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大姐,你能眼睁睁看着她嫁入成亲王府?”
姜姒淡定道:“有何不能的,即便她是成亲王妃,那也低我一等,我还怕她能越过我?”
要不说大小姐就是有气度呢。既然激将不成,那她只能胡诌了。“大姐就是大姐,你好肚量,我不比你,但我还需大姐在这事上助我一臂之力,我不白要你帮忙,我帮你打听到了一个人。”
“谁?”
“黎云。”
姜姒不淡定了:“他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被屠岸甫关在了地牢里,严刑拷打,估计也只剩半条命,这个人,我可以帮你把他运出来。”
姜姒眼里有了光:“你有这个本事?”
“不能保证有没有,但可以尽力一试,当然了,这还得看大姐你的表现。”
**下午评选继续。第一项比的是书画。姜槐点着墨绘画,画着画着,察觉出不对。毛笔恣裂,有脱毛的趋势。回过头来一看,那里,姜钰吃着糕点,眼里全是挑衅和得意。姜槐深深忍下这口气,换了只毛笔,蘸着墨水,轻轻描着画。画粗画不行,那她便画细画。姜钰在那里看着,不想断了毛的毛笔她都能继续用,当真有两把刷子。姜槐画着画着,宣纸突然又出现了一道裂痕。一股滔天怒火从胸腔燃烧,姜槐恣大了眼,恨的直咬牙。姜钰就爱看姜槐这股憋着气不敢发的模样,心里爽的她都想嚎两声。皇后看她吃个不停,还甩起脚来,呵斥一句:“没个规矩,给本宫坐好。”
“哦。”
姜钰放下糕点,乖乖坐好。“皇后娘娘,那边靠角落的是哪家姑娘,她那幅画画的可真好。”
皇后望向那黄衣贵女,点了点头。“是通政使司魏家的嫡次女,模样品行,样样不错,太妃,你觉得呢。”
端太妃终于看对了眼,提起那姑娘,眉目也舒展开了。“就她还算过得去,性格柔顺,是个懂事的。”
铜锣声响,比试结束,诸位贵女都放下了笔。众人评选一圈,选出两幅画来。一幅是通政使司魏家魏映苒的画,一幅,是姜槐的画。端太妃先评了魏映苒的画,说她的画画意清透,笔风淡雅。又看起姜槐的画,目露小诧。皇后也看出了名堂:“原是宣纸裂了痕迹,你以树干补画,补得倒是叫人看不出痕迹,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技巧。”
端太妃诧异的是:“这不正是本宫的家乡吗,这桥,这小院,哎呀呀。”
姜槐行礼道:“原来是娘娘您的家乡,臣女是年前随家母回乡省亲,路过此地,当时觉得景色极美,便一直记到了现在。娘娘的家乡人杰地灵,怪不得生出了娘娘您这样的美人。”
一番巧嘴将端太妃说的笑的合不拢嘴。端太妃一高兴,又给她划了个第一。一番比试结束,姜槐成绩优秀,魏家的只能排第二。郭贵妃道:“太妃娘娘,您莫看这孩子是个庶女,其实她心肠好着呢,这次萧江受灾,她是第一个去赈灾救粮的,连皇帝都夸过她。”
端太妃正眼看去:“还有这回事。”
姜槐恭敬行礼:“都是分内之事,不值一提,萧江救灾的事,全靠了王爷,我们这些小辈,不敢贪图功劳。”
姜钰一旁听的牙痒痒。满宫里,没一个人说屠岸甫的好,反过头来,还都来指责他的不是。还有眼前这个郭贵妃,一看就是被姜槐收买了。郭贵妃在那里道。“可不就是说,比起某些人,像个莽夫似的,只会蛮干,我们的成亲王,当真是聪慧贤明。”
说着,郭贵妃拿话点着姜钰。“这点上,不知道我们的姜夫人是怎么看的,听宫女们说,你家将军在家,时常对你动用家暴,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