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一定是这货又在信口开河。但是想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确实是自己主动勾引带病的戚御墨的,想到这里,苏然然就觉得好内疚。“我……”苏然然一脸懊恼,觉得自己回答什么都不是。费戊其实本来真的只是信口开河而已,但是看苏然然现在这个反应,明显是被他猜中了啊!费戊把自己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不是吧,然然,还真的被我说准啦!”
苏然然只希望自己现在赶紧晕倒!费戊一看苏然然的表情,立马秒懂,他的爪子拍了拍苏然然的肩膀,给了两个字的评价,“神勇!”
苏然然觉得现在比起自己晕倒,她好像更想让费戊晕倒一会儿!“你手往哪儿放呢!”
一个冷冰冰的沙哑的声音响起。虽然不似平时那样清冷,但是威严不减,费戊立马收回了自己的赞美革命同盟的爪子,转头露出“惊喜”的表情,“呀,阿墨,你醒啦,不愧我忙活了一天诶!”
躺在床上的戚御墨没好气的白了费戊一眼,声音十分冷淡,“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
他本来觉得自己的这么点小病挺一挺就会过去呢,谁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好不容易感觉眼皮子能睁开了,开眼就看见费戊那只臭爪子正搭在他老婆身上。所以醒过来的戚御墨直接忽略掉费医生一天以来的辛苦,完全没有给他好脸色。费戊一脸就知道你这个小子见色忘友,过河拆桥,我懒得和你计较,撇撇嘴,看向苏然然的时候还是露出了自己标准的阳光笑容,“那我走了,小然然。病情一般到后半夜的时候会有反复,到时候就麻烦你帮阿墨物理降温咯。”
苏然然本来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听医嘱,但是后来费戊把“物理降温”四个字读的实在太阴阳怪气,搞得她又不自然起来。戚御墨很不高兴,自己的老婆向来只有自己能欺负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的人来调戏了。“费戊。”
生病之后的声音低哑,但是识相的费戊还是听到了浓浓的杀意。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虽然心里再唾弃,费戊还是很识相的应声道:“知道,我这就准备走啦!”
苏然然松口气,出于礼貌还是是把废物送到卧室门口。临走的时候费戊忽然回头,对着苏然然贼兮兮的说了一句:“你们晚上千万不要再擦枪走火咯,小心到时候病情恶化!”
苏然然觉得自己头上的青筋在暴跳,忍无可忍的回了一句“滚”,然后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许涵那个自称高智商的女人为什么当初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苏然然站在门口气哼哼的说了一句。戚御墨看着自己的老婆双手叉腰的茶壶样,再想想苏然然和自己吵架时候的气势,嗯,看来自己找的这个小丫头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乖。双手撑着床想要做起来,苏然然一见,赶忙像小鸟一样奔了过来。一手扶着戚御墨慢慢起来,一手拿起一个枕头立在床头上,扶着戚御墨做好之后,给他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压好。做好这一切之后苏然然,又抬手摸向戚御墨的额头。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再也不是白天那样滚烫的时候才呼出一口气。这个过程中戚御墨一直看着苏然然,本来他想说你今天已经摸了那么多遍干嘛还要再摸,本来他想说只不过是一个发烧而已,他还不至于起个身都要别人帮忙。但是看到自己的这个小女人那么认真那么卖力的照顾自己的时候,戚御墨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安静的让她忙活着。“怎么样,阿墨,还难不难受?”
苏然然紧张的问道。“不是说我限制你的自由吗,不是说我不尊重你吗,我难不难受和你有什么关系?”
心里虽然十分受用苏然然紧张自己的样子,但是戚御墨还面上还是十分冷淡,家法不能不正!苏然然一脸被噎住的表情,她委实没有想到戚御墨在清醒之后还能记得昨天他们俩吵架的事情。所以男人记仇可以记得这么久这么牢吗?明明昨天自己已经色you过了好吗!“阿墨你真的是白生病了。”
苏然然颇感惋惜的皱眉说道。戚御墨刚开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意思,顿时哭笑不得,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只能绷着脸说:“苏然然你皮痒了?”
万年怂货苏然然一听这话立马闭紧嘴巴,眼睛一闭,脑袋一低,脖子一缩,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戚御墨几乎要怀疑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她就会立马把头放进去,她身上再带个壳的话,她估计连四肢都不会露在外面。苏然然缩了一会儿,一直没有听到戚御墨的反应,于是就微微抬抬头,眼睛眯成一条小缝,往戚御墨那瞟了一眼。戚御墨此刻正双手环胸,冷着脸看着苏然然贼眉鼠眼的样子。虽然冷着脸,但是苏然然还是看出来,他没有生气。丝毫不为自己偷瞄被发现感到羞愧,苏然然嘿嘿嘿笑了两声,磨磨蹭蹭的往戚御墨这边靠了过来。考虑到戚御墨现在是个病号,苏然然并没有像以前一样cos树濑熊挂在戚御墨脖子上,而是挪到床边,脱掉鞋子也钻进被窝里面,把自己的小脑袋枕到戚御墨的胸口上。戚御墨几乎是下意识的把手放在了放在苏然然的肩上,好像保护她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苏然然感受到自己后背那股暖意,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开口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丝丝的甜意:“阿墨,我错怪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面前这个小女人的声音太过柔软,一下子就把戚御墨的心也化的软软的,但是为了维持自己一家之主的位子,戚御墨还是“哼”了一声。苏然然照顾了戚御墨一整天,此时见到他终于退烧了,趴在他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感觉到莫名的心安,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