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总裁。”

“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习惯撒谎的人吗？”

周文静想了想指着里面戴鸭舌帽的人说：“都在她那。”

慕容煌的目光仔细地围绕在周秘书的身上，瞥了一眼照片里的人说：“她是谁？”

“她是小贺。”

此时在办公室里校对报表的小贺右眼皮一直在跳，她的心里惶惶的，说不出来慌乱的感觉是从哪来的。一时间难受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忙碌着的白晓安，看着她的样子跟平时一样，可是……“小贺，总裁让过去一趟。”

看着提醒自己的萧助理她觉得奇怪，没有想多直接跟着她去了总裁办公室。慕容煌看到进来的小贺，目光幽深地瞪着周秘书：“小贺你过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小贺一进来就看到周秘书的脸色很苍白。她胆战心惊地望着总裁，唯唯诺诺地上前一步：“总裁您找我。”

“说，这里面的人是不是你。”

语气很冷酷，小贺听起来很刺耳。她诧异地看着投过来的眼神心里一惊，周秘书的目光带着威胁的眼神，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慕容煌见她不说话，心里多少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瞅着小贺说：“听说你和白晓安是朋友，如果你真的把当成朋友，那你不会心里不安吗？”

小贺知道总裁什么都知道了，看着周秘书的眼神就知道了。拼命地使眼色就是想让自己注意说话的分寸。她的确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可是由此一来事情比她想得要麻烦许多。她知道迟早会被总裁发现的，可是她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白晓安了。“总裁，照片上的人是我。”

看着小贺爽快的承认了，慕容煌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周秘书注意到小贺的眼神很澄明，心里暗自揣测，万一她把自己的计划供出来了慕容煌肯定会大发雷霆，这么想着她难受地接着往下说：“总裁，总裁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听小贺的话。平时我教白晓安做事，看她总是一副不需要我管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本想着教训一下她，谁知道那份文件这么重要。”

小贺一愣，被周秘书反咬一口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周秘书是个很有能耐的人，没想到她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说的顺嘴，不由得寒了心。本来只要她承认了自己的举动就好，哪里想到会被繁衍一口，现在倒好了，想要解释却看到总裁摆手的举动。“你们都给我闭嘴，我不听解释。”

“总裁。”

周秘书惊慌起来。小贺知道自己的工作可能保不住了，但是在总裁面前她希望事情还能有所进展。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机会了，但是有些话她还是要当着总裁的面说清楚。“总裁，我希望你不要告诉小白事情是我做的。”

慕容煌眯着眼睛瞅着她眼神中都是凌冽，冷冷地冲着她吼了一句：“你还配当白晓安的朋友吗？就算是同事之间也不该用龌龊的竞争手段，你们真以为我这个总裁是瞎了眼什么都看不见吗？”

周文静害怕地肩膀一抖一抖的，从她的眼神望去，小贺倒是没反应，反而看到她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心中大石。“总裁，我知道我对不起白晓安，我的确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要不是我为了解决自己的困难我也不会……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是我做错了。”

小贺一度哽咽，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忍不住想白晓安对自己的关心她现在真的很后悔。慕容煌眼睛执着地盯着周秘书和小贺，冷冷地摇头：“恐怕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本来白晓安就是个简单单纯的人，这次要是不让她知道真相，说不准还会被人坑被人利用。”

“总裁！”

小贺紧张地大叫起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慕容煌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周秘书不放，看到小贺没反驳是处于愧疚他能理解。可是站在一边看好戏的周秘书是最让她怀疑的人。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她是主使者，现在也不能直接把主使的帽子扣在她身上，现在只能先让白晓安知道真想了。白晓安奇怪地推门进去，看到慕容煌的眼神很黯然，转而注意到沉默不语的小贺，还有站在小贺身后的周秘书。空气中弥漫着严肃的味道，一时间她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认真地想来小贺是咋周秘书之后才进去的。“总裁。”

“白晓安，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总裁，什么事啊？”

