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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涵的回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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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避难所后,华济将军开始组建自己的军队,起先是帮助人类部队与丧尸种、辐射种作战,后来,随着势力的壮大,开始在联邦全境宣扬自己奇怪的理论。华济说,如若放任局势这样下去,世界将始终是人间炼狱,只有找到三个种族和平共处的方法,才能重返旧时代的繁荣。“我们需要建立这样一个政体——在这样一个国家里,每一个拥有类人智慧的个体,都拥有同等的权利,在旧时代,我们把这种权利叫做人权。”

“通过选举,产生国家的行政机关、立法机关、执法机关,三权分立;立法权由国会行使,国会人员应该按照各种族人口比例选举产生。”

“国家最高领导人为总统,由普选诞生;总统可由各个合法政党内部选举候选人,政党之间应该有合理的竞争与制衡,以避免国会失去前进的动力。”

像这样的理论,华济将军还有很多——可以说,整个联邦,是华济将军一手缔造的,不论是军事上,还是其他层面上。历史书的字里行间,让年幼的一涵,逐渐萌发了对华济将军的崇拜与迷恋。介绍战争时期社会状况的图文资料,让她知道,建立这样一个国家,是多么的艰难。然而,他却做到了,做到了一涵最想做的事情。让面前的一切,全部都获得幸福啊。然而,理想和现实,总是无法重合的。最近,落日城的气氛,似乎越来越紧张了。大街上,多了许多穿着防爆服的持枪士兵,还有武装到牙齿的“对丧尸特种部队”。同学说,他们手里的枪,装着浸润了一种神经毒剂的子弹,只要命中丧尸,轻则永久瘫痪,重则致死。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在家里,一涵时常听父亲这样抱怨——虽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一涵知道,日子,可能不会太平了。有一天,学校里最漂亮的丧尸学姐失踪了,直到半个月后,才被警察叔叔找到。那是在一个废弃工厂里,被找到的时候,学姐浑身都是血,周围还散着人类的尸体。这件事情,成了那一天的导火索。一涵对于那一天的记忆,是稀薄而且不均匀的。只记得到处都是火光、鲜血、叫喊声,武装履带车碾过血肉与泥沙的混合物,巷子里随处可见惨烈的打斗。家里,是窗户破碎的声音。那时候城外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轰鸣的火箭炮声,即便隔得很远,还是能够听见——在联邦陆军的威慑下,由丧尸种和辐射种组成的反叛军,很快便走到了穷途末路。城里,穿着整齐划一的联邦陆军开着坦克蹍了进来,路边堆满了丧尸的尸体。而在远离主干道的居民区,混乱与惨案,便是不可避免的了。尽管父亲提前做了防备,还是被疯狂的暴动者突破了。他们拿着私人改装的猎枪,把那种浸润神经毒剂的子弹打进了爸爸的肚子里——后来,一涵才知道那叫做TOX神经毒剂。妈妈也被打中了,不过他们没有当即把妈妈杀掉,而是脱掉了她的衣服,其中一个男人将她压在身下。这情形似曾相识,和当时那个学姐遇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妈妈发出的是痛苦的声音。住手!不要伤害妈妈!没有考虑过后果,一涵从衣柜里勇敢地冲出来,对着施暴的人们喊道。哎呦喂——没想到还有个这么嫩的小姑娘啊。我就说嘛,这家的孩子怎么没见到。于是,似乎是替代了母亲的位置,一涵被他们团团围住。求,求求你们了,不要伤害我的女儿……被毒剂影响以后,妈妈的身体好像很沉,艰难地深处胳膊,被狠狠地踩在脚下。哼哼,这种事情可不是你说的算的。领头的男人说道。今天有军队撑腰,我们还不趁机多捞点好处,好好地欺负欺负这些杂种。妈妈仍然是低声哀求着,而被围住的一涵,却手足无措。不过,只要小姑娘乖乖地配合,还是能商量的……不要……求你们不要对她做出那种事情。妈妈泪眼朦胧地哀求道。她还只是个孩子啊。那就更不能放过她了呦!然后是一阵猥琐的哄笑,让一涵有点发抖。不论是对于人类,还是丧尸,未知的恐惧,总是最令人无法接受的。不知道自己将会遭受怎样的命运,于是心中恐惧与猜疑的种子,慢慢地扩大,扩大,终于占据了整个心脏。屈辱的泪光中,一涵透过人缝隐约看到,妈妈并没有免除被凌辱的命运。即便是现在,还是不能还手吗?猛地挣脱控制,一涵一跃而起,潜藏在丧尸骨子里的杀戮基因,顺势被激活了。咔嚓。脖子咬断的声音,让刚刚还在享受萝莉爱抚的男人,瞬间陷入了失血的惊恐与意识的模糊。“你……你……竟敢……”趁着旁边的人愣神,一涵飞快地扑向凌辱妈妈的那个人,哪知道那人似乎早有防备,闪身躲开,顺势扣动了手里的扳机。瞬间,下体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仅仅是一秒之内,几乎便动弹不得了。他妈的,反了你……等到其他人回过神来,咒骂,拳脚,瞬间全部招呼到了她的身上。虽然无法动弹,却能够感受到痛苦——几年以后,一涵才彻底理解了TOX毒剂的巧妙之处,但此时,却是亲身去体会这种残忍的巧妙。施暴者的笑声,精准地传出女孩的耳膜。小杂种,年纪不大,身子骨还硬朗嘛。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你做错了什么?仿佛听见有人这样子回答。你没做错啊,但是——你们丧尸,本身,就很恶心啊。呵,是吗?不论你做再多的努力,也不会有人喜欢你们的,你们就是杂种。可是,可是华济将军说过的,丧尸也有人权……去你妈的人权。那人又狠狠地踩了她一脚。小屁孩满脑子幻想……这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知道吗?说不定小丫头老老实实地给我口,我就能喜欢上你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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