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晟的话,朱祁钰有些吃惊地说:“有孩子的女人你也搞得定?”
这可是连多尔衮都搞不定的事啊,他能搞定?孙晟笑道:“这有什么搞不定的,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不容易了。而且我也这么大了,也不一定能有孩子了。我跟她说,只要有一个孩子跟我姓,另一个跟她前夫姓都没问题的。”
“她怎么说?”
“同意了。”
“这就好,对了,什么时候可以喝你们的喜酒啊?”
“快了,下个月吧。”
朱祁钰点点头,等孙晟成亲之后,他就可以接孙无垢进宫了。正想到孙无垢呢,她就出现了。她一出现,孙晟笑了一下,就转身进了后院。孙无垢穿着一身旧衣服,身上还有一些灰尘,脸上红彤彤的,头上还有汗珠,这是刚劳动过啊。朱祁钰问道:“不是有丫鬟嘛,你怎么自己还动手干活了?”
孙无垢笑道:“这里这么大呢,我看她们干不完,我就帮着干了。”
朱祁钰点点头说:“你换一身衣服吧,我带你去京城逛逛。”
孙无垢迟疑了一下说:“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怎么,你还怕我把你卖了啊?”
孙无垢看了他一眼说:“公子对我家的大恩,我无以为报,公子要把我带走还是卖了,无垢都无怨无悔!”
朱祁钰哈哈一笑说:“没必要说得这么严重,就是带你去玩玩。”
“你等我,我换身衣服就出来,很快的。”
女人说很快的这句话,你最好是别信。朱祁钰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然后这才等到了孙无垢。她换了一身衣服,头发还是湿的,这是洗了个澡啊。她来到朱祁钰面前说:“我们走吧。”
“走。”
两人就这么出了孙家,去外面逛街。这次朱祁钰特意没有带魏忠贤、成敬还有李存孝,明面上,他真的只有一个人出来。而暗地里,天知道有多少锦衣卫和东厂的暗探在四周,暗中保护皇帝的安全。两个人去了天桥,这里在清末是最繁华的,全国各地的民间艺人都跑到这时来卖艺。现在是明代,还没有那么多人过来。不过已经有一些雏形出现了,最起码朱祁钰就看到好几个卖艺的。孙无垢看什么都好奇,每个卖艺的都会看一下,然后给上几文钱。两人逛了一会,就到了中午饭点了。这真不是时间太快,而是之前等孙无垢等得太久,直接就到饭点了。朱祁钰对她说:“我们去前面的飘香楼吃饭吧!听说他们的菜端出来是十里飘香,所以有了这个名字。”
“是嘛,那我要试试看,是不是真的。”
两人去了飘香楼,直接上了二楼。小二问道:“二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把你们最拿手的端上来,酒有什么酒?”
小二看了孙无垢一眼说:“我们这里有玫瑰露,是玫瑰花酿的甜酒,喝着甜甜的,不醉人,适合姑娘家。”
“好,就来一壶。”
小二离开了,朱祁钰他们坐在窗边,可以一边看风景一边聊天。就在两人开心的聊着的时候,对面的房间里,有几个人正在盯着他们。“确定是昏君吗?”
“确定,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那就好,呆会我一箭射杀他,然后马上撤!”
这些人是瓦剌人,带路的正是喜宁,他们来这里是找机会刺杀皇帝的。主要是皇帝死活不把朱祁镇接回去,伯颜有些忍不了了,于是他派了人过来,想把皇帝刺杀了,这样文武百官肯定是要把朱祁镇迎回去继续当皇帝。于是就有了这次刺杀,喜宁已经等了很久了,这次终于皇帝身边没有别的护卫,可以放心的刺杀。喜宁想了一下说:“你一个人还不行,还要让巴图去楼下,如果你没有射中他,巴图可以补刀。”
弓箭手不满地说:“我可是草原上最厉害的射雕手,我可以一下射中天上飞的大雁的眼睛,我还不能射一个人?”
“别人可以,可是他是皇帝。你是没见过他在战场上的表现,他一个人就杀了十几个射雕手!”
弓箭手不说话了,喜宁对一个壮汉说:“巴图,你带着你的人去楼下,要是皇帝下来,你趁机杀了他。”
“知道。”
巴图带着两个手下走了,现在房间里只有喜宁和弓箭手两人了。喜宁说:“我先撤了,你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动手吧。”
弓箭手不屑的摇摇头,低声说:“无胆的废物。”
喜宁听到了,可是还是当没听到。喜宁走了一会,弓箭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打开窗户,开始瞄准。当他开窗的一瞬间,朱祁钰就感知到了。朱祁钰对危险十分的敏感,他皱了一下眉,对孙无垢说:“垢儿,你先去后面。”
“啊?为什么?”
朱祁钰还没回答,对面的弓箭手已经射出了一箭。朱祁钰伸手一抓,就把这箭给抓住了。弓箭手大吃一惊,皇帝居然能把他的箭抓住,这也太变态了吧。他马上又拿出三支箭,唰唰唰连珠箭射了过来。这次朱祁钰没办法再接,他抓着孙无垢就往后退,同时一脚把桌子踢得立了起来。只是三支箭穿透了桌子,继续向着朱祁钰射了过来。朱祁钰把身子一弯,躲过了这三箭。这时候楼下已经有喊杀声传来了,看来是楼下的护卫发现了别的刺客,开始厮杀起来。朱祁钰对孙无垢说:“你就躲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你也躲着,不要啊……”这时候朱祁钰已经跳出了窗子,他可不是被动挨打的结果。朱祁钰跳下来,巴图就看到他了。巴图叫道:“狗皇帝,纳命来!”
说完,他举着刀就杀了过来。朱祁钰一拳就把他打飞了,巴图一口血吐出来,直接就晕过去了。另外两个刺客也被护卫打翻在地,朱祁钰说:“抓活的,问出口供。”
“是。”
这时候他听到一阵脚步声,这是那个弓箭手在逃走。朱祁钰冷笑一声,他能逃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