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正诚心中纠结，更加愧疚于林凡。可面对强势如山的滇南三虎，他也只能出此下策。牛永寿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可能看着他去送命的，只能牺牲林凡保全牛永寿了。牛正诚心中叹息一声，已经打定主意要是真走到了最后一步，他拼死也要救下自己的独苗。牛正诚的为难林凡心知肚明，出手帮牛永寿是他自己的决定，也从未打算要任何人来收拾这个摊子。不过令林凡感到欣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这高中时期的同窗好友仍旧和以前一样。一样，讲义气。“永寿，叔叔说的没错，这件事你别掺和。”

林凡淡淡出声，牛永寿却是眼睛一瞪。“怎么可能不掺和？兄弟，你放心我牛永寿绝不是那不讲义气之人，这件事儿因我而起我不可能看着你深陷危机。”

牛永寿拍着胸脯，豪气开口。林凡闻言，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用了，不过是区区滇南三虎罢了，自己这次就当回武松，来一出打老虎的好戏！”

牛永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牛正诚听言这话心中微声一叹，看向林凡的眼中多了一丝复杂。到底还是年轻人，心高气傲。那滇南三虎又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虽然他不知道林凡是如何击杀了三虎，但是三虎却是三人中实力最弱的一个，剩下那两个实力可是非常之恐怖，又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应对的？滇南三虎之所以赫赫有名除了实力之外还有一点，他们杀人如麻，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林凡对上他们只怕是在劫难逃。“老大！”

三人还在说这话，包厢的门被人推开，黑子将男人一把推倒在地上冷笑着指着他说道：“老大，三合会的人想跑，被我们给抓回来了。”

“您看，要怎么处置？”

在牛正诚带人来的时候，三合会的人就趁乱想跑，牛正诚想着滇南三虎的事情一时间也没注意三合会的人溜走了。幸亏门口的人将其抓住，不然要是等他们泄露了口风，只怕还没走出这扇门滇南三虎就杀上来了。牛正诚眯了眯眼，侧头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三合会，李志堂是吧？”

李志堂连连点头，眼中露出恐惧：“牛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找黑龙帮麻烦了！”

“呵。”

牛正诚嗤笑，“你看到了不该看东西，难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他扬了扬手，朝着后面的黑子道：“三合会的人，一个不留。”

李志堂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喊就被黑子拖了出去。牛正诚长吁一口气，沉声道：“小兄弟，赶紧走吧，三合会的人全部灭口暂时不会有人知道三虎死了的事情，但这毕竟只是短暂的，早晚滇南三虎都会找上门来，你赶紧离开滇南走得越远越好。”

林凡摇头一笑：“无碍，滇南三虎而已，我也想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

油盐不进！牛正诚此时心中有些不悦起来，原本以为是个识时务的，却没想到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罢了罢了，随你吧，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就让永寿送你离开。”

牛正诚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一旁的牛永寿，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你好好陪陪你兄弟。”

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这句话压在牛正诚心底，没有说出口。牛正诚也不是撒手不管了，沿途回去的路上也在琢磨着是否有更好的办法。可一想到对方是滇南三虎，又不禁觉得头疼。林凡扯了扯嘴角，神色淡然。“兄弟没事儿！天塌下来老子和你一起扛着！”

牛永寿倒是想的开，大力的在林凡肩上拍打了几下。林凡轻笑一声，微微颔首。“走，喝酒去！”

两人勾肩搭背，就在牛永寿的酒吧里找了个位置，要了两瓶好酒喝起来。牛永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从他决定接手黑龙帮以来就知道自己不是在被人砍死的路上就是在砍死人的路上。生死，早就已经看淡了。这些年打打杀杀走过来，身上哪儿能没几道伤疤？只是他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对林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将他牵扯进来，林凡也不至于如此。牛永寿心中苦涩，那两瓶价值几十万的酒在他眼中如同几块钱一瓶的饮料，咕噜噜就给灌了下去。等到两瓶酒都喝完，牛永寿也有些不清醒了。嘴里嚷嚷着：“走！我送你回去。”

林凡哭笑不得，摆摆手道：“算了，我自己一个人走走，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不行！”

“此地……不安全！”

牛永寿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林凡看得好笑，将他交给手下的弟兄淡淡开口：“以我的身手不需要你送，我很安全，不安全的是你。”

“行了，赶紧回去吧。”

牛永寿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摇摇晃晃的就跟着小弟走了。林凡低笑一声，晃了晃脑袋也离开了酒吧。许久不沾酒，这一喝倒是多喝了两杯，头脑有些晕眩。林凡走出酒吧，一阵凉风吹来，上头的酒意消散了许多，人也更加清醒。走着回去吧。他一个人悠在路上，沿着小道朝着酒店的方向而去。这一走，就走了大半个小时，临近酒店的时候林凡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昏暗的路灯下，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林凡定睛一看，只觉得那女子面容有些熟悉，再往前走几步恍然大悟。吴珊珊。他们高中班上的班花。她怎么会在这儿？林凡蹙眉，遥遥望去吴珊珊眼眶通红，纤细的手腕被中年男人拽着，泛起了一道红痕。“不是警告过你不准你再联系你的同学！”

“那些人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你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男人低吼，语气里满是愤怒。林凡眯了眯眼睛，钻进一旁的草丛里又往前走了几步，听得更加清晰。“我、我没有……今天是个意外，我只是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而已，我已经没有和他们联系了！”

她抽抽噎噎，惊慌的眼眸里还带着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