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四想得很好,他想一文钱不花就把这十万斤雪盐据为己有。当然他也想知道这些雪盐是从哪里来的,他相信只要抓住这些人,就一定能问出来。“小的们,给我上,抓住他们,我每人赏一两银子。”
朱祁钰摇头说:“才一两银子,太小气了。”
可是对缉私队的人来说,一两不少了。他们抽出了刀,然后就冲了过来。朱祁钰张弓搭箭,然后一箭射出。一人惨叫一声,中箭之后就倒在地上。廖老四大吃一惊,叫道:“你敢反抗?你这是造反,左右,给我上啊!”
典韦和李存孝大吼一声,然后冲了过来。他俩如虎入羊群,缉私队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三两下,这些人就被打跑了,不过典韦把廖老四给抓住了。“好汉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放了我吧!”
“你的头是谁?他能拿得出钱收了我们的盐吗?”
廖老四马上说:“好汉不如卖给我吧。”
“怎么,我们还能交易?”
“能啊,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
“这样啊,行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斤盐八十文钱,一共十万斤,就是八千两银子!”
“我这就让人送钱过来。”
“我只给你半个时辰,时间一过,我就换别人。”
“用不着,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廖老四把一个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叫了过来,然后让他回去叫人。没多一会,就有人把八千两银子带了回来。给了钱,朱祁钰就让他把盐给运走了。朱祁钰把钱给了程三娘,然后说:“你回村,每户给十两银子,剩下的钱就去买地。”
他们要的是种不了粮食的滩涂,这样的地很便宜,所以几千两银子可以买很多。程三娘问道:“公子不回村吗?”
“不了,我还有事。”
“那我走了。”
和程三娘分开之后,朱祁钰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廖老四这边,他把十万斤雪盐一转手就卖掉了,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就赚了两千两银子。这绝对是暴利了,而且南京城有一百万人,十万斤雪盐在这里一点水花也没翻起来。各个店铺把这些盐抢空了,还有人问这盐什么时候还有。这一刻,廖老四更加的想知道这盐是哪里来的了。他也知道自己实力不行,于是他找到了他背后的靠山。一个时辰后,他们就找到了朱祁钰所在的客栈。“姓朱的,给小爷我出来。”
朱祁钰出来了,就看到一个公子哥站在门口看着他。“你就是雪盐的卖主?我叫吴忧,是江阴侯世子。听说你有大量的雪盐?把货源交出来,我就饶了你!”
朱祁钰看着他说:“我要是不交呢?”
吴忧笑道:“那就好办了,你是犯了事的人,现在我把你抓去送官,你就别想出来了!”
“我不信你敢这么做。”
“你不信?小子,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啊,把他给我抓住!”
廖老四在旁边说:“世子,这人有两个很厉害的保镖,不可轻敌啊!”
“再厉害又能比得上我的亲兵?给我杀,出了人命算我的!”
吴忧的手下围了过来,朱祁钰摇摇头,典韦已经过去了。典韦的力气太大了,抓住两个人就扔了出去。吴忧的保镖头子吃了一惊说:“不好,这是一个高手,抽刀,杀!”
李存孝扔过来一把铁戟说:“他们用武器,我们也用。”
“杀!”
双方战在了一起,有两个保镖看到朱祁钰站在那里,于是决定擒贼先擒王。于是他们绕过两人,冲向了朱祁钰。朱祁钰摇摇头,抽出剑来,一剑刺了过去,对方还没招架,他就变了招式,由刺变成了划。对方惨叫一声,然后倒在地上。周围的人吓得不行,有人叫道:“杀人了,快报官啊!”
吴忧不惊反喜,太好了,对方杀了人,就更加的跑不了了。“快快快,官兵来了。”
一伙巡城卫的士兵冲进来了,为首的问道:“反贼在哪里?”
吴忧指着朱祁钰说:“他就是,快抓住他。”
结果朱祁钰扔过去一块令牌说:“锦衣卫办案,无关人等退出去!”
巡城卫的士兵看了一下令牌,然后呆了一下。他恭敬的把令牌还了过去,然后说:“卑职告退。”
“慢走,不送。”
巡城卫离开了,吴忧目瞪口呆地说:“你是锦衣卫?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谁和你是自己人啊?给我蹲下来,双手抱头!”
吴忧老实的蹲下来了,朱祁钰对典韦说:“把他捆住,我们去镇抚司。”
他们把吴忧也带上了,一起去了镇抚司。镇抚司的人看到来了一个指挥同知,全都吓了一跳。要知道指挥同知只有两个人,职权仅次于挥挥使,在锦衣卫里是一人之下。南京镇抚司最大的也就是一个镇抚使,比指挥同知低了两级。镇抚使蒋冲见到了朱祁钰,马上跪下来行礼。“行了,不用客套了,把他关进牢里,要不了多久,会有人和他作伴的。”
朱祁钰的话还真的灵,等了没一会,就有人来了。来的是江阴侯吴伟,还有一个年轻人。这人十分的高傲,蒋冲一看到他,就知道麻烦来了。“大人,这是魏国公的幼弟,叫徐耀宗,为人傲慢,是一头顺毛驴。只有好好的哄他,他才会听你的,要是态度稍微不好,他就会惹事。”
朱祁钰淡淡地说:“你们来我锦衣卫做什么?”
徐耀宗冷声说:“把吴忧交出来。”
“他犯了事,现在被关在大牢里,交不出来。”
吴伟怒道:“我儿子向来循规蹈矩,从来不做过份的事。一定是你们锦衣卫诬陷他,你快把我儿子放出来,不然我烧了你们这破地方!”
朱祁钰冷冷的看着他说:“有本事你就烧啊,我看最后活着的人是你还是我!”
徐耀宗看着蒋冲说:“怎么,你们连我的面子也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