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修者，老夫今日得以领教宗主的武功才识，深以为然啊！”

“哈哈哈！晚辈小露一手，还望两位前辈莫怪啊！”

“只是想着……”楚凡顿了顿，分别看了周氏兄弟一眼，接着道：“两位前辈既然答应了那个约定，我总也得叫两位前辈知道，焚业宗有足够能力完成契约。”

良砚双雄何等人物，他们可不傻，纷纷听出楚凡话里的意思。焚业宗还没忘记完成属于自己的那一半约定，而良砚双雄如何，便该他们表个态了。“咳咳！”

周兴文收起了猎神矛和眸子里的震撼，眼下正关系着他们两兄弟此生头等大事，万万马虎不得！“楚宗主的提议，影子都转告给我们了，我们兄弟二人同意与焚业宗共谋，今日联袂而来，愿与楚宗主发下心魔大誓！”

心魔大誓？一旁的风碧影闻言动容。当他还是魔音阁弟子时，曾听阁中长老谈论过，虽语焉不详，但他却知心魔大誓是一种古老的仪式，且只对结丹的修士有用。金丹境的修者不再是单纯地锤炼武技，凝实真元。拥有了通灵级精神力的修士，他们渐渐地发现无论是修炼、与人对敌，还是吃穿住行，心绪的变化总能对他们的灵魂有着不可名状的影响。直到人世间第一位修者在突破境界瓶颈时突发狂症，失去理智，这时修真界的前辈们才意识到“心魔”的存在。“长老们说过，心魔是执念所化，专攻修者灵魂！无论你修为多高，法宝多厉害，借助蛮力是敌不过心魔的。”

若遇心魔，唯有以心剑斩之！楚凡微微一笑，并未答话。那周兴文见状瞥了风碧影一眼，道：“心魔大誓关乎修者性命，闲杂人等不便久留啊！”

没指名道姓，但风碧影心知肚明，念及这事儿的确也与他关系不大，就向楚凡拱手告退。谁知楚凡摆了摆手，留下了风碧影，道：“碧影不是外人，他将代替本宗主完成与二老的约定！当然了，这也意味着，他会代替本宗主立下心魔大誓！”

嗯？周兴文和周兴武同时望向风碧影，虽说这“小姑娘”有些道行，可还没有资格与他二人相提并论。“啊？宗主，我……”风碧影顿时惊慌，话都说不利索了。一来，倘若他立下心魔大誓却有没能履约，轻则修为停滞，重则魂飞魄散！二来，楚凡将他提拔入黑魇之刺，总共也没有数月光景，头个任务便是监视宗主夫人闻人曼婷，紧接着就要立心魔大誓？他自问何德何能，不堪如此“厚望”啊！“行了，本宗主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还请先入席饮酒，且听本宗主慢慢道来。”

周家列属名门，风碧影出身也不卑贱，几个场面人对楚凡的以礼相待十分受用，纷纷落座。楚凡以茶代酒，待他替声名不显的风碧影向周氏兄弟引荐后，众人酒过三巡，他也开始讲起了两段多年前的故事。第一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四年前，彼时的良砚双雄可谓德高望重。甚至有传言说，再给他们十年时间，二人联手之下当不输正气盟盟主！然而就在周氏兄弟二人如日中天之时，良砚门却将他们逐出，从此沦为弃徒。良砚门掌门人昭告整个南州的修者，言道良砚双雄勾结邪道奸佞，实在是正道之耻，恐为虎作伥，故不敢包庇！砰！周兴文愤恨地将酒杯放下，这件事是他们兄弟一生的耻辱。“哼！一派胡言！”

“不错，掌门糊涂，他居然听信奸人构陷！我们周家世代为正道鞠躬尽瘁，怎可能勾结什么飞狐门余孽，残害同门呢？”

提起良砚门掌门，周兴武也罕见地面露愠色，看来当年对师门也算怨恨失望透顶了。“在下虽顶着个邪道至尊的帽子，身居焚业宗宗主的高位，但对两位蒙冤之事深感惋惜！”

“我相信以两位多年来行侠仗义的品性，断然不会做出背叛宗门的事儿！好在我手底下有些个能人异士，三十年前良砚双雄勾结邪道奸佞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

楚凡说着，手指在桌面儿上轻敲了敲，一沓泛黄的书信凭空出现，看起破旧的样子，至少也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