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脸上戏谑的笑容彻底的收敛,毕竟服部鹿丸的实力,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随手就能秒杀掉一尊先天境的武者,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即使是唐天一掌轰杀了实力远在松下普信之上的坂田荒木,也多是因为对方吃了大意轻敌的一个血亏,要不然,说不好还要跟唐天缠斗上多久时间呢。“呵。”
唐天皮笑肉不笑的冲着服部鹿丸挤出了一个笑脸,嘲讽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你杀人好像不是那么痛快,你走进门的一瞬间,血腥味稍微有些呛鼻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服部鹿丸伸手挠了挠头,旋即,使劲的抽动了一下鼻子,嘀咕道:“我就没问到什么你说的呛鼻血腥味,可能是我闻习惯了吧,要么就是我鼻子坏了,不过这件事情无伤大雅,你敢跟我说你有这份实力,不是在生死之中磨砺出来的吗?”
唐天略微思索了一下,很诚实的摇了摇头,说道:“不敢。”
“哈哈哈哈哈。”
服部鹿丸忽然大笑了一阵,旋即,沙哑着喉咙说道:“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一番话,本来我是嗤之以鼻的,不过现在,我对你的看法倒是变了不少,我们伊贺众的少主,的确比不上泷川上羽这一流少年英才,不说其他,光说眼光就远远不及。”
说到这里,服部鹿丸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眼唐天,接到:“唐天,我问你,若是我们伊贺众愿意拿出跟甲贺众相同的条件,你愿不愿意与我们合作?”
“华夏有句古话,叫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无论你们伊贺众能不能拿出一样的条件,我都会拒绝你的这个提议,毕竟做生意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是甲贺众先来找我,这是你们伊贺众自己的毛病了,怎么到了这里,不厚道的人还是让我来做呢?”
唐天的脸上带着一抹坏笑,眼神之中也满是揶揄之色。服部鹿丸微微一怔,旋即轻笑道:“呵呵,这话倒是不错,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做,这世上就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如果我们伊贺众拿出来的条件,甲贺众给不起呢?”
唐天伸手摸了摸下巴,认真的说道:“就算你们伊贺众拿出十倍的条件,我也会拒绝,虽然我们东瀛的局势不了解,不过好在身边有一个从小在伊贺众长大的女忍者,拜她所赐,我对你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也算是略有耳闻了。”
甲贺众如今的情况并不好,虽然表面上与伊贺众斗得是旗鼓相当,但是甲贺众却完全是在吃自己的老底,根本算不上多大的本事,要不了几十年,甲贺众这点底蕴就得赔进去,到时候面对伊贺众的剿杀,甲贺众除了举白旗投降,似乎也没别的路可走了。甲贺众找到唐天,无非是想转型成商人,并且通过唐天的关系网让伊贺众投鼠忌器,他们的诚意根本就不用怀疑,毕竟他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只要伊贺众和幕府议会还存在于一天,甲贺众就必须以唐家马首是瞻,因为一旦失去了唐家在华夏方面的关照与庇护,甲贺众就会举步维艰,随时都可能会覆灭。但是伊贺众就不一样了,如今伊贺众无论付出多少利益,其目的就是为了打压甲贺众,为了断绝甲贺众唯一可以选择的一条生路,一旦伊贺众的目的达到了,那么到时候交锋的就是伊贺众还有远在华夏的唐家。本来如今的唐家就树敌无数,而且临洲市与东瀛相距甚远,这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对于东瀛没有后顾之忧的伊贺众来说,完全不必有任何心理上的负担,只要保证自己不至于被唐家一回合彻底打散,就算是赢下了整个东瀛的市场。这买卖不能做,搞不好就要亏血本。唐天不喜欢赌,如今本来就是两线作战,燕京方面局势尚且还不明朗,能不能站稳脚跟还要看徐盛背后那群人的意思,虽然帝都方面占尽了优势,但是底蕴毕竟不同,灭了杨家并且再植入部分唐家的企业就是极限了,不可能鸠占鹊巢。服部鹿丸沉默了一下,歪着脑袋说道:“你的实力不如我,却敢如此肆无忌惮,看来你已经懂我是什么意思了,那我开门见山的问你一句,是不是真的要亡我伊贺众!”
唐天淡淡的看了一眼服部鹿丸,笑道:“江湖就是江湖,而你们伊贺众为了打压甲贺众真的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你们跟某些人走得太近了,这不符合规矩,而且很惹人生厌,至于我为什么会来东瀛,你提问的时候,心里就应该有数了吧?”
“那么,唯一的问题就是……”服部鹿丸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的望向了唐天,意思不言而喻。唐天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道:“青木义盛的霸道,我略有耳闻,这样一个人活着,对你我都不算什么好事,至于应该怎么做,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你自己。”
唐天可以带着甲贺众彻底转型为正规的商人,拥有武者是难以避免的情况,但是伊贺众从此就可以独占鳌头,只要不继续对甲贺众出手,触及到唐天的底线就没关系。至于那些要唐天对付伊贺众的大佬倒是无所谓,只要伊贺众不坏了江湖的规矩,变成类似于间谍组织的东西,伊贺众到底是灭亡还是继续存在,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毕竟那些咬咬牙就敢直接去诛仙的大佬,会在乎一个古武宗门吗?搞不好那些大佬里面就有不知道什么时期下了凡的仙人。服部鹿丸恰到好处的进了一步,冷笑道:“唐天,青木义盛跟伊贺众的问题,本就应该由你做出这个选择,其中要排除的障碍,也要你自己来处理,我只能保证,如果你不想连伊贺众一起毁灭掉,我可以与你签订一份私人协议。”
打BOOS这种事情,服部鹿丸是不会硬着头皮接下来的,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他很清楚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让步,应该在什么地方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