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为了给楚瓷擦药。还有从游艇酒会回来那晚,他被楚瓷撩动了欲念,于是趁楚瓷睡着,来戏弄睡梦中的她,抱着她睡了一会儿,还帮她取消闹钟定时……但是这丫头每次都睡得像只猪,完全都不知道。而今天,她并没有睡,房间里的灯亮如白昼。贺梓朗好奇她这么晚不睡,却把房中的灯都开着是干什么。从落地窗窗帘的缝隙里,他看到她,静静地坐在画架前,认真地画着一幅画,眉眼间有淡淡的笑意。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画画?贺梓朗皱了皱眉,想要进去阻止她,可是转念想起她提过的画展。难道她是为了参加画展在赶画稿?熬到这么晚不睡,应该是为了明天不耽误马尔代夫的行程?贺梓朗想到这里,眉头渐渐松开,没有再打算进去阻止楚瓷,而是伫立在窗外,品着他的酒,赏着他的女人。“啊……”楚瓷放下画笔,站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终于画完啦!耶!”
她笑眯眯地走远了一些,看着自己的画作,就像站在画廊里,看着自己的作品被挂在了墙上一样。贺梓朗见她对作品这么满意,也很好奇她究竟画了什么,可惜从他的角度是看不到的。他抬手想敲敲玻璃,叫楚瓷给他看画,但楚瓷却转身走向了床边。这时候,她还没有洗漱,没有洗澡,所以一画完,她就抓紧时间洗漱睡觉。长裙被她高高撩起,除尽薄衫,丢落在凳子上。贺梓朗手握着酒杯,看得呆住,忘了喝,也忘了走……楚瓷却浑然不觉,她爬到床上,手脚并用,像只小猫咪一样,翻到另一边,从五斗柜里拿出了干净的贴身衣物和睡裙。爬动的时候,空调的风吹在她的手臂上,滑腻雪白的肌肤就泛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贺梓朗的身体猛然间着了火,烧着他的眼睛,烧着他的心。这小丫头好美,美得让他恨不能马上把她一口吃掉。而楚瓷根本不知道自己房间外面有人,正在把这满室的旖旎当成佐酒的甜点。她拿好了换的衣服和睡袍浴巾,忽然背过身去,一只手“啪”地一下就解开了背后的搭扣。贺梓朗的眼睛一瞬都没有离开楚瓷,此刻她的纤纤玉手将衣物往床尾的搭脚凳上一扔,尽管贺梓朗看到的只是后背,但这依然令他窒息。胸腔里就像是被丢进去一颗深水炸弹,无声无息却掀起了万丈波澜,强烈的渴望充斥了他的每一条血脉。他干渴得快要着火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略带嘶哑的低吼,手已经忍不住握住了落地窗上的把手。她背后的曲线,简直完美得令人疯狂。她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都如同一件完美的白瓷,美得让人震撼,却也柔弱得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和怜惜……她笑微微地哼着歌,抱着睡袍和浴巾,走向了浴室。一派天真,然而却不知,这一幕,像是定格了一般,深深镌刻在贺梓朗的心里……她是他的。从现在,到永远,他会像呵护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将她放在心里最柔软、最安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