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落地。唐天迈步走下了飞机,一双眼眸仍然微微虚着,似乎还在闭目养神。跟在唐田身后的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英吉利绅士。然而这位看起来像是一名绅士的男人,此时此刻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狰狞的表情,摘下礼帽的同时翻了翻手腕,一柄极短的肋差陡然出现。“死吧!(东瀛语)”绅士男低吼了一声,手中寒芒闪闪的肋差直接递出,似乎是打算直接刺穿唐天的咽喉。“唐先生,小心!”
武田梨绘子惊呼了一声,然而却是不着痕迹的往旁边退了两步,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天气不大好啊。”
唐天眯着眼睛,似乎是感慨的说了一句,旋即,骨节分明的右手往后一探,两根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那柄肋差冰凉的刀锋。“喀嚓。”
随着一声脆响,唐天的手指中夹着一片刀刃,其余肋差的部分,悉数化作碎铁散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东瀛,肋差好像是武士用来破甲的东西吧?”
话音落下,唐天嘲讽地扭头打量了一眼绅士男,问道:“你看我身上,有什么地方,看起来像是穿着一套甲胄的样子吗?”
黄豆大小的雨点缓缓坠落,一滴接着一滴的打在了唐天的脸上,打在了地面上。以唐天如今的真气造诣,其实想要将这些雨滴隔绝开,不让它们接触到自己,简直可以说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唐天并没有这么做。高手风范,从来都不是他需要的东西,他所追求的东西,只有实力罢了!两根洁白的手指轻轻一松,唐天的嘴角咧的更甚,寒声道:“你们东瀛武士精神,的确有些值得我学习的地方,但是你们忍者,似乎不将就这个?”
武田梨绘子清了清嗓子,不嫌事大的说道:“唐先生说,让你们一起上。”
(东瀛语)果然,这句话刚刚从武田梨绘子口中说出,其他正缓缓从飞机上走下的乘客,忽然间将目光投到了唐天的脸上,一个接着一个抽出了自己的兵刃。“呵。”
唐天轻笑了一声,旋即摇了摇头,淡然道:“你还真没骗我,这艘飞机上的乘客,除了你我全都是伊贺众的忍者,这还真是……让人不爽。”
这些伊贺众的忍者跟唐天搭乘了同一次号的航班,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巧合而已,应该是有人躲在暗中故意安排了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现在这个局面。至于安排这一切的人,唐天就算用膝盖去思考问题,都能猜到这是徐盛的意思,毕竟伊贺众在华夏境内,绝对不可能有这种规模的影响力。这一趟,徐盛不单是安排唐天来打压伊贺众的忍者,甚至还有这个嘘头,替他们这整个部门拔掉了近百颗深入骨髓的钉子!念及此处,唐天缓缓抬起了右腿,狠狠地踏在了一片水洼之中。被人算计,本来就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被人接二连三的算计?“咚!”
一脚踩进了水泊之中,顷刻间,就溅起无数朵水花,但却没有沾湿唐天的跑鞋以及裤腿。乳白色的真气从唐天的脚下溢出,不断牵引着那些水花延伸开来,充斥真气的水珠升腾而起,撞碎了一滴滴从高空中落下来的水花。一滴滴清澈的水花再度延伸开来,竟然形成了一把又一把清澈的长剑。一剑。两剑。三剑。……千余剑。“啪嗒!”
唐天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千余柄水剑表示直接呼啸而出,朝着从飞机上下来的其他乘客激射而去,只是眨眼的瞬间,就将这些人射成了筛子。千余柄水剑入体以后,便是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被贯穿的伤口中,溢出来了大量的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武田梨绘子咬了咬牙,又将目光落在了这个她看不透的男人背后。接近一百名忍者,虽然不是上忍,但是普遍都是中忍水准,这是什么概念?一个中小型的忍者众,应该也就是这个规模了,如今的东瀛,也就只有伊贺众以及甲贺众能承受的起这种损失了吧?可是能承受的住,也不代表着,伊贺众真的就不会心疼这些忍者!“正主还没来吗?”
唐天歪着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雨幕,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刚才一跺脚灭了上百忍者的行为,到底给身后这个呆萌女忍者带来了多大冲击。“来了!”
唐天的嘴角微微勾起,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再一次溅起两朵水花,只是这次并没有形成刚才那种华丽的剑雨!“噫!?”
偷袭者从口中发出一道疑惑的声音,将手中的武士刀缓缓压了下来,然后扭头看向了站在他身侧的唐天。唐天晃了晃自己的脖颈,阴着脸说道:“虽然偷袭很不光彩,但是,你比起刚才那些杂鱼,还算是不错,若我出剑的话,你应该也有把握接住我三剑。”
说到这里,唐天的话锋一转,寒声道:“你,有资格让我知道你的名字,毕竟你是我到现在见过最强的东瀛人了。”
偷袭者微微扯了扯嘴角,阴着脸用流畅的华夏语说道:“朋友,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们东瀛的幕府议会,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你已经给我们惹来很多的麻烦了。”
“幕府议会?”
略微拒绝了一下这个名字,唐天便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偷袭者的身份。这些人应该是干着跟徐盛他们类似的工作,只是不能动不动就像徐盛他们那样灭族,但对于出手破坏秩序的人,还是绝对不会留情的。“啧啧。”
唐天砸吧了砸吧嘴,寒声道:“可我就是来闹事的啊,你们麻烦不麻烦,关我屁事?这些人都是伊贺众的忍者,怎么也没见你去找他们,怎么,看我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