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逐渐回转,周围最近都没再下过雪。 在向晨的带领下,原始人们拿着各种工具,把木墙附近的积雪一扫而空。 不远处的田地,也在经历了五天的时间后,开始长出嫩绿的枝芽。 自从做出陶罐,这几天部落里的晚饭都变成了地瓜炖肉汤。 和不锈钢盆相比,陶罐的密闭性有着极大的优势,虽然也可以通过在盆子上盖一层兽皮达到类似的效果,但这样只能应付短时间的焖煮。 用陶罐做出来的肉汤,在部落里受到一部分原始人的狂热喜爱,他们大多是有些上了年纪,牙口不太好的原始人,先前咬一口肉都有些费劲,软烂的炖肉正和他们的心意。 而且从陶罐做出来的食物,还有这一股说不出的别样风味,在寒冷的冬天,喝上这样一碗熬制数十小时的肉汤,简直不要太舒服。 端着一个葫芦碗,向晨站在木墙外,嘴里吐出一口白雾,抿了一口碗里的鹿肉汤。 一股暖流从喉咙遍布全身。 左侧的靶场一大早便挤满了人,在见识到弓箭的威力后,新加入的原始人都有些跃跃欲试,特别是黑,对这种能在远距离造成杀伤的武器有着极大的兴趣。 在赤的指导下,野猪部落的原始人开始有样学样地模仿着他的动作。 十米外的假人,身上已经插满了箭,此时就像个刺猬。看得出一上午的学习并没有白练。 把最后一口热汤喝进肚中,向晨将葫芦碗顺手递给一旁的雪,拍了拍手后,走到了木材区。 这是他不久前新规划的一块区域,就在用于熏肉的篝火堆左侧十米的位置。 紧靠着山脚,几十根木头被整齐的堆放在这里。 要致富,先砍树。向晨把这句话牢记于心,这几天俘虏们的大部分工作就是去树林砍树。 原本树林边缘的那些树,现在都变成一个个树桩。 走到木材区边上,他看中了一根不大不小的木头,叫来两个原始人一起把它拖出。 轰隆! 木头滚落在土地上,发出一阵声响,抹了下额头上的汗,向晨随手搬来旁边的木凳。 说是木凳,其实只是他用石斧砍下的一块木桩。 一屁股坐在上面,他开始打量着脚下这根木头。 野猪部落的遭遇,让他不得不再次重视来自蛇部落的威胁。 特别是当问起黑,关于他们部落遇袭的具体细节时,他得知袭击野猪部落的那伙人,胸前也披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可以说是刀枪不入。 这立马就让向晨想到蛇部落的藤甲,但两个部落相隔太过遥远,蛇部落不太可能长途跋涉去偷袭另一个部落。 再加上根据黑的补充,那些原始人身上也没有蛇部落的图腾特征,他更可以肯定,偷袭木头部落和野猪部落不是同一伙人。 这就更令他感到奇怪,两个不同的部落,居然会有统一的藤甲。 其实在上次埋伏蛇部落三首领的时候,向晨就怀疑他们身上穿的藤甲。 虽然其制作的工艺看上去比较粗糙,但也远不是一个原始部落就能做出来的。 要知道,根据记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藤甲的战斗还是发生在三国时期,离现在还有上万年。 这看似的巧合,让他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但发展部落的武力总归是没有错的。 因此镰刀战车和其他武器的研发,现在又被划为优先级最高的一列。 好在这几天湖泊的收获颇丰,向晨暂时不用担心食物的需求。 感觉到身旁传来一丝动静,他回过头,看到雪从洞穴里走出,怀中还抱着一堆石器。 这些都是向晨让她带出来的。 把石器放到地上,雪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师父下一步的动作。 向晨也没有和她说话,看着地上的工具,他皱了皱眉头。 脚下的这根木头是打算用来做木轮的原材料,原以为做个轮子没什么难度,但实际上手后,他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昨天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报废了三根木头,他也没有做出一个像样的轮子。 那么是表面弧度不够,做出来像个正方形,在地上滚都滚不动。 那么就是有了弧度,中间的支撑力又不够,装上轴承没转几圈,中心便开始出现裂纹。 再者就是向晨手上的工具,即使已经是火部落最好的石器,也难以打磨出光滑的轮廓,还得靠自己带的小刀慢慢处理木头表面的细节。 几次的失败,让他差点放弃做木轮的想法,毕竟系统空间里现在还存放着十多个带过来的小轮子,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凑合用用。 但这些小轮子,归根结底也只适合在路况相对平稳的土地上运行,对地面的要求还挺高。 在原始世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地方来说,小轮子的局限性实在是太大。 经过这几天的实践,从前往湖泊捕鱼的原始人那边收集的反馈,也确实印证了这个观点。 木头部落眼下只有这俩小推车,只能将就着用。 但昨天接二连三的失败,让向晨有些无奈。 现在看到木头,他就一阵脑壳疼。 但没办法,战车对木头部落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存在,不仅能实现长距离的物资输送,还能搭配各个武器使用。 比如经过几番改良,原先处在实验阶段的投石车,也开始有了不错的表现,现在就差一对轮子,就能实现机动作战。 叹了口气,虽然不愿面对这些木头,但为了部落未来的发展,眼前这道坎说什么也要跨过去。 经过一天的经验总结,向晨彻底放弃了将整块木板打造成轮子的想法。 原先他是直接挑选一根木头,用斧子砍下中间的几块,再用小刀处理外层的树皮和凸起的细节后,直接当成一个轮子使用。 但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两个问题,一是砍下的木头,虽然不用怎么修整,就是圆形的模样,但弧度往往都不够,不能达到他最满意的效果。 再者就是砍下的轮子,要么过于笨重,装在轴承上要费好大的力才能拉动,得不偿失,要么就是砍的太过薄,没几下就裂开。 今天他打算换一种做法。 既然砍出一个圆形车轮太难,那么把其分成几段合在一起不就好了。 说干就干,向晨伸了下懒腰,开始再一次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