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接受感染变成丧尸的人类。”

路北无奈地笑了，“多么奇怪的要求啊，况且那个法案还不一定能通过……”“唔，是这样。”

李华赞同道，“我猜他们肯定掌握了某种让你铁定成为智慧丧尸的方法，然后再想办法让你搞事情。”

“是……这样么。”

想通了里面的关节，路北感到后背有些发凉，“联邦的政治斗争，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啊。”

“可不咋地。”

李华吐槽道，“那群政客搞得我直想吐，不过当初设计政体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想到了这样的局面。”

“你说什么？”

路北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竖起耳朵问道。“啊没什么。”

李华漫不经心地敷衍道，“总之，你被利用了。”

“是啊。”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了吧？”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我还真不知道。”

路北说道，“我只知道，每次和我接头的人，都穿着……”就在这一瞬间，太阳穴的刺痛感让李华顿时上升警惕，下意识地向旁边闪躲。下一秒，随着落地窗被击穿的声音，子弹穿透了路北的头颅——于是，毫无防备的金融家，便这样离开了人世。“干！”

李华大骂道，旋即翻滚下床，以四脚着地的姿势，一个闪身躲在书橱后面。果然，如他所料，一串子弹打在了刚刚李华落地的位置，如果不是凭借着过去常年的军旅生涯形成的战斗意识，李华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哼，不简单啊……”李华嘴里嘟哝着，整个人却丝毫没有慌张，飞快地从头顶上方抓了一座雕塑下来。这是一座塞壬女妖的雕像，上面固定着几枚钢丝线作为塞壬的琴弦，李华刚刚进来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嘿嘿嘿，小杂种们。”

不顾擦着胳膊从窗外飞来的子弹，李华利落地把钢丝线拆下来，疲惫的眼睛里，散发着兴奋的光芒。“既然这样……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李华拉开抽屉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两根掏耳勺，“杂种们，你们有些年头没见识过契约者的力量了吧？”

手上的动作飞快，转眼间，被连成一整条的钢丝线已经绑在了塞壬的头和尾巴两段，整座雕塑看起来就是一把畸形的弓。咔哒。拉开弓弦的瞬间，平平无奇的掏耳勺上，散发出夺目的光彩。“以吾身契约者之名，召唤世界本源的力量——去完成你的使命吧，必中之掏耳勺……啊呸，必中之箭！”

伴随着李华极其不专业的吟唱，箭型的光芒向拉弓的反方向飞出，仿佛不受物理规律的制约一般，穿过破损的落地窗，向着夜空中的某个方向飞奔而去。沉闷的爆炸声。“滋滋……滋滋……”“队长，夜鹰与狼心均已失去联络。”

停在黑暗街角的面包车里，队员如是报告道。“哦？”

队长不但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反而很兴奋，“那好啊，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回去吧。”

“可是，可是……”后面的队员犹豫道，“咱们就这样白白损失了两名队员，不回去看看吗？”

“不用。”

队长斩钉截铁地答道，“只要把敌人引出来就行……虽然还不知道是哪一派，不过还活着的契约者总共就那么几个，这么多信息，足够确定是谁了。”

说完，队长回头看了女人一眼，红色的眼眸里，散发出冰冷的光芒：“你记住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嗯。”

裹在毯子里的女人点点头，好像对整整一车的丧尸一点也不害怕，“很确定，今天回去就可以画像了。”

“哼，最好别出什么问题。”

队长哼唧道，“我们花这么多钱雇你接近他，要是给我搞砸了，可就打水漂咯……”“最近组织的财政状况有点捉襟见肘啊。”

队员叹息道，“什么时候才能搞到钱啊。”

“搞钱的事情，短期别想了。”

队长也有些犯愁，“咱们没有精力搞什么大新闻，局势也不允许……只能寄希望于徐仔那小子能不能搞出点名堂了。”

“不是，大哥。”

队员显然不赞同，“他只是个小孩儿啊，能干啥？”

“可别小看了那个小子。”

队长教训道，“说不定就能创造奇迹，给咱们弄来个几千万啥的……”“嚯，几千万。”

开车的队员吹了一声口哨，“那咱们可得成总部的香饽饽了。”

“可不咋地！”

队长一拍大腿，“趁着白桦党那群婊子在位，薅政府最后一波羊毛，然后推翻他们，建立新世界……简直完美啊！”

于是，在众丧尸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畅想中，面包车渐行渐远，逐渐远离都市的繁华。几分钟前。沉闷的爆炸声，隐隐从远方传来。“寒，怎么了？”

头发挑染成紫色的女人挽着徐寒的胳膊，关切地问道。似乎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啊……是谁逼着他又出手了吗？“没什么。”

徐寒收回目光，抖了抖身上的法袍。这是净化教出征的标配，也是对组织虔诚的象征——为了完成这次任务，组织派了很多人出来，虽然徐寒觉得这些人也没什么用，但起码配给自己的副手妹子还是很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