她走近了看,躺在沙发上的另外一个,可不是昨天被自己赶走的那位吗?今天怎么……文晓萍一记凌厉的眼神杀过去,沈文博有些心虚,讪讪地笑了笑,“妈,龙先生昨晚一晚上都在楼下,我实在怕他吃不消。”
女婿这么说了,她也不能太责怪。而龙泽霆这时候已经醒了,他昏昏沉沉地坐起身,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伯母,新年好。”
“我可不敢当。”
说完,想到今天是新年,赶人也不大好,就道,“待会儿吃完早饭再走吧。”
说完,就去了厨房。沈文博咳嗽一声,“我就说岳母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私底下还是很关心你的。”
龙泽霆‘恩’了一声。差不多半小时后,大家都洗漱出来吃早饭了,艾草草见到龙泽霆在这里,眸子里出现短暂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早饭做的是酒酿圆子,有小圆子,还有超市里买的大圆子,里面有芝麻馅,豆沙馅的,一咬下去,满满的满足。艾草草从小到大就喜欢吃汤圆,一连吃了两碗,艾菲菲在一旁打趣,“吃那么多,小心发胖!”
艾草草摸摸圆滚滚的肚皮,笑得没心没肺。只是她一转头,看着龙泽霆,发现他好像有些不对,脸色也有些潮红,“会不会是感冒了?”
她不自觉地走了过去,文晓萍想要阻止都有些晚了。她的手凉凉的,抚在男人的额上,龙泽霆只觉得一阵舒爽,可是那只小手很快就挪开了,贪恋的温度几乎是一闪即逝。“你额头好烫,是发高烧了吧!”
家里有体温计,艾草草又拿来了体温计,塞在他的嘴巴里。动作之快,艾菲菲看的有些无语,“草草,你刚刚消完毒没?”
“啊……好像忘记了。”
龙泽霆,被塞了一只压根没消过毒的体温计,龙泽霆仍旧是一张冰山脸,只是体温已经上到三十九度八了。“妈,家里有感冒药吗?”
龙泽霆捉住她的手,“不用了,我没事。”
艾草草看了一眼老娘,文晓萍虽然没有半点自责的心理,不过也不想大过年的这样,所以立马去翻感冒药了……龙泽霆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领口有些凌乱,就是面容看上去也憔悴了许多。“我先走了。”
他这么一说,一站起身,走路都有些摇晃,沈文博恰到好处地留人,“妹夫,你还是在这休息下吧,等感冒好点再走。”
“妹夫?”
艾发财抓住了关键词。沈文博从旁解释,“昨晚妹夫说,他和草草没有离婚,之前的那张离婚证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
文晓萍拎着一盒子感冒药从房间出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龙泽霆。“这是结婚证件,伯母您看。”
龙泽霆掏出一些文件来,继而又道,“之前那次是因为草草昏迷,那女人从旁作梗,我必须做出一个表态,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想过和草草分开。”
“所以,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不是真。”
文晓萍一时有些缓过来,倒是傅文东感慨此人的心机城府,阴险狡诈……这次苦肉计,指不定真让他成了!然而,天有不测风云,飞来横祸什么的。艾草草本来听的很认真,可是因为刚拖过地,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整个人呈人字状,摔了……而且这次,又给摔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