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的前一天,穆云天就跟穆瑾瑜再三打招呼要回穆家,穆瑾瑜放下电话,冷笑了一声。真是为了那个贱种煞费苦心啊。穆瑾瑜看着忙碌的韩宝蓓,想到裴斯哲说的话。“抢走你的一切,地位权势。”
“还有女人。”
女人?穆瑾瑜看着韩宝蓓,冷笑了一声,这个贱种还真是敢想啊。韩宝蓓正在给盆栽浇水,就感觉穆瑾瑜的眼神阴冷地落在她的身上,顿时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上了,这家伙又在算计什么?寿宴的这天,天气很好,韩宝蓓和穆瑾瑜一早就开始收拾好,准备去穆家。韩宝蓓穿着镶钻的白色礼服,脚上踩着鞋跟高高的高跟鞋,连走路都有种踩高跷的感觉,轻飘飘的。穆瑾瑜上下打量了一下韩宝蓓,身材凹凸有致,礼服贴在身上,勾勒出来的妖娆的曲线,雪白修长的胳膊,修长如天鹅美颈的脖子上带着美丽的项链她的脸上带着一种纯净的妩媚。穆瑾瑜点点头,说道:“很好看。”
没想到她稍微打扮了还是能看的,只能说一般般啊,一般般。突然被人这么称赞,而且还是平常讽刺她的人,韩宝蓓的脸色红了红,小声说道:“谢谢。”
韩宝蓓慢慢朝穆瑾瑜走过去,这高跟鞋穿着还真是别扭啊。穆瑾瑜皱了皱眉头,站在不动挺好的,但是现在一走路,就有种原形毕露的感觉,踩着高跟鞋迈迈着八字步,真是不忍直视。“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穆瑾瑜拧着眉头,韩宝蓓心里苦逼,脸色不好地说道:“这鞋子真的太高了,我穿不了。“十公分的高跟鞋,这简直就是折磨,看穆瑾瑜轻飘飘的样子,有本事你来穿啊,你来穿这十厘米的高跟鞋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韩宝蓓站直了腰杆,在客厅里转悠了两圈,才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高跟鞋高度。穆瑾瑜笑了笑,走到她的面前,伸出胳膊,施恩一般地说道:“怕摔倒就抱住我的胳膊。”
韩宝蓓撇撇嘴,挽住了穆瑾瑜的胳膊,出了别墅。穆瑾瑜打开车门,用手挡住了车顶,把她塞进车里,动作虽然有些粗鲁,但是却用手挡住了车顶,怕他进入车里的时候碰到头。韩宝蓓无语,这样塞麻袋一样把她塞到车里,还真是心塞啊,好歹她身上穿着礼服啊,温柔一点会死会死啊。韩宝蓓把扭成一团礼服整理好。到穆家别墅的时候,整个别墅都处在一种忙碌的状态下,白色围裙的女佣忙忙碌碌端着盘子,整理东西。大厅里金碧辉煌,女佣和侍者在其中穿梭,这个时候宴会还没有开始,叶雁秋在大厅里指点着这些女佣干活。叶雁秋看到穆瑾瑜和韩宝蓓,迎了上来,先是瞥了一眼韩宝蓓,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一下她,看她一身还算是得体,没有找韩宝蓓的麻烦。叶雁秋拉着穆瑾瑜到一边去说话了,韩宝蓓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看着这些人都在忙碌,反而是她什么事都没有。叶雁秋拉着穆瑾瑜到了角落的,穆瑾瑜无奈,“妈,这是在家里,这么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叶雁秋化了精致妆容的脸几乎要扭曲了,声音惆怅又阴狠道:“家,什么家,这里马上就没有了我呆的地方,现在成了他们的地方。”
那个贱种居然这么大大咧咧地住在穆家,这对父子在穆家出出入入的,那个贱种完全就是把穆家当作成了他的家。叶雁秋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把自己心里的苦水都给吐出来,她很想对付这个贱种的,但是那个贱种邪门的很,而且穆云天还非常偏向那个贱种。在贱种的手上吃了亏,叶雁秋连声朝穆瑾瑜说道:“你要小心这个贱种,你爸爸的心现在完全偏向他了,穆云天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贱种果然是狼子野心,瑾瑜,你要小心。”
叶雁秋现在对穆云天心里只有恨了,她从来不知道穆云天这个人可以这么冷漠,以前没有发现。他面对自己真是一点愧疚都没有,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这个男人真的太狠心了,做了背叛她的事情,他居然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在穆云天的极度偏心下,叶雁秋只感觉到心寒,极度地心寒,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这个男人,生活了快三十年的男人。“所以,瑾瑜,你不能相信你爸爸,无论你爸爸说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们现在只能够相信彼此。”
叶雁秋脸色非常严肃认真,“我现在才知道你的爸爸,我的老公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她骗我三十年。”
穆瑾瑜按住叶雁秋的肩膀,“妈,你不要这么激动,他不过是个私生子,就算是他很厉害,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我也不会小瞧他的。”
激动的叶雁秋这才平静了下来,看到儿子,就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也不算什么了。“儿子,我只有你了,全世界的人都不可信。”
叶雁秋的脸上浮现了疲惫和绝望之色。“妈,你这段时间受委屈了,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穆瑾瑜声音柔和,很真诚。听到儿子的话,叶雁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面对偏心的丈夫,她都默默忍受了,但是听到儿子的安慰,却感觉好委屈啊,忍不住哭出来。穆瑾瑜擦了擦叶雁秋的眼泪,语气里带着淡淡地蛊惑,“妈,你是穆家的女主人,你是高贵的董事长夫人,有钱,有美貌,何必为了一个男人,你可以过得很潇洒自在的。”
叶雁秋并没有被穆瑾瑜的话刺激到,反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说道:“这么多年,自己所骄傲的东西消失了,我骄傲的是,我的丈夫和其他的豪门男人不一样,逢场作戏,外面没有莫名其妙的女人,简直就是豪门模范丈夫,可是现在……”“可是现在,这个丈夫是心有所属,这么多年其实是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守节,那么,我这个穆夫人是不是他的挡箭牌。”
“那个贱种比你小,跟我结婚之后,还在和那个女人来往,生了那个贱种,我咽不下这口气。”
穆瑾瑜听着叶雁秋的话,拧了拧眉头,要报复就报复,弄得这么复杂做什么,穆瑾瑜搞不明白叶雁秋到底想干什么?女人的心思果然复杂,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