白晓安疑惑地望着慕容煌的眼神。虽然话说出来很残忍，可是慕容煌还是坚持说了出来，即使有些时期对于她来说很复杂，可是真相她必须要知道。如此一来他的心情不免蒙上了一层阴影。既然周秘书和小贺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一系列的行为，那么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小白，对不起。”

小贺先一步道歉了，她泪眼婆娑地望着白晓安迷茫的眼神，忍不住搂着她的肩膀道起歉拉，脸上忍不住露出悲伤的情绪。“小贺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工作上出了差错总裁巡你了？”

白晓安说着，双目直视慕容煌。周文静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地盯着白晓安，凭什么慕容煌对她另眼相看。自己努力了这么久都不能让慕容煌正视自己的存在，凭什么。“你的文件是小贺偷的，她刚才亲口承认了。”

慕容煌的话无疑给了白晓安一个天大的“惊喜”，乃至她接下来一动不动地望着离开自己跟前的小贺。目瞪口呆地望着已经落下泪的小贺，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凉了，她不相信的看了一眼慕容煌，嘴巴里念念有词：“不，不会的，不可能。不会是小贺的，怎么会是她呢，我们是朋友啊。”

听到朋友二字，小贺的肩膀抽搐起来，她忍不住望着白晓安愧疚起来。“小贺……真的是你把文件偷走的吗？”

白晓安知道慕容煌不会随便冤枉人的，如果他说是谁，就一定是有证据的。想了想她还是想要亲自问一问小贺。“对不起小白，是我偷走的。”

要在白晓安面前承认是自己偷走的真的很难，可是小贺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天。说出来心里虽然很难受很愧疚，可是她的心能回到当初的简单真实也是她想要的。即使以后离开公司，和白晓安形同陌路她也没有多大的遗憾了。周文静冷眼旁观，看到白晓安不肯相信地望着小贺，她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小贺知道拿人家手短的道理。既然她已经收了两次好处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现在看情况就知道了，白晓安不愿意相信小贺偷走了文件，小贺一心都是愧疚。那么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这么想着她放松多了。殊不知她的一切细微的表情都被慕容煌看在眼里。白晓安依旧沉浸在小贺承认的事实之中。虽然她不愿意相信，可是小贺愧疚的表情和难过的眼神就让一切水落石出了。可是她转眼又想，平时和小贺相处的很好，为什么小贺会落井下石把文件偷走，如果她想要看到自己出丑的话也说不过去啊。勉强收住了眼泪，她盯着小贺问起来：“就算你承认是你偷的，可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得罪你，我们之间的相处交往都很简单。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隐情，小贺你告诉我啊。”

惊讶地看着她的小贺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没想到白晓安到最后还是不愿意相信，她难受地咬着嘴唇，想要开口却听到身后的咳嗽声。慕容煌的眼神冷峻地投了过去，不以为然地盯着周秘书的心虚的眼神，看着她深呼吸的动作就觉得蹊跷。殊不知他的心里根本不相信事情是小贺一个人策划执行的，而且现在的情况有了很大的转变，仔细想来这件事情的主使肯定是周秘书。“你别问了，都是我鬼迷心窍了。”

白晓安看着小贺一味地道歉，脸上洋溢着与众不同的愧疚，她无奈地朝着慕容煌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紧接着她看到男人走到了周秘书的面前，顿时她心里一惊。“你以为你撇得一清二楚我就不会找你的事了，周秘书。”

周文静惊慌地望着走近的慕容煌，看着他咄咄相逼的眼神，强打着精神直视他的眼神，逐渐放大的瞳孔忍不住大声嚷嚷起来：“总裁你不能冤枉我，难道我的为人总裁还不知道吗。我在总裁身边又不是一年两年了。”

“正因为你在我身边不是一两年了，你才会摸清楚我做事的风格和脾气。”

周文静已经，心声顿时荡漾起来，难受地低着头喘着粗气。小贺压压抑的情绪在总裁的质疑中得到了缓解，她盯着总裁的眼神变得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