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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你最接近真相的时候,正是魔鬼苏醒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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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警局,刑侦队长办公室。次日清晨。坚持提前出院的范骏,和整个刑侦队正在开案情讨论会。不过,艾晓却不在其列。在范骏的特意申请下,艾晓被暂时下放到派出所,没有参加这个讨论会。讨论会开始的内容,并没有从那两起看起来极为相似的剖尸案开始,而是从范骏遇刺杀的那起案件开始的。因为,众人都知道,那起案件,范骏所遇到的黑衣人,和这一系列抛尸案,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最直接的证据。福尔摩斯曾经说过,当你最接近真相的时候,正是魔鬼苏醒的开始。而这个魔鬼,已经开始苏醒了。“……大家都知道,范队的家在天成小区,这个小区是旧小区,又在西城,没有物业,而且范队遇袭是在凌晨之后,所以,可以基本肯定,当晚,应该没有目击证人!”

张南咽了口吐沫,接着说道:“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就在去年,天成小区附近所有道路的天眼系统全部安装完毕了!”

张南点了一下电脑。在会议室的大屏幕前,投影仪投出一个影像。正是那个黑衣杀手。黑衣人背上背着刀,一身黑衣,气质肃杀,走在偏僻的路上。张南指着图片下面的时间记录。“这是昨天晚上,1点02分,天象路,天眼所照出的画面!”

张南随后又打开一个图片。“这时,昨晚,1点10分,南通路,天眼找出的画面。”

“这应该就是昨天那个人袭击我之前,翻拍的画面!”

范骏晃动了一下椅子。“我是凌晨四十的时候离开的朱院长的家,算上我的脚程,我应该是1点20到达天成小区!”

“所以,把时间分寸把握的如此之好,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杀手应该是提前就了解我的行动轨迹的!”

众人目光闪动,都在静静思索。如果按照范骏的话来看,这个杀手,一定是当时朱院长被杀案的知情人,甚至是凶手,而警方到达现场的时候,肯定有同伙就在那里。可是当时,朱院长被杀后,警方赶到是已经是凌晨,那时万籁俱静,人人入了安眠,警方找了整个楼,却连找一个目击者都找不到,又怎么可能有人在那里?张南又拨开了一个画面。时间显示是1点58分!此时的黑衣人,身躯佝偻,似乎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这是天成小区出口的天眼摄下的照片!”

这时,看到这里,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竟然天眼已经覆盖了天成小区旁边的街道,而监控也拍到了黑衣人的轨迹,那只要顺藤摸瓜,不就能很快找到黑衣人的老巢了吗?找到老巢,离这起案件的侦破也就不远了!“张南,接着放下去!放南通街录像!从案发到凌晨六点,32倍速度快进!”

范骏开口道。张南点头,随后开始放。众人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凌晨两点……凌晨四点……一直到凌晨六点!放映结束。而令所有人惊愕的是,这个屏幕,居然没有显示一个人!这时,范骏重新开口道:“放西通街方向的监控!”

张南立刻放映,可是这次,众人可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西通街,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里,仍然没有发现一个人!“大家都知道,天成小区交通拥塞,整个小区成曲字型展开,出口只有南边和西边,分别是,乡路南通街,和省道西通街!”

张南叹了口气。“可是情况大家也看到了,七个小时内,没有任何人,从西通街和南通街出入!”

众人沉默。杀人犯消失了?这个事实也太过诡异了些。“可不可能是这个人七点之后才出的天成小区?”

“不可能!”

范骏断然说道。“此人身体状况我最清楚,我打他的那一拳,已经震伤了他的脏器,这种伤势,别说七个小时,恐怕一两个小时,就坚持不住了!”

“所以,杀手若不想死,只能在两个小时之内,从这两条路出去!”

众人再次沉默!失踪的杀手!“会不会是天眼系统出了什么问题?”

一个女警察举手问道。“不太可能!我们早晨就在范队的指令下调查了天成小区附近所有的天眼,全部正常!”

“怎么会这样!”

场面陷入寂静。良久,范骏才开口悠悠说道。“这是一个谜团,一个难以揭开的谜团,不过其实这件事,也恰巧印证了一件事!”

“杀手的出现,正说明我们的侦查方向是对的,而犯罪者只是狗急跳墙罢了!”

“范队,我建议加强对天成小区的巡逻!”

李林突然举手。“我同意!”

“我也同意!”

范骏看着四周的炙热关怀的眼神,却是一拍桌子,淡淡的寒气四溢,冷峻的开口道:“胡闹!现在是案情侦办的关键时期,你们难道想这临江市内,多增添几条冤魂吗?”

“李林,你派人继续审问黄勇!”

“不给你指派时间,对于你,我放心!”

李林,33岁,重案一组副队长,面色黝黑,负责审讯及内勤,外号叫黑猫警长。李林郑重的点了点头。“张南,和特警队沟通,加强两倍人手,夜里在各个小区巡逻!”

“大家行动起来!”

范骏一掌拍在桌子上。“我有种预感,这次的案件,不会这样消弭下去!”

众人点了点头,神色严肃,纷纷下去准备。眼看早会即将散去。范骏却长出一口气,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双目闪烁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一些。“另外!”

“通知大家一个事,艾晓同志的下放暂时不停,就当对她深入基层的一个历练!”

“还有,这件案件所有案件内容,信息,细节,都不准透露给任何人,包括艾晓!”

“大家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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