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盒药水，对着镜子轻轻地擦拭着眉毛，渐渐地镜子的厉鬼有了眉毛，细长勾人，但生在这样的一张脸上只有诡异。仿佛一坨烂泥居然有了眉毛！接着擦拭着嘴巴，粉红薄唇，诱人却凉薄。慢慢地勾起，只有冷清。最后齐麟用第二方帕子沾着第二盒药水，慢慢地擦拭着其它的部分，这个时候镜子中已经渐渐地出现了另一张脸，虽然还有一些残留的斑点，但是已经能够看出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齐麟将干净的毛巾用温水浸湿，覆盖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开始用清水慢慢地清洗。洗净之后又打开了第三个盒子，用食指和中指沾上一些药水然后轻柔地涂抹在自己身体的每一部位。再看镜子，此时的镜中有位美人，风华绝代，妖冶难辨性别。挑了挑眉，魅惑顿生。一身白色的內衫早已欲坠不坠，裸露的双肩泛着白色的莹光。这是一个妖孽，勾人堕入地狱。卸妆完毕，齐麟随手脱下了內衫扔在在了衣架上，踩着早就落地的外袍，缓缓步入沐浴的地方。他的腿一起一落，踏着某种节拍，踩在心尖。抬起修长的腿迈入浴桶，慢慢蹲下，直至整个人没入水中。从水面看去，只有长发荡漾在水面，仿佛一朵墨菊盛开。就像一只水妖潜伏在水底，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那个人接近，然后突然将他拉进去，永远不再出来。这样的齐麟，还是那个齐大夫吗？亦或者，他就是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