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四城联军来到了谅山府。本来已经安稳的谅山府,又开始紧张起来了。朱祁钰对萧何说:“先生,你让狼兵营在城里巡逻,我看吴钦这家伙是靠不住。”
这两天吴钦已经开始消极罢工了,朱祁钰就怕他到了关键时候在城里作乱,这就是自乱阵脚了。还是明军自己人更可靠,还是让狼兵营在城里巡逻吧。萧何点头说:“我会守好城的。”
“那就拜托了。秦将军,我们出发!”
朱祁钰带着五千无当飞军出城了。等出了城,朱祁钰对秦良玉说:“秦将军,你带十人去东南的小湾村,我已经让援军等在那里了。等我们这边开战,你就带着援军从背后杀出,一定能重创敌人!”
秦良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她派探子出去,从来就没听说小湾村有士兵的。她问道:“一共多少援军啊?”
“一万人,战力不弱于无当飞军!”
听到这话,秦良玉一下就放心了。秦良玉带着一个十人队走了,朱祁钰则骑着乌骓马出发了。四城联军七万人,已经把谅山府给包围了。四个城主看到了出城的明军,不由笑了起来。“才这么一点人,他们是来送死的吗?”
“也好,在攻城之前把这伙人给消灭了,我们也能更加安稳的攻城。”
“让我出马吧!”
新安城主吴江想要抢头功,于是主动要求出战。其他人也没有反对,于是他就带着他的八千人往前去了。吴江骑着马,不过是当地的小矮马,肩高还不到一米。而乌骓马肩高一米五,加上马头快有两米高了。吴江骑着马来到朱祁钰面前,就好像是小孩见到了大人。朱祁钰俯身看着他说:“你是哪一城的城主?”
吴江很是不爽的抬着头说:“我是新安城主吴江,我知道你,你是广西总兵朱寿。我还知道这次出兵是你私自出兵,你们的皇帝没有下令让你出兵!你知不知道,私自出兵是重罪,你回去了可是要被杀头的!”
朱祁钰笑道:“没想到你对大明的官场还挺熟的啊,是谁告诉你的啊?”
吴江有些得意地说:“那当然了,这可是广西布政使和我们说的!”
现在的布政使还是柳彦文,他虽然被下狱了,可是外面的情况他还是一清二楚。他知道朱寿出兵攻打安南,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柳彦文知道要是这一战要是朱寿赢了,他肯定是会获罪。可是要是朱寿输了,或者死在安南,那他可操作的范围就大了。所以他主动联系了桑杰,把朱寿的情况全都告诉了他。这也是桑杰这么快打听到明军的情报的原因。朱祁钰听到这话,心里把柳彦文的罪行又加上一笔,等回去之后,他是不会放过他的。朱祁钰对吴江说:“我的确只有这点人马,可是已经够了。实话和你说吧,我都不用一万五千人,只凭我这里的五千人,打赢你们四城联军也够了!”
吴江大怒道:“狂妄之辈,我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进攻!”
朱祁钰一挥霸王戟,就纵马冲了过来。吴江开始退回军阵,可是就在这时,一支箭射了过来,正中他的后背。吴江惨叫一声,摔下马来了。这箭是朱祁钰射的,他的神射果然是百发百中。新安士兵全都哗然,这才刚开始啊,主将就死了,这还怎么打啊?后面三城的城主也看到了这一幕,昆桑怒道:“这个废物,这是给我们找麻烦啊。”
陈剑说:“不能等了,我们进攻吧,不然我们的士气会跌到谷底!”
“好,擂鼓,进攻!”
明军这边开始擂鼓,四城联军也跟着敲鼓。双方就这么杀在了一起,朱祁钰一马当先,冲进了人群里。安南人也是有象兵的,不过同样很少,四城加起来也就一百头象兵。昆桑让象兵最先冲锋,结果朱祁钰连着三箭,射死了三头大象。同时明军的火枪也开火了,无当飞军虽然是三国时的军队,可是被朱祁钰招唤出来之后,装备也是这个时代的。明军的火器装备率很高,现在一开战,弓箭和火器同时发动了。火器发出的声响把大象给吓到了,一些大象开始回头逃命。象兵虽然一直操控着大象,可是现在也有些控制不住了。昆桑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他没想到自己的象兵居然这么不中用,这才一开始就崩溃了,这一战怎么打嘛。可是就在这时,他听到自己身后也传来了喊杀声,他大吃一惊,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这些当然是秦良玉带的白杆兵。她去了小湾村,然后就看到了一万白杆兵。她一看到这些兵,就知道这些兵是她的,她指挥起来如臂使指,十分的得心应手。秦良玉冲锋在前,白杆兵跟在后面,他们突然出现在四城联军的身后,然后开始了猛烈的攻击。很快四城联军就乱了起来。本来安南人的组织能力就不怎么样,现在还是四个不同的指挥系统,更是乱上加乱。很快,昆桑就发现自己指挥不动手下了,这些手下全都只顾着逃跑,没一个想着反击的。他叹了一口气,这一战他们败了,败得太快太窝囊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大家逃。只是朱祁钰没打算放过他,朱祁钰还有任务没有完成呢。他要杀四个城主,现在才杀了一个。朱祁钰看到了一个骑在大象上的人,这人穿金戴银,头上还有宝石冠,这可不是普通士兵能穿得起的。于是他冲到了这人身边,一箭射去,正中对方胸口。朱祁钰就看到任务名单上少了一人,北江城主阮泰战死。朱祁钰又看向另一边,一群汉人也在逃跑的队伍中。他们十分的显眼,因为他们要比安南人要高一些,而且皮肤也要白一些。这些人就是建平城主陈剑的护卫,陈剑本来是汉人,在家乡呆不住才跑到安南来的。结果这次他跟着安南人打明军,朱祁钰是不可能放他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