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这一项法律用在刑讯逼供上，而且还是人类与丧尸合作的团队，服气啊。这破地方也没有监控摄像头，要是真在这里被感染，还真没处伸冤去。“给你五秒的时间考虑。”

就在许明哲犹豫的时候，李华下了最后通牒。“5，4，3……”“好！我说！我说！”

没有坚持多久，许明哲便缴械了——没办法，以感染为威胁相逼，对于一个人类来说确实能够达到最好的效果。虽然近来有关《自由感染法案》的讨论沸沸扬扬，但即使作为一位坚定的白桦党员，老实说，李明哲也不会想要去变成丧尸。根据著名的Artus经验公式，只有大约6%的受感染人类能够转化成智力在D或者D以上级别的丧尸，而剩下的，都会成为毫无理智的怪物。这可不是许明哲想要的——即便拥有更高的补贴、更好的就业优惠以及相比人类更加出众的容貌，但如此低下的概率，其平均收益并不足以令许明哲这样的人类动心。或者说，许明哲代表的即是绝大多数人类的生存哲学——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明哲保身，既不会在高风险的背景下追求高收益，也不会对白桦党天方夜谭的政策指手画脚。所以，在李华和柯晞的面前，他屈服了。“是我干的。”

许明哲颓然道，“那个洞是我挖的。”

“不过，是在一个学生的指使下。”

这句话让柯晞脱口道：“是那个叫宋强的？”

“对对对，就是他！”

许明哲苦着脸说道，“那个学生……他，他不是人！”

“哦？”

听到这发自肺腑的控诉，李华的表情瞬间愉悦了起来：“快说，那个浓眉大眼的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他，他……”宋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们……他会让我生不如死的。”

“这就奇怪了。”

李华陷入了沉思，“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才让这位先生在被感染的威胁下守口如瓶呢？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许老师，你就放心告诉我们好了。”

柯晞在一旁摆出一副卖萌的表情，“反正就算你不告诉我们我们也会杀了你，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多活一会儿。”

说的好有道理啊小朋友！可是为什么用这么轻松的表情说出这么恐怖的事情啊？见情况没有回转的余地，许老师只好开口道：“哎，说来话长啊……”原来，许明哲曾经是个老色鬼，偶尔会利用职权之便偷看女学生的舞蹈课。舞蹈房的摄像头，用一条改造过的专线，径直接到许明哲办公室的电脑上。“然后你平时就对着电脑【哔——】？”

李华的嘴都笑歪了，“哎，作孽啊，作孽啊……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搞这种痴汉才会做的事情……”“……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只是满足个人的欲望而已，有什么错？”

许明哲辩解道，“男人变态有什么错？只要不违反法律，不危害社会就行……”“这句台词某人好像经常说哎。”

柯晞偷偷地在李华耳边嘀咕道。“大人的对话小孩儿别插嘴。”

李华头也不转地拎起柯晞丢了出去，“你，接着说。”

许明哲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被李华扔出去的柯晞，心道这L先生的侦探组合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行事剽悍，然后继续讲述。某一天，一位叫宋强的学生找上许明哲的门来，说是自己掌握了他利用摄像头偷看女生舞蹈课的证据，据说是什么磁盘记录，反正是把许明哲给唬住了。本来许明哲以为这学生是来勒索钱财的，没想到，这人也是个变态，而且变态程度相比许明哲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