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有些事情,你应该有些分寸,不要对她做过分的事情。”
身后传来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袁书瑶纤指紧紧的抓住了桌子边沿,眼睛里透着愤恨。看来这宋靖语也不简单啊,不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竟让承颐对她这么在乎,而且为了她,身上还受了伤。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宋清晚除掉!从书房里离开的陆承颐在走廊上站定,他将袖子的扣子扣上。“晚上去见加藤和贵。”
赵副官有些诧异,他们的人可是刚捣毁了新泽的大使馆。“总长,只怕加藤和贵是有备而来,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他这么快就回到南平,可能是想对我们不利,或者是他有什么大动作。”
陆承颐将扣子扣好,偏头看了他一眼,“不然你觉得上一次我们的人怎么会这么顺利进入新泽?去打的陈凯措手不及的?”
“您是说,是加藤……”“嗯。”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陆承颐截断。“现在几方势力都在抢着跟日本人合作,卖国求荣,我们只能投巧,今天就是加藤和贵的死期。”
两人说着,已经下了楼,外面的风雪很大,就如同当下即将要面临的局势一般。走到大厅中。陆承颐往荷韵阁的方向看了一眼。赵副官也跟着顿住了步子,“总长,要去看看二夫人吗?”
陆承颐站着没动,目光依旧望着那个方向,也没有回答他的话。“昨天晚上那个男人,你觉得会是谁?”
陆承颐冷不丁的问出这个问题来。赵副官心里一沉,有些尴尬。“说实话吗?”
“嗯,说实话。”
陆承颐的声音也意外的严肃。“我认为并不是像红兮说的那样,不然的话,晚香不会和二夫人一起回来,至于那个男人……”话到此处,他又硬生生的顿住,悄悄看了一眼陆承颐的脸色。“陈正伯。”
这个名字也正是赵副官所想的,他觉得能出入这锦园,将二夫人接出去看病的,就只有这个人选了。陆承颐没再说话,他再看他的时候,竟然觉得有些他身上气息有些萧瑟。这完全不像是陆承颐。“赵副官,你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我们和陈正伯站在对立面,该如何?”
他微微一愣,不知如何作答。陆承颐却一笑,收回了目光,“走吧。”
还未抬起步子,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赵副官。”
“去让人把宋靖柔接过来,她许久也没有回过娘家了,姐妹相伴,也许她的心情会好一点。”
“是。”
赵副官回答,这才随着陆承颐从厅中离开。荷韵阁。宋清晚将窗子推开,她身上穿了毛茸茸的外套,是白色的,倒是衬的脸色越发的白了。她整个人立在窗前,任由窗外的风雪斜着吹进来,将她额头上的发丝给打湿。晚香换好衣裳出来,看见她这样忙要去关窗,“夫人,医生说了,你身上寒症已经是很严重了,可不能再这样受凉了。”
她阻止了晚香的动作,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就一会儿。”
晚香心软,只得答应,忙去拿了仆人刚送上来的暖手袋给她。她接过暖手袋,双手捂在里面,身体跟着顿时暖和了不少。“这是哪里来的?”
“昨夜红兮送来的。”
提起昨天晚上,晚香还在后怕,她现在都还能想起来宋清晚身体冰凉的触感。“昨天晚上真是好险,您是真的差点就没命了,烧的说了不少糊涂话。”
宋清晚微微蹙眉,以为自己不小心说漏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我当时太着急了,没太听清。”
晚香倒不是很在意她昨天晚上呢喃的那些话语,转身去将柜子里的被褥拿出来重新铺在床上,一边看了宋清晚一眼,看她眉眼有些哀伤。“您是不是在想总长?”
宋清晚笑着摇了摇头。她和陆承颐之间的纠葛都是姻缘孽障,因果循环,她自作自受罢了。而陆景墨,她欠他的,是如何都没有办法还清的。想起他,便想起昨天他眼睛猩红的模样,那种受伤的眼神,她这辈子大概都是不会忘记的。暖手袋里的手不自觉地搓了一下。他怎么样了?宋清晚心里隐着担忧。夜晚的时候,锦园外面突然响起了尖叫声,还有爆炸的声音,宋清晚原本就没睡,一下子惊坐起来。“怎么回事?”
外面看守的人问,过了一会儿,又听见另外一道声音回答,“好像,好像是湾和码头被人给炸了!”
被炸了?宋清晚一惊,这到底是谁,能有能力在陆承颐的眼皮底下做这样的事情?“听说是陆总长遭受袭击,现在伤亡不明。”
“有刺客进了咱们锦园,大概是奔着大夫人去了,快去看看!”
刺客?后来宋清晚便听不见外面的对话,晚香也跟着起来,将衣服穿好,“夫人,怎么办?”
宋清晚拍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