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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能哭,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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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对别人而言也许很平常,但是对凝晚来说此刻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的难以表述。今天,要去拜祭自己的父母了。看着身上的这身素衣,没有任何鲜艳的色彩,也没有任何繁复的花纹,却让自己的心充满无尽的哀伤。凝晚独自一个人在房间,亲手为自己梳妆,亲手打理自己的衣着,但是本是忙碌不停的手却渐渐变慢。昨日已经回到了家,家里的一草一木都还留有昔日的痕迹。“爹,再用点力,再用点力,不然小晚就让娘不给你饭吃。”

调皮的叫喊还在耳边,看到那个秋千,一切的记忆仿佛鲜活了起来。那个秋千还是爹爹亲手为自己做的呢,那时的自己还是小小的个子,父亲在后面轻轻地推着,但是自己还不满足,嘟着嘴非得让父亲再用点力。身后的父亲那个时候是什么表情呢?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应该是快乐地无奈吧!还有那个痕迹,树上的那条划痕,是那时候自己的身高呢!原来还在啊,那可是爹爹用随身的匕首刻出来的,说要年年亲手为小晚划下刻痕,要亲眼看着小晚长大,从淘气的小姑娘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抬起右手,仿佛现在还能感受到昨日用手指摸过划痕时留下的触感,粗糙却也鲜活,但是旁边却早已没有了那个为自己划下刻线痕的人,也没有了远处温柔看着自己和父亲的那双眼睛。还有母亲酿的酒,自己还清晰地记得埋在哪棵树下,娘亲说等小晚结婚的那天要挖出来的呢!娘亲还会给自己绾发,看着小晚出嫁。还有……还有……一滴泪掉了下来,滴在了自己停下的手上。不能哭,不能哭,凝晚飞快的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但是眼中仍然蓄满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背转身子走到内间,才肯让等候在外的侍女进屋准备毛巾和热水,等人走后才匆匆地走出来,掩面将脸没入水中,觉得眼睛好些了之后才重新抬起洗漱。“小雨!”

凝晚朝着屋外喊了自己的贴身侍女,小雨听到了凝晚的叫声之后立刻走到了屋内。“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让厨房准备早点吧,我就不去餐厅用餐了,你让人通知一下少爷。”

凝晚对小雨嘱咐道。“是!”

小雨也没有多问,立刻匆匆忙忙地出去准备了,这丫头永远风风火火的,但是办事很不错。看着这个活泼的身影,凝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老了,还未嫁作人妇,却已经经历了许多事。磨难虽然能教人成长,却也让她失去了许多。李凝晚简单地用过早点之后就出去准备祭拜的东西了。一切得自己准备才显得用心,才会觉得安心。相隔那年将母亲的骨灰送回来与父亲合葬,仿佛已经已经好久好久了。爹,娘,凝晚回来了,回来看你们了。一切准备得差不多时让下人将东西搬上了院中的马车,而自己随后走到了餐厅。这个时刻,少爷应该还在餐厅吧。果然不出所料,当李凝晚走到餐厅的时候,宋漓佑、齐麟齐言仍旧在餐厅,但是已经用过了早餐。现在的餐厅只有三个人,但是他们是各自占据着一张椅子,不过状态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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