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唯心里不由跟着雀跃欣喜,嘴上却不承认,一边挣扎一边说:“快松开,听见了没?脏兮兮的,呀洛昊,让你松开。”
洛昊懒得理宁唯怎么挣扎,就这么抱着她往前一直走进房间,到了房间后才松开,在她脸上啵了一下,朝洗手间边走边说:“这可是你主动要赏给我的。”
宁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看着他的背影,不过托洛昊这种闹腾老是调戏她的福,今天晚上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许航宇说的那些话也是,仅仅是几句话而已,就算是看到洛昊搂着别的女人,她现在也不会先否定掉他们的感情了。再者付瑶琴这事,听她的喊出来的话就知道了,既然在久居香看到许航宇,那付瑶琴在也不足为奇。付瑶琴会突然发狂,不排除她是看到了她和许航宇的纠缠,所以受到刺激,或者和许航宇争执了来找她发泄。只不过她喊的那些话,她真是没法回答,她从未想过要抢许航宇啊。不管他们做什么,是撂下狠话也好,偶尔找上门发疯制造麻烦、意外都好,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这两个人,在现实生活中都没法为难到她,为什么总在梦里出现让她难受呢?她听见洗手间里的水声,想到自己今晚做下的决定,瞬间回过神来拿起风筒开始吹头发。她头发长,吹起来总是要吹很久,所以洛昊出来时她的头发还没吹好。他头发也是湿漉着,身上也是穿了浴袍没穿睡衣,他一边拿毛巾随便擦了一下头发,一边接过她手里的风筒说:“我叫你替我拿睡衣你没听见吧?”
宁唯有些惊讶,内疚的看着他,“啊不好意思呢,我没有听到,因为风筒就在耳边吹着的缘故,没有注意听。”
洛昊无奈的笑着揉她头发时推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什么歉,我怪你了吗?”
宁唯讪笑着把身体转向他,正对着他盘腿而坐,表情认真的看着他细心又轻柔替自己吹头发的脸。他手指在她的头发间穿梭,风筒里温热的风一阵阵吹到头上,拂过脸上。“洛昊,你这次会怎么处理付瑶琴吗?”
宁唯对着他问。洛昊似乎满不在乎,吹头发的动作没有一丝迟疑,随口应道:“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宁唯想了想,她之所以问,就是因为洛昊经常会有些事情她并没有很在意,一定要追究到底,但是他总是比她还生气,谁欺负她都会让对方不得善终,所以她决定跟他好好说说。“你就当做没有这件事情吧?这笔账我记在付瑶琴头上,但怎么算以后我来处理好不好?”
她柔声道,生怕他会以为她嫌弃他管着自己。洛昊笑着点头,“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我要是想处置她,你如今再问,只怕是晚了。我不会什么都替你去决定去处理。”
宁唯感觉头发已经吹干,拉着他手下来把风筒关掉。“我去公司时,偶然听见,有次砸我蛋糕叫谭芳的员工,被你炒了,还拉入了企业黑名单,以后应聘都很难?我自己经历过这些,现在不用经历了,但不想成为让别人经历这种难的人。”
洛昊盯着她看了一瞬,他竟不知道他的员工也敢如此嚼舌根,本来这事怎么也传不到她耳边的,他吸了一口气,将她抱着,“是我考虑不周。”
宁唯回抱着他的腰,“你没错,你对我那么好,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是我想得不够多,对你不够关注。”
洛昊难掩笑意,“怎么?今晚是我们的自我反省,夸赞对方的日子吗?”
宁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的打趣却是笑不起来,她抱着他腰的手臂又紧了紧,“洛昊,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洛昊身形顿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说:“莫说一件,你想知道的,多少件我都告诉你。”
宁唯回想着朱浣的话,他说可以回答任何关于洛昊的问题,还说他的情况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痊愈,所以希望家人能够帮助他,这些话都非常的打动她,好奇心包括对洛昊的关心。“洛昊,有件事,我可以去问别人,也许比从你口中得到答案更简单,也可以一直等到你跟我说,但我等到现在,觉得不问的话,你也许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洛昊抓着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如果我不说,你会觉得那是一种欺骗吗?”
宁唯摇头,很用力的那种摇头,“不会,但我每每想起就觉得心疼你,我要假装毫不知情,即使心疼也不能表现出来,这让我很窝火,更窝火的是,我明明在你身边,你却是一个人对抗。”
洛昊重重的叹了口气,抬起下巴在她额头重重烙下一吻,“你这个小傻瓜,我连你被别人拿蛋糕砸了都知道,你其他事情我又怎么会没有察觉。”
宁唯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都知道?就算出于关心也是,你难道派人一直跟踪我吗?”
她撅起嘴佯装不乐意。洛昊推了一下她的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聪明的脑袋什么时候变成榆木了?”
宁唯像是不倒翁一样,被推远,然后摆动了一下,反弹般头一歪倒在他的手臂上,“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洛昊听着她撒娇的语气,着实想要仰天长笑,他语气轻松愉悦道:“我要是真的派人跟踪着你就好了,这样一来,你上次在木屋前闯祸之前就把你架着远离现场。”
宁唯当然知道他不会真的这么做,否则她在星耀前面不可能看到韩悦晴挨着他,他还不躲的画面,应该她靠近在十里开外的范围,跟踪她的人就通知洛昊了。但知道归知道,也正因为知道,才好奇那他都是怎么知道的?她脸贴在他手臂上仰着头,“那你就交待一下什么都能了如指掌的秘籍是什么?”
“哪有什么秘籍,你要是关注一个人,自然就能知道。否则,你是怎么知道我去神经科,又是怎么和朱浣接触到的?”
洛昊不答反问,大有反将她一军的架势。宁唯听他又是已经洞悉一切的态度,这么被戳穿本该心虚,却一反常态的捏了他一下,“好啊你,你也是和我一样亲自跟踪你,而不是派人跟踪着?”
洛昊满脸黑线,有些消化不了的看着自家媳妇,“你这招供效率还真是犹如儿童公园里的滑滑梯。”
“反正我不管,我都和盘托出了,你也要招供了吧?”
宁唯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