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鼎他们三个全部被擒,这事也就算是结束了。朱祁钰任务完成,把赵云和一千白马义从召唤了出来。这些人马一入驻南召县,那就更加的大事已定。朱祁钰没打算把赵家鼎他们送去京城受审,而是就在这里审,而且还是公审。两天之后,朱祁钰就在县城的一处开阔处建了一个土台子,就准备在这里审赵家鼎他们。天刚一亮,县城的百姓就围过来了。他们早两天就知道今天要审赵家鼎他们,所以早早的就过来看热闹。“赵家老爷犯了什么事啊?居然在这里审他!”
“围攻锦衣卫呢,那天那么大的阵仗,你没听说啊?”
“我不光听说了,我还亲眼看了呢。可是不是说是百姓们自发的行为吗?说是看不惯锦衣卫构陷赵县丞。”
“这话你也信?赵益平时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就他还有百姓帮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实际上赵益是赵老爷的亲兄长,两兄弟狼狈为奸,把持整个南召县,所有赚钱的行当,他们全都参与了。”
“还有这事?真是没想到啊。平时看着赵老爷还挺不错的,修桥铺路,也做了一些善事啊。”
“你也太天真了,他们每年赚了不知道多少钱财,然后拿出本该是我们的一点点钱来修桥铺路,这也算是好事?”
“你说得有道理,这赵老爷就是该杀。”
在百姓们聊着天的时候,赵家鼎、赵益还有孙、杜两家的家主都被带上来了。张民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朗读了他们的罪状,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百姓们没想到这些大族居然故意挖塌河堤,淹没了几千顷田地,淹死了好几百人,几万人因此受灾。所有人目瞪口呆,有人说:“是不是这样啊,不会是锦衣卫裁脏吧?”
“这么大的事,锦衣卫也不敢陷害他们吧?”
“对啊,这事真的太大了,敢这么做的人真的是丧尽天良。”
赵家鼎也知道这事不能认,所以他大声说:“冤枉啊,我们是冤枉的,我们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朱祁钰冷哼一声说:“我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有人证。带赵阿狗!”
一个干瘦的男人被带上来了,朱祁钰问道:“赵阿狗,你是什么身份?”
“小的是赵家的家仆,从我爷爷辈开始,我们就是赵家的下人了。”
“好,我问你,今年三月十二这一天,你干什么了?”
赵阿狗犹豫了一下,朱祁钰一拍惊堂木说:“你还不老实招来?快说!”
赵家鼎叫道:“赵阿狗,你要是敢乱说,你家里的父母妻儿,一个也别想活!”
“放肆,大堂之上,你还敢威胁证人?左右,掌嘴二十!”
两个锦衣卫拿着令牌,开始拼命的抽赵家鼎的大嘴巴子。没多一会,赵家鼎就满嘴是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下面的百姓看得十分的带劲,以前这些老爷们都是高高在上,现在难得看到他们被打,所有人都觉得兴奋。打完之后,朱祁钰淡淡地说:“再有人没有本官的同意就开口说话,一律掌嘴五十!”
台上的犯人全身一抖,不敢再乱说话了。朱祁钰这才对赵阿狗说:“你不要害怕,你的家人已经被本官接进城里来了,他们不会有危险。还有,赵家鼎的家人也全部被抓,以后也不会威胁你们了。”
“多谢大人,那小的就直说了。那天小人做的事,这辈子都忘不掉。当时天还下着雨,天气也是十分的寒冷。小的带着赵四还有赵虎三人去了河堤,然后挖出了一个大口子。赵虎不小心被水给冲走了,只有小的和赵四跑回来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大家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一阵惊叹。“我的天啊,他们是怎么敢的?”
“这事干得伤天害理啊。”
“就是,这些人都该千刀万剐。”
朱祁钰面无表情地说:“带赵四。”
赵四被带了上来,他说的和赵阿狗说的差不多。朱祁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挖塌河堤?”
“是赵老爷让我们干的,他说许久没来天灾了,家里都没进项了,让我们挖塌河堤,人为造成天灾!”
“没有进项就要造天灾?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阿狗就给县里的人科谱了一下地主们怎么在天灾来临时大赚特赚的。先是借钱给没钱的农民,这当然是要收利息的,而且是高利息。等农民没钱还,那就拿地和人来抵债。有些地主一次天灾就能低价弄到几万亩良田,不少人就是靠着这样的办法成为全县首富的。朱祁钰看着朱家鼎问道:“他们说的话你认不认?”
朱家鼎连连摇头,这种事怎么能认,要是认了,那可是灭族的大罪啊。朱祁钰也没有对他动刑,而是拿出了人证和物证。人证就是被卖了地的农民,他们讲述自己怎么被迫欠下高利贷,同时把地抵给了赵家。物证则是地契,全是赵益帮着赵家鼎办好的,时间就是这几个月里,所有经办人全是赵益。有物证人证在,赵家鼎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有人愤怒的叫道:“杀了他,杀了他们全家!”
“光是杀了他太便宜他了,要把他千刀万剐!”
朱祁钰没有急着宣判,而是又审了孙家和薛家的家主。他们干了和赵家一样的事,唯一的区别只是程度不同罢了,当然他们一条最重要的罪没干,那就是挖开河堤。就因为没了这一条罪,他们的罪行就轻了许多。朱祁钰最后宣判,赵家鼎是凌迟,赵益腰斩。而赵阿狗和赵四做为动手的人,也被斩立决。至于孙家和薛家的家主,则是流放东番岛,他们的家产全部充公。审读完这些,朱祁钰还说了最重要的一条:所有无地的农民,每户可以分得五十亩地。这个消息一出,全县都发出了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