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竟然是严颂。看着好久没见,人显得越发精神的严颂,乔安第一时间回想起来的就是那一次在隆城机场的偶遇,也不知道为什么乔安总是直觉这人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怪。“好久没见到乔秘书了,可还好?”
严颂主动停下脚步,对看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的人打招呼。这人圣诞节的时候明明是在隆城的,那次踩踏事件风头不低,他不可能不知道,如今还假惺惺的相问,心计也太过深沉了,于是便简短的回答了一个嗯字。严颂看乔安的表情也猜到了事情的缘由,和颜悦色的解释,“那一次在机场我们见的太匆忙,原想着你去隆城就是客,我怎么说也是半个主人,理应好好招待的,哪知公司有事,第二天一大早就赶了最早的早班飞机来阳城了,实在是抱歉,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与荣幸请乔秘书吃顿饭,以表歉意。”
“严经理太客气了。”
这人不容小觑,第一时间能猜准对方的心思,乔安不愿意和他多做纠缠,毕竟上次去隆城并没有在公司公开,若是谈话被别人听到,难免会生出一些事端,便结束了话题。前脚严颂刚走不到半分钟,后脚楼梯口后面就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冲出来一个人,低着头差点把乔安给撞到。她灵活的往旁边一闪,就见小楠神色慌张的从茶水间跑出来,乔安拦路喊住,“干什么呢,这么慌慌张张的。”
抬头一看说话的人,小楠身子一软差点没蹲下,没回答乔安的问话,首先朝左右四周瞧了一眼,这才焦急的说:“咖啡全撒到衣服上了,我要洗手间细细。”
乔安疑惑的往茶水里间看了一眼,从这个方向出来的就只能是茶水间了,他们两个人刚刚是在一起么,心里疑问,口中打趣,“多大个事儿啊,值得么?”
小楠摇摇头,站直身子把环抱在胸前的手往两边猛地摊开,那薄薄的,雪白的衬衣上被卡其色的咖啡渍泼了好大一片,因为水的缘故,胸前几乎是透明的,没有半点遮挡。小楠苦着脸说:“我待会儿还要在整个部门人面前宣布总裁交代的事情,穿成这样怎么见人啊。”
说罢再也不停留,双手恢复老样子一阵风似的跑开了。“哎。”
乔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了,问,“钟总在不在公司?”
“没了,今儿一早就去了西郊的分公司,不到晚上估计回不来。”
小楠的话越说越淡,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在她转弯后彻底消失不见了。乔安觉得挺索然无味的,既然钟总不在公司,那继续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了意义,便出了公司给梁娴打电话。对于梁娴一直不知道自己手上的事情且不论真假,就冲着她对自己的关心,也应该聚聚的,毕竟上回一别,到现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走到梁娴家楼下的小区门口,她才拿出手机给对方拨过去,还没等乔安说明意图,那边人就急急的抢在前面问,“今天有空啦,约不?”
“就在你家门口了,这会儿方便不?“说罢便抬手象征性的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门便从内被人打开,梁娴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来,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我看看到底怎么样了?“乔安双手打开,任由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自己看了个便,这才耐心的解释,”真没事儿了,我是那矫情的人嘛,要真有大问题早就哭着闹着找陆总了。“说到陆子城,梁娴撅起嘴,口气不悦的说,”还说呢,我问他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么晚才告诉我,他竟然说公司事情太忙,回家忘记了,你说好好的一人突然间少了个秘书,这是小事吗?“乔安不好插嘴,因为她是正常猜不到陆总特意隐瞒自己伤势给梁娴的意图是什么,因此笑笑的自顾自走到沙发上坐下。”
要是早知道你病了,我还可以去照顾你,一来我亲自来大家都放心,二来我总是闲在家里没事,跟你说话还可以解解闷儿,多么好的事情啊。“乍然听到梁娴要来照顾自己的话,乔安突然想起在隆城时,陆总将陆诗章给叫过来了,她本身就是残疾人行动不便的,而且性格还古怪,看他们姐弟相处的样子,也算不上是亲厚,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妻子不用,非要用姐姐呢,陆总到底做着什么样的打算,乔安一时不得而知。梁娴见她九九不说话的样子,笑着问,”那这段时间一直是南一在照顾你啦?我就说他这冷冰冰的性子,也就只有你能将他弄暖和,你可不知道他以前可会拒人千里之外啦。“说到钟南一的事情,乔安立马来了兴趣,问,”你以前就认识他啊?“”嗯,第一次见他是在法国的公婆家里,当时我们弄了一个很大的party,子城将南一带过来,我看他从进门到舞会快要结束,从始至终脸上都是一个表情,不和人交流也不融入人群中,那时的我还不了解南一的脾气,怕他一人孤单,就自作主张的将我们邻居家特别风情万种有味道的女儿介绍给了他,你猜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