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么？真的是那个医院吗？不过，话说也是奇怪，那个门可罗雀的医院，外科却患者很多。一般来说，这是个悖论。若是外科主任乔莉的医术真的如此高明，早就到其他大医院去了，何苦要在这里待着？自己开个诊所也赚得比这多啊！这个乔莉的身上肯定有猫腻。范骏默默思索一番，随后在艾森和乔莉之间画出一条线，上面写出“疑似合作”四个字。随后范骏沉默了一下，又在艾森和朱院长之间，画出了一道线，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假设，艾森的所有LSD—25致幻剂，都是从乔莉手中拿的，那么朱院长身为医院之长，就不可能不知道。而且综合先前，关于朱院长也有诸多猜测……看来明天说什么，也要再去找一下朱院长了。也许，这就是整个案件的一个最重要的突破口！“你给我的爱一直像空气……”就在此时，一声并不和谐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范骏的思路。范骏皱了皱眉头，向前走了几步，拿起手机。“我是范骏！”

电话那边说了几句急促的话，范骏冷眉一皱，神色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却是冷喝道：“猴子，我马上就到，保护好现场！”

出门，打了辆车，前往朱院长的家。今夜，凌晨三十分，朱院长的尸体被发现在了家中的卧室中……脸向上，浑身泛白，地上充满了血水。而死亡原因，同样是剖腹！范骏坐在车上，感受路上的颠簸，不禁叹了口气。犯罪者的动作很快啊，而且好像每次，犯罪者的动作，总比他们快一步！范骏赶到朱院长家的时候，已经临近1点。“猴子，有什么发现吗？”

范骏来到现场，四处张望，只觉得四周杂乱，桌椅板凳都被掀起，似是经过激烈的搏斗。而现场充满了密集的致幻剂，LSD—25的气息。难道又是一次和致幻剂有关的剖腹案？范骏不禁想到。那个叫“猴子”的探员，本名张南，26岁，重案一组侦察员，武力值强，枪法准。只是因为长得像“类人猿”，似是没有完全进化成人，而被队里其他人称为“猴子”。“老大，也真是邪门了！”

猴子用手抚额。“四周除了碎的的桌椅，还有木屑，还有倒塌的书柜，没有脚印，没有指纹！”

“痕检那边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范俊沉思了一下，拨开封锁线。老秦已经开始初步验尸。范骏走到老秦面前，一言不发。老秦的手法很老练娴熟，很快就用几种基本的仪器取出唾液，血液，并开始用最简单的仪器做最基础的检查。“死者没有中毒迹象，死亡时间大约在昨天晚上，六点到九点！”

老秦站起来，抹了把汗。范骏连忙扶了老秦一把。“老秦！”

“能确定死亡是自杀还是他杀吗？”

老秦叹了口气。“不好说啊！”

“死者右手有一把手术刀，已经确定为是凶器，而从锁骨到腹部的切口，也正好符合伤口的用力力量和尺度，已经死者右手的方向。”

“但是……”老秦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根据案件的资料，死者是个左撇子，虽然左右手都能用，但是他为什么在选择自己的生命终结在这并不习惯的手中呢？”

老秦和范骏看着地上的鲜血。范骏眼神闪烁。“他体内有致幻剂LSD—25的存留痕迹吗？”

老秦郑重其事的站了起来，随后，在范骏的目光下，却是微微的扯了扯嘴皮，说出了一个谁都不敢相信的结果。“死者瞳孔没有放大，手脚平顺，指甲缝里没有木屑或者皮屑！”

“而且，死者死之前，眼眸安然闭上，嘴角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秦的话，如空谷钟鸣。“所以！朱院长应该是在清醒的时候死的！”

这句话说完，所有的警察都有所讶异。毕竟这种剖腹的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若是自杀，倒还说得过去，若是他杀……死者的四肢没有捆绑的痕迹，若是这样，死时，他为什么不挣扎呢？“老秦，回去做检查，彻底弄清楚死亡原因，还有一定要查出，他体内，是否有致幻剂！”

“痕检，把这个凶杀现场的排查范围扩大，看能不能寻找到新的线索！”

范骏下了一系列命令，自己却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为什么，朱院长所在的房间充满了LSD—25的味道，而却不是因为致幻而死呢？还有，根据刚才痕检的报告，此地没有一点犯罪者的痕迹或者线索，而诡异的是，此地的灰尘，尘埃，没有一处被犯罪者刻意抹去的痕迹。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在范骏沉思的时候，突然，一个痕检人员走到了范骏身前。这是个圆脸，带着眼镜的胖子，范骏记得他叫樊重。“范队，在死者的房屋角落，找到了一个火盆，里面大多数的纸片都化为了灰烬，只有这一点纸片，留了下来。”

樊重拿出一片纸，上面的内容不多。范骏接过来一看，却刹那间眯起了眼睛。临江第一医院，艾森，外科用药……最后一个字，很模糊，但是仍然可以大体看出，是个“单”字。范骏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火盆摆放在什么位置！”

“藏得很严实，在床铺的下面，若不是仔细，根本查不出来！”

欲盖弥彰吗？范骏心问。还是，这个纸片，真的是，朱院长死之前，留给警方的，死亡密码？难道一切，真的和艾晓的父亲，艾森，有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