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承颐要去新泽的事情,看到宋清晚失神落魄的回来,微微有些诧异。“夫人,见到总长了吗?”
她摇了摇头。晚香一愣,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安慰她的话。宋清晚觉得自己有些头疼,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晚香忙去抬她刚煎好的药端到桌子上。同时房间里出现一声动静,那声音宋清晚似曾相识,似乎是有人翻窗而进。晚香自然也听到了,她立马警惕起来,“夫人,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
宋清晚凝眉,还没想到别处,一抬眸,便看到陈正伯站在晚香后面的隔间里,细长的眼睛里含着笑望她。那姿态自然的一点也不像是闯进来的人。宋清晚心里一惊,一激动便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忙手作拳状放在鼻前掩饰自己的狼狈。“晚香,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夫人,我看你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瞧瞧?”
“没事,我喝完药就准备休息了。”
“好,那您有事叫我。”
等人离开后,宋清晚立马站起身来,她盯着陈正伯,“你疯了?我说了东西不在我这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宋清晚有些气急败坏。而那男人神态依旧清闲,漫漫的踱步到她的面前,“你的药再不喝就冷了。”
这男人难道是个神经病吗?宋清晚不悦的盯着他,“如果你被人发现,你知道,你是逃不出这里的,第一次我会救你,不代表第二次我不会。”
“哦?”
男人笑意加深,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过他倒是收敛了些,脸色正经下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陆承颐。”
他知道这个她会感兴趣,果不其然,宋清晚脸上不快瞬间消失,反而有些紧张,“什么?”
“你先喝完药,我就告诉你。”
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宋清晚得出总结。不过她还是乖乖的照做了。喝完药以后,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有些发花,宋清晚撑着桌子,摇了摇头,企图保持清醒。她意识到不对劲,“你在药里放了什么东西……”话还没有问完,她的身体一软,别沿着桌子跌了下去。陈正伯将她正正的接住,“抱歉,迫不得已。”
他将她扶着坐好,然后又去她的床底下将那小皮箱给拿了出来。他要的文件就在里面,拿出来看到宋清晚做的密密麻麻的注释,男人嘴唇微微扬起。这个女人的才华,也还算是深藏不露,这么多的术语她都翻译出来了。陈正伯也就明白为什么徐远东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了。看来他做的决定也是对的,必须得带上这个女人,才能将后面的资料完成。“宋小姐,对不住了。”
他将东西放回原处,干脆连着皮箱一起拿了出来。陈正伯也顾不上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提着皮箱,从后院里绕了出去。侧门有人接应他们,等看到人出来后立马打开车门。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脸,他四处张望发现没有人跟踪,便问徐远东,“东西拿到了?”
“嗯。”
徐远东把宋清晚放在车子的后座上,又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以防她受凉。“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是谁?我们这一路艰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带上个女人,我们多不方便啊。”
“好了,子乐,我一出来就听你念叨念叨。”
陈正伯笑斥,“放心吧,她有她的用处,等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我们要赶紧离开南平,以免被人发现。”
“好吧。”
不过这荷韵阁倒是热闹,陈正伯前脚才将人带走,后脚就又来了另一波人。他们潜入宋清晚所住房间里,一通翻找,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那边找过了吗?”
“已经找过了,不过好像东西不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老大说徐远东最后接触的人是宋靖语,她人也不在,东西也不在,难道是有人先我们一步?”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一左一右的站在了门边,随时等待门外的人进来,然后杀之。晚香站在房间外,看着房间里没有灯,想着宋清晚是不是已经睡了,她敲了敲门。“夫人,你睡了吗?”
里面无人回答。晚香疑惑,正想着推门进去看看。而房间里的黑衣人已经将匕首拔了出来,随时准备解决进来的人。手才触及门板。“晚香。”
陈叔来的及时,“我需要你帮我收一些东西,有时间吗?”
“好。”
晚香收回了手,想着宋清晚应该是喝了药便躺下了,这才跟着陈叔离开了荷韵阁。房间里的两个黑衣人听着脚步声远去,对视了一眼,“走,回去禀报老大。”
瞬时,这院子便又恢复到如初的平静,仿佛没有任何人来过。第二天一早,晚香发现宋清晚不在了。她找了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宋清晚的踪影,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晚香神色惊变,立马要去禀告陆承颐。只是她晚了一步,陆承颐在门口和袁书瑶道别。红兮看到晚香跑来便拦住了她,“你不长眼么?总长正在和大夫人道别,你一个下人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