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夫人了吧?”
“可不是嘛!据说还是沈府的小姐!金贵得很!”
“沈府,是不是那个汉……”“嘘嘘嘘!别说了,这话说出来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花轿内的沈知烟听着街上嘈杂的声音,捏紧了拳头。世人皆信流言蜚语,终有一日,沈家的名声她要亲手夺回!“三夫人,下轿了。”
锦园的丫鬟拉开娇子的门帘,沈知烟绝色容颜展露在众人面前。与袁书瑶的西式婚礼不同,沈知烟一身鲜红色的旗袍衬得肌肤如玉,昂贵的貂皮搭在肩上,脚下穿着精致的高跟。凤轿旗袍,沈知烟完美驾驭了这场介于古代与近代的婚礼,她看见门口迎亲的陆承颐,任由丫鬟把自己手放到陆承颐的手心。“你可是允了我的要求了?”
沈知烟挽着陆承颐的手,嫣红唇色让她笑得格外妩媚。“对。”
陆承颐神色淡漠,丝毫没有结婚的喜悦感,但那维护沈知烟的模样却让锦园的人丝毫不敢怠慢。沈知烟挑眉,眼眸掠过偌大的宾客厅,却没有发现宋清晚的身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以为我会让她好过?”
陆承颐嗤笑了一声,见沈知烟蹙了眉,说,“放心,我让会让你见到她的。”
沈知烟不知道陆承颐在耍什么花招,直到她被领入宴席才发现陆承颐说着的“活罪难逃”是何用意。宴门处替宾客别上喜庆红花之人不是什么锦园的丫鬟,就是宋清晚。“靖语……你怎么在这?”
宋清晚穿着和锦园的丫鬟别无二致的粗布麻衣,但由于那张极具辨识度的清秀脸蛋儿,不少宾客见了都是一愣。有些与袁书瑶交好的贵妇人见宋清晚站在门边迎客,笑得花枝乱颤,“哟,这不是二夫人吗?怎么这副下贱丫鬟模样?”
宋清晚深呼吸一口气,故作无事地继续替人别上胸花。谁知那妇人丝毫不领情,直接把胸花踩在地上,说,“哎呀,你干嘛故意这花扔地上?难不成你对这婚礼有什么不满吗?”
“我……”宋清晚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是看了眼贵妇人身后站着的陆承颐脸色一白。陆承颐眸光冷冽,他上前直接抬脚踹上了宋清晚的膝盖,虚弱的宋清晚整个人“扑通”地跪倒在地。“冒犯队长夫人,你还敢顶嘴?”
宋清晚跪倒在地,只觉侮辱。“陆承颐,你不要欺人太甚。”
沈知烟抢走宋靖语手上的花篮,二话不说就把她拉起来,“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你别为难她。”
“知烟,我没事。”
宋清晚被沈知烟扶起来后仍然拿起花篮,打算接着做下人的工作。陆承颐冷呵一声,见沈知烟这么维护宋清晚,径直踏入厅内。贵妇人见状也怕惹火烧身,连忙拿了朵红花就往宴会里走去。“我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蹉跎你。”
沈知烟一身喜服引人注目,连带着宋清晚也被众人的目光洗礼。宋清晚勉强扯出一抹浅笑,想起牢中陈正伯一干人等,道,“我真的没事,知烟,今天是你和……你大喜之日,我恐不能给你送些什么,唯有说几句吉祥话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满园喜庆的红色,沈知烟精致貌美的喜服落在她的眼里,让她酸涩得连陆承颐的名字都喊不出口了。沈知烟还想说些什么,宴席主位上的陆承颐就扬声道,“沈知烟,你还在磨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