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神秘兮兮的笑着,他示意宁唯把门打开,“这要帮忙的事啊,在里面呢。”
“还非得卖个关子。”
宁唯嘟囔了一句,但还是手脚麻利的立刻就去开门。她先将脑袋悄悄探进去,左右打量了一下,没有异常。她进了玄关,转头看林秘书还是那副神秘的样子。她正要犯嘀咕,忽然闻见了一阵很香的食物的味道,好像是酒酿丸子的味道呢!她脚步哧溜一下进了客厅,左右张望了一下后目光锁定在饭厅的桌子上。桌子上少说有七八个的菜,个个卖相馋人,香味诱人,像是一群极品上等美男在朝她招手‘来啊,来吃我啊~’,不过仅存的一丝理智把她拉了回来。她转头看向林秘书,“不是说有事要帮忙的嘛?你快说什么事啊?”
真是意外她这个节骨眼还能记得有事要帮忙,看来食物重要性已经次于洛昊的重要性了。林秘书笑着看向她的身后,她疑惑的顺着他目光转过去的同时,就听见洛昊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桌上那些你要帮忙吃掉。”
宁唯眼睛一亮,转瞬又暗下去,“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联合起来逗我玩。”
还以为真的要跟她分享什么正经的公事,结果是逗她玩呢。林秘书连忙紧张的摆手,“不是呀夫人,您要帮忙的事情真的就是这件,总裁在久居香,看到哪样都说要打包回来给您吃,一打包就那么多了,还挑了几样给我带回去才少了点。”
宁唯将信将疑的看了眼林秘书,哼,他们两个都是一条心的,说什么做什么,都不用串通就能成一气。洛昊不语,抬了下眉毛,眼神示意林秘书可以走了。林秘书接收到他发来的信号后,便非常麻利的对宁唯说:“那夫人我先回去了,就.”他机灵的瞅了瞅洛昊,“不打扰您们了。”
“诶!”
宁唯抬手试图叫住林秘书,这话还没交待清楚呢,就这么走了?洛昊举步走到宁唯对面的饭桌椅子上坐着,见她瞪着眼睛看自己,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有吃的还犹豫不决,我家媳妇儿什么时候转性了?”
宁唯气鼓鼓的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手重叠着放在桌子上,“我一向都是有原则的,一码归一码,你要是不说清楚,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绝对不吃。”
洛昊一点不受威胁,拿起了面前的筷子,自顾自的夹了一口炸虾放进嘴里,“能有什么事情发生?都没发生什么事,你偏要我编一个出来骗你不成?”
宁唯看着他又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吞了一下口水道:“你现在就是在骗我,要是真的没什么事情发生,为什么韩晋会突然找我提出那种方案?为什么你”她本来想说为什么他要去应酬,但转念一想,刚才林秘书已经解释过了,那个客户大概特殊一点,而且他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也不算应酬,就是和客户吃了顿饭而已。洛昊筷子伸向另一盘小鱼仔,好像很认真听她说话了,但只是随意的应道:“他提了什么方案,让你很担心我吗?”
宁唯看他这副表情,心头一股无名火腾起,拿起面前的筷子啪一下夹住他筷子,打掉他夹起的小鱼仔!见他抬眼正视着自己,她鼓着眼睛道:“洛昊,你到底认真听我讲话了没有?你既然知道韩晋说了一些话让我觉得担心,怎么是这态度?”
洛昊看了眼被她夹住的筷子,手上一个用力将筷子张开,趁她没夹稳便抽了出来,见她被激得更怒,连忙将筷子放在桌面,认真的看着她,“你先别生气,慢慢跟我说,我好好听着。”
他只顾着想让自己这个贪吃的媳妇能吃上他特意打包回来的热腾腾食物,见她赌气不吃,所以想自己吃得香喷喷馋她,哪里想却忽略了她现在的心情不适合吃……宁唯哼了一声,早就该如此啊!她本打算收回筷子,但是瞥了眼桌上的炸虾又忍不住夹了一个放进嘴里,然后才放下筷子,“我现在很生气,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洛昊失笑,想起她强调自己在生气,又连忙敛起了笑,“我可以先说,不过我说之前,你得先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担心成这样?刚才拉着林秘书出去又是讲什么悄悄话?”
宁唯一顿,他知道林秘书被她拉出去‘拷问’啦?也是呢,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嘟囔着说:“能有什么悄悄话,就是问你们最近遇没遇上什么难事。”
其实细想起来,估计洛昊都没弄明白她的着急和脾气从何处来,她平静下来将韩晋找她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洛昊,又起身把刚才进门丢在玄关的文件拿了回来。她放在洛昊的面前,“你看,这个就是他给我的文件,真假我不知道,反正也没打算用,所以也不必去查证吧?”
洛昊只是扫了一眼文件,不看文件,却是朝宁唯伸出手。宁唯眨了下眼,愣了一下说:“没有其他东西了,你怀疑我没有把话说完?”
洛昊脸上浮起丝丝无奈,站起身,手横过桌子,把对面的宁唯手拉着,自己原地不动,如同收回钓鱼线一般牵着她绕过桌子,带到自己面前。宁唯抬着头看着他的眼,心里很平静,但嘴上却很想为难他,“每次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就用美男计,每次都是变着法的用,让我甚至都没察觉自己又掉进你的温柔陷阱里。”
“我哪里有,只不过你发脾气归发脾气,坐得离我那么远,摸都摸不着,劳累了一天的我怎么能充得了电。”
洛昊拉着她的手一转,将她背转向他,然后手一圈,就把她捆住怀里。宁唯心里瞬间心安,但也不由的翻了个白眼,还说没用美男计,这不就是又用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这般好脾气,她就是想发脾气也被磨没了。“如果不是时局动荡,你安安稳稳的坐着总裁位置,那韩晋怎么会在这种节骨眼蹿腾?何况还是明知我和你感情如何的情况下。分明就是有事,你还硬是不说。”
宁唯沉着声音道。“我看你呀,关心则乱,人们的心不是随着时局的动荡而窜动,而是时时窜动的心导致了时局的动荡。韩晋一直因为自己女儿没有成为洛家媳妇而计较,他的话你不必太过在意。”
宁唯听他语气里没有一丝嫌弃她如此草木皆兵,反而好似她做了什么好事在表扬一般,瞬间觉得他的形象在心里高八米。她想到韩晋提到的另一件事,立刻带着询问和不确定的说:“可是他知道我在查许航宇,所以他的提议我假装说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