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站边的人,作为红人魏总督的第一批亲信,往后,他的仕途必然一片光明坦荡。幸福,来敲门了。“李贯,你知道朝廷每年向一位从四品官员付出多少俸禄么?”
魏三缓缓的问道。“这…”“这…”似乎和自己所想的并不一样,李贯抬起来头,与魏三形成对视,眼前的一对眸子,好似一柄灭世之器,直迫人心。“是三百二十石。”
“你又可知道,这三十二十石俸禄,一年之中有多少农户百姓辛苦操劳,缩衣节食么?”
“额!”
“这这…”魏三猛的站起来,气愤道,“你倒好,身为朝廷命官,食国家俸禄,领百姓辛劳,受封四年,却连一个奏折也没有上过。”
“身为臣子,不为朝廷出谋划策,分忧解难,反而心安理得,如今还要邀功请赏,亏了你白白糟蹋了四年俸禄粮食。”
“来人。”
魏三举剑。“是。”
两名带刀侍卫从门前出现。“将其革去官职,发配云南,抄去家产,终生不得为官!”
魏三最恨的就是这种人,他们比贪官还要可怕,无所求,无所为,不管事亦不办事。心安理得,坐享其成。贪官,起码还在围绕着朝廷转动,而李贯这种,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干他事。“另外,在其祖地家庙前立一块碑文,铭文告诫,警示后人。”
“遵旨!”
“额!”
“魏总管,微臣冤枉啊!”
李贯害怕道,“臣可从来都没有干出弹劾魏总管的事情啊!”
“臣,冤枉啊…”李贯痛哭流涕,被侍卫所挟持,大喊着冤枉,一路拉出太极殿外…大殿之中,建极绥猷,万般寂寥。“皇上,弹劾魏总管的奏折我写过。”
杨东明率先打破沉默。没错,他有一次看走眼了。对宦官之臣的误解颇深,今日,对魏忠贤自认深有愧疚,“微臣自愿请罪,革去官职,前往边疆。”
“臣以欣慰,皇恩浩荡,有魏总管辅修,臣以无遗憾。”
杨东明双膝跪地,主动革去头上乌纱帽,“曾子曰,君子每日三省吾身,为臣的你有想过怎么当臣子么。”
魏三冷冷道,“没有气节,没有忠诚,当在大明为难之际,献自己微薄之力。”
“反而想要离开,杨大人这是想要抛弃主子,欲图个快意当前?”
“此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留你何用!”
“微臣自知。”
杨东明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