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慕容雨玲的嘴里说出来太刺激了。张莉莉觉得眼前的慕容雨玲并不是之前的慕容雨玲，似乎她已经回到了没有失去记忆前的样子。打量着她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举手投足之间还是散发着不一样的味道。“你到底想起来了多少以前的事？你不要不说话，倒是告诉我啊。”

不断地摇头，慕容雨玲的脑子很混乱，她觉得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才能确定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恢复。真是有些记忆不是她想要的，而且记忆中的郑宇东是个让人害怕的人，她不想要这样的回忆，不管是真实存在还是曾经发生过的，重要和不重要都是需要时间来掌控的。因此她面对张莉莉说出了模棱两可的话：“其实对我来说什么都不重要，我的记忆会慢慢回来的，现在我已经开始想起了一些，不过还不是很清楚。”

张莉莉听完了慕容雨玲的话得到了短暂的轻松，紧接着看着慕容雨玲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之色，紧接着她眯着眼睛笑着说：“我什么都不想，你也不要在想了，记忆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人能控制的。”

“你可以不想，我可不能不想，除非你从郑宇东的面前消失，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牵扯我才能放心，你能做得到吗？”

一句话说得郑宇东不知道自己回答好了，而且也不清楚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有些事情是需要时间的，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因此话说了一半剩下的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人和人之间总是需要一点联系的，而且现在也是一样，慕容雨玲和张莉莉分道扬镳。因为她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彼此之间的误会因为郑宇东在逐渐加深，许多事情就算不计较也没有了下文，彼此之间再清楚不过，剩下的都不重要。慕容雨玲现在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不管是父亲还是哥哥，对郑宇东的偏见从来都不会少，而且下来她想起一些过去的场景，紧接着脸上说呈现出来都是意犹未尽的疑惑神情。“郑宇东，你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慕容集团的会议在慕容雨玲看来很有必要，而且看得很清楚，哥哥的一言一行都让她多想了一些。在以前是不会想的，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郑宇东的心思都在高层身上，私底下拜访了其他的小股东，脸上多了一抹意味深长之色。不管慕容煌在上面说的再好，私底下还是不能相信他的言论，现在看的很清楚，事情太多了，导致她到现在都无法弄清楚接。张莉莉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而且到现在她都没有确定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时间到了什么地步都好，还是不能确定郑宇东要做的事。慕容煌单独让张莉莉去了总裁办公室，继续上次的话题依旧没有任何改变，而且没办法去想接下来的许多事，认真地想来事情倒也不复杂。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最后还是一阵见血地询问了她。“还记得我问你的那些问题吗，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

张莉莉并不知道慕容煌知道多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才能打消所有的顾虑。因此她看着慕容煌旁若无人地开始了自己的念叨：“我不知道总裁想要我说什么，现在的一切我再清楚不过了，如果总裁非要问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我也没办法。”

“你说得真是太好了，好到我都不知道要不要夸奖你了。”

慕容煌说着，严肃的眸子在张莉莉的身上打转，迄今为止都没办法确定接下来要做的事，给她最后一个机会也是为了父亲，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只好用其他法子了。“总裁……”“看来郑宇东没少给你好处，要不然你怎么会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

“我，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知道说什么。”

看到慕容煌变了脸色，紧接着不知道如何往下发展了，越想心中越觉得不对劲，而且张莉莉也不清楚郑宇东会不会被他单独叫到办公室问话。身边的一切看起来都不复杂，可是有些事情说了就等于背叛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也不想听你说话，你和郑宇东背对着我搞小动作，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慕容煌直接说明了来意，没好气地望着她的眼神，紧接着露出冷酷的神情，下意识地望着她说：“我问你最后一遍。”

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张莉莉还以为自己的好脸色可以引起慕容煌一时心软。原来都是自己的错觉，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越想越觉得离谱，想到最后反而一点余地都没有了。“你不要告诉我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我不想听模棱两可的话。”

张莉莉眼巴巴地看着慕容煌，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很吓人，而且多看一眼都觉得没办法想通，仔细盯着他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真是没想到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也没有相信过郑宇东。”

“张莉莉，如果你肯好好陪在爸爸身边我或许会相信你，可是现在不可能了。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没办法相信你们，现在的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慕容煌说清楚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情，对于张莉莉来说却没有任何必要性。如今的一切让她生疑，而且已经在郑宇东身边安插了眼线，一举一动自然清楚的很，现在什么都不用看了，事情也已经想清楚了，剩下来的只要逐个去解决就好，都是小问题。张莉莉知道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可是她知道郑宇东承诺的好处是最后一道防线。为此看着慕容煌脸上呈现出来的一丝不在意，她直言不讳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能有什么好处……你不用盯着我，这一切都是交易，如果没有等价交换的话，你认为我会出卖朋友吗？”

“好一个出卖朋友？我不认为你和郑宇东是朋友，最多只算是同伙。”

“慕容煌，你说话太难听了。”

慕容煌冷冷地望着张莉莉怒气冲冲地走到她的面前：“现在就知道难听了，更难听的话还在后头。”

距离很近很近，可以说很近了，如果什么都不算上的话，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哪怕是眼睁睁地望着慕容煌冷酷寒冰的脸，张莉莉依旧觉得他的身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你可以什么都不在意，我可以不计较，就算等价交换我也要知道你说得值不值钱，谁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

慕容煌的话让张莉莉多一丝底气，可是她心中还是有所犹豫，毕竟现在什么都不能在意，如果话说得清楚了，剩下的未必都是好的，为此她直言不讳地说了起来：“我和郑宇东是有初步计划，我们的计划中高层是最主要的目的，而且联合小股东或许能够得到支持。我们最近就是在股东之间游走。”

“你们的计划听起来不错，可是坐起来天不容易。”

张莉莉点头：“的确不容易，可是我心里再明白不过了。不管容易还是不容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本来就不简单，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人去做，万事开头来，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越来越顺利。”

“好，既然你们有决心就应该不被我发觉，可是你们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脱被我发觉的可能，看来到现在你们都没有想通是哪里出了岔子。”

“是，我是没想通，你会告诉我吗？”

慕容煌冷冷地摇摇头：“我单独找你说话，不过我不会去找郑宇东的。你和郑宇东不一样，既然你现在交代的情报有用处我自然会记住的，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如果能够让郑宇东收手最好，等我动手的话事情就不简单了。”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要是张莉莉还不明白就是傻瓜了，什么都吧在意，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剩下的不见得都是好的。如今也是一样的，什么都不在意，一切都让人无所适从，最后她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比如慕容煌为何从头到尾都是淡定的，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告诉她一切一样。“出去吧，记住，不要告诉郑宇东我们今天的谈话内容。”

“我知道，就算说了对我也没有好处。”

慕容煌盯着张莉莉的身影消失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他松了一口气，心里面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还以为一切都不重要，现在倒好了，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就算到雨玲面前也能找到理由了。“郑宇东，看来我还小看了你的能力，居然能想到联合其他小股东上位，真是没想到。”

慕容煌自言自语地说着，声音逐渐沙哑起来，为了公司的事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休息好了。偶尔想到白晓安的时候，慕容煌还是打起精神来了，毕竟他又多了一个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