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他大声否认，忽然想到她一直在拒绝自己，难道是因为：“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他那么多钱，你才选择放弃我的？”

她用力挣开他双臂，旋身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全：“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然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离开他？”

他宁愿她是为了钱才放弃自己，而不是因为爱，那太难接受了，也打从心底拒绝接受。“……如果这么想，你会好受一点，那就这么想吧。”

她不想再多作解释，假如这个借口能让他彻底死心，那她就坐实这个谎言。“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他不相信这是事实，于是上前一步想跟她说明白，却不料看到她往后退了一步。他进她退，这些极其细微的动作，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明明她近在咫尺，他们的距离却远如天涯，即便触手可及，却只是镜中月水中花。难道三年前自以为是为她好的决定，早就造就了今日的结果？“呵呵……”忽然，他笑了，笑得伤心欲绝，令闻者都觉得悲痛。眼角泛出点点泪光，他仰首，把那些温热的液体逼回眼中，然后佯装潇洒转身，极其狼狈地逃离了这个地方。“对不起，肖磊。”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哽咽地说着。她知道的，他们相见之日，就是他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时候，今天落溪给了自己这个机会。……秦邵煊在后面看着慕潆，想上前安慰，却找不到好理由。难道说自己偷听了他们的讲话？不，他不会承认的。虽然他们交谈的结果甚合他意，可有些事不是不可能的。最后，他都没有上前安慰她，只是转身往舞会会场走去。她现在需要冷静，他还是不要打扰她。掏出手机想拨给落溪，叫她来跟慕潆说话，忽然想起她是和顾晨一起消失的，只好打消这个念头。庭院很大，装饰着花卉和各色气球。如果说舞会现场是气派的点缀，这里则可以说很浪漫。可应该所有人都会在舞会会场那边，为什么连庭院都要那么精致？她在庭院内的人工湖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微风拂面享受月光浴，比起里面的热闹，她更喜欢如今这份宁静。刚才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她也松了一口气。“不是说好在里面等我吗，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地方来？”

适才听到她与肖磊的那件事，他不打算说出来，而且他也没那么小气，加上她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他放心了。虽然他不敢保证自己已经走进她的心，但要论幸福，他觉得自己比任何人有资格给她。她是个好女人，值得他对她好。“坐在那里确实舒服，但比不上这里，至少没人会时不时来打扰，邀我跳舞。拒绝多了，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听到声音，她仰起螓首，笑着说。“想学跳舞吗？我教你。”

他从椅子后面绕到她面前，非常认真地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执意要教她。她连忙摆手，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连走路都成问题，更不用说跳舞了。于是，她摆手说：“不用了，我很笨的。”

“你不相信我吗？我可是一名好老师。”

他十分自信地道，然后弯腰，伸出邀舞手势：“不知小姐是否赏光，陪我跳上一段？”

他的眸子在月色映照下发出美丽光芒，眼中充满诚恳，那凝视的目光令人不忍心拒绝。所以，她忍着痛楚，伸出手放在他掌心，淡定地站了起来。他将她牵至一旁宽阔的草地上，并未立刻教她跳舞，而是蹲下身，动手替她脱掉鞋子：“你真是的，脚都刮伤了也不脱掉鞋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嘴上虽责备，但话中带着浓浓宠溺。“你是在心疼我吗？”

看着他贴心的举动，她很感动。这一次，她但愿自己不会再选错。“你觉得呢？”

他不答反问，刻意不给她任何答案。事实上，他是连自己的答案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每次都这样，老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她嘟起小嘴，不满意他的答案，撒娇地道。他站起身，轻笑出声，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俏鼻：“如果我回答是，你恃宠而骄怎么办？”

“难道我不应该恃宠而骄吗，还是我做得还不够恃宠而骄？”

她跃下高跟鞋，将它们遗忘在一旁，轻移一小步上前，踮起脚尖，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应该。”

这甜美的嗓音传入耳膜，使他身体一颤，他伸出手臂，勾住她细腰，把她拉近自己，两人的唇几乎贴在一起。两人温热的气息互相扑在彼此脸上，她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他则笑道：“你这女人，真有诱惑我的本事。若不是此时地点不对，你定逃不出我掌心。”

听到他那么暧昧的语言，她立即拉开彼此距离，真怕他坐实他话中的意思。只因他没什么不敢的。“不是要教我吗，还不开始？”

她连续呼了好几口气，才勉强驱散脸上的燥热，接着赶紧转移话题：“先声明喔，学舞我不是好学生。”

“那么有挑战性？”

他带着笑意说，伸手又把她勾进自己怀里：“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很用心，很用心教你的。”

她狐疑地瞅着他，没反应过来就被捞回他怀中，而且两人好无缝隙地贴着：“教跳舞而已，有必要贴得那么紧吗？”

“我这不是怕你半途而废吗，还是贴紧一点好，抓人也比较好抓，你说是不。”

他佯装严肃地说，仿佛自己口中说的这件事绝对会成真。被他激得她来了斗志，若不是手在他掌中，她一定拍着胸口保证：“本小姐是那样的人吗，要学就要学到会为止！”

“哦？是吗，那咱这就开始。”

他拉起她的手，一副好导师的样子。提早教她也是好的，毕竟以后她要跟自己一起参加宴会类的，还要学会应酬。慕潆认真起来，就没什么事能难倒她。这不，才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学会了很多舞步，虽然距离学会各种舞还差很远，但至少这是好的开始。月光下，她跟随着他的步伐在草地上旋转，笑声为宁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温暖。邵煊觉得时机到了，他突然放开她，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往西装外套摸去，一个丝绒盒握在掌心。他摊开呈现在她面前：“女人，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