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王微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莫寒,说道:“好!念在你跟随老夫多年的份上,再给你一个机会!”
身为修行千年而不死的老怪物,第五天王何等自信,将莫寒手中的古鼎视为囊中物。甚至连莫寒,也想要招揽一番。然而,此刻莫寒方才与穆礼大战,消耗不小,又和巨鼎产生诡异共鸣,此刻气息跌落,隐隐有些虚浮。第五天王,看在眼中,不以为意。在他眼中,莫寒撑死也就是四神使的水准。正好让金杵神使与之相斗,全然当做乐子看。莫寒心中冷笑,但表面之上丝毫不露,从巨鼎之上收回手来,做势欲战。就在方才,他与第五天王等人,互相斗嘴的时间里,已经将古鼎之中的力量,尽数反馈回来。尽管看上去,莫寒依然面色苍白,仿佛大病初愈。然而实际上,醇厚而中正平和的神力悄然回归,弥补了莫寒体内的空乏。听到第五天王的许可。金杵神使亡命杀来。他已然命悬一线,尽管知道不是莫寒对手,但是看着莫寒白里透青的面庞,杀意横生,目光之中满是凶狂神色,道道神力不惜代价狂涌而出,径直向莫寒冲来。“呵呵……”莫寒星眸之中,杀机一闪而逝,冷笑一声,脚步往前一踏,举拳轰来。“噗……”猩红神力被轻易击溃,狂奔而来的金杵神使被莫寒一拳打得倒飞。第五天王眼中掠过不满神色,伸手在虚空中一攥。“呃啊—轰”金杵神使的惨叫声才响起,整个人就被捏成一团血泥,而后直接炸开。“桀桀,桀桀,老夫倒是小看了你!”
对于亲手捏死麾下神使,第五天王不以为意,神门界所谓至高无上的神使,在他这个真正的“神”面前,就是生杀予夺的奴隶。他甚至还对着莫寒鼓励道:“你小子方才那一拳有些意思。看来当个神使是有些委屈你了!”
第五天王自说自话,又复言道:“这样吧,倘若你能挡住我麾下神使的围攻,我就收你为徒,如何!”
话音刚落,他不由分说,对其余三使喝道:“给我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三位神使,看见方才金杵神使的死亡惨状,心中激愤。他们当然不敢向第五天王挑衅,一腔怒火都尽数烧在了莫寒身上!三大神使气势汹汹而来,金锤神使手持擂鼓瓮金锤,只身上前近战。剑筝神使则弹奏手中神筝,除开乱心惑神的靡靡之音外,还有森寒剑气,隐藏玄音之中。持镜神使,本想高飞而起,从空中出手袭杀。陡然间想到,第五天王尚在身后。他可不敢在第五天王的头上飞掠而过,只得运转神力,以手中之镜对轰莫寒。巡天四使的实力本就高深,每个人都只比律神、武神之流,略逊一筹。四人合击,更是近乎所向披靡。先前的金杵神使,之所以轻易落败。更多还是因为重伤未愈,而且手中的金刚杵,为莫寒所夺。巡天四使大半实力,都在神器上,失了神器,自然实力暴跌。然而,当下的三位神使,实力正盛,第五天王坐镇其后,由不得他们退避,纷纷拼命出手,以求生机。然而,莫寒的实力,也不是昔日之时,在世俗京都外郊那般饱受桎梏。“铮~”一道筝音,蕴含着锋锐的剑意,后人发先人至,顷刻杀到莫寒身前。“杀”莫寒一声暴喝,无匹神音外放,直接将筝音盖过,同时碾碎其中的锋锐剑意。金锤神使,攻杀而至。擂鼓瓮金锤狂舞,天地之间似有擂鼓之声,威风禀禀。巡天四使之中,金锤与金杵二使者,关系最为密切,金锤使者坐看好友被杀,心中激愤,难以言表。手起锤落,天地之间亦有炸雷响起,道道青紫雷霆,伴随着金锤神使的双锤,狠狠击落。莫寒手中一摆,召出一杆金刚杵。这是一宗传承久远的神物,正是从已经死去的金杵神使手中夺得。莫寒手持金刚杵,浑然不惧,一手抡来,重若千钧的金刚杵,在莫寒强横无匹的神力支撑之下,隐隐有梵音响彻!朵朵金莲飞天而起。“轰”金锤与神杵轰然撞在一处,从天而降的雷霆也与金莲交织在一起。持镜神使抓住战机,手中神镜一闪,一道神光从镜中射出。莫寒虽然与金锤神使交手,然而神识外放,一直关注着持镜神使,见其动作,心头暗笑!下一刻,滚滚神力从掌心直入金刚杵中。天花妙坠,地涌金莲,一尊虚幻之极的头陀金身于天地之间映彻。“杀!”
莫寒暴起而喝,一杵砸落。身后虚影头陀,同样一杵砸下。道道天雷犹如柔弱的垂柳,被轻易湮灭,朵朵金莲坠下,金锤使者招架不及,被硬生生打进底下。“轰”神光与虚幻的神杵撞在一处,天地轰鸣,尘沙飞扬。待烟尘尽散,莫寒手里掐着金锤神使的喉咙,对着剑筝、执镜两位神使,森然一笑。“呃……咔”清脆的骨裂声,从莫寒手中传来。他随意的丢下金锤神使的尸身,伸手对两使一钩,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持镜神使面色极为难看,看着身前恍若战神般的莫寒,心中万分惊惧。“莫家小儿,去死!”
他骤然骂道。手中神镜一闪,激射出万千玄光。天地之间被铺天盖地的炫目之光笼罩,莫寒以金刚杵在身前一拦,却不见神使攻来。待到光芒散去,莫寒定眼一看。持镜神使竟然手持神镜而去,身化长虹,纵身而去。“桀桀,桀桀……”第五天王暴虐而笑,喃喃言道:“怎么,老夫多年未曾出手,还真以为翅膀硬了!”
言罢,单手并指,遥遥一点。一股无比强横的剑气一闪而逝!“啪”遥远的天空之中,响起一阵炸裂之声,而后空中出现一团猩红血雾,逐渐随风而散去。莫寒不管不顾,挥舞金刚杵,向最后一位剑筝神使杀去。第五天王单掌一劈,在莫寒身前斩裂一道鸿沟。神情依旧桀骜的披发老者,缓缓说道:“嘿嘿,这个可不能再杀了,老夫既然出世,身前多少还是需要个侍奉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