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传到大兴。到时候杨广有了准备,想占地就没这么简单了。如今正是出手良机!南阳与二郡本就接壤,急行军数日便至。加上南阳兵马士气高涨,此前击败了六十万大军,怎会畏惧寻常郡县守军?更别说淮安、清阳二郡,防守本就空虚,被二将轻而易举夺取。并且派人送回消息,让伍云召派人安排布防二郡。如果只是简单的占据城池,显然并不符合伍云召的利益。他听从刘伯温之言抢占州郡,是为了扩大地盘。无论是耕种还是招募兵员,都能有更多选择,而不是处处受限。伍云召也很清楚,虽然他抢占二郡,朝廷必定震怒。可有韩擒虎的败落在先,短时间内定然无人敢再率兵进击。只要抓住这段空隙,加紧训练士卒,将手底下常备兵员扩充到二十万以上,他就能与朝廷分庭抗礼,无需半分畏惧。当今天下近乎万万之数,三郡之地亦有数百万人口,练出二十万精壮之师,固然难度不小,却也不是完全无法做到。其实伍云召首要担心的,乃是粮草问题,南阳固然有税收上缴,但是相较于十余万兵马的粮草消耗而言,未免捉襟见肘。此前驻军依附于朝廷,府库之中亦有余粮,最起码一年半载够用。但这绝不是长久之计,偌大一个大隋,岂是一两年就行?说到底,必须在这三郡之地发展农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当司马超、焦触战报送到南阳城,伍云召第一时间招来二弟及军师。如今三人是南阳核心圈子。最近这段时间,伍云鹤虽然没有别的事,却一直没有闲下来。每日勤练枪法再抽空去军营之中查看,查看屠龙营训练。是以如今伍云鹤实力又有长进,终于是突破了八十大关,成为当世三流猛将,又有系统加持天赋,潜力已是难以限量。在书房之中。伍云召看见伍云鹤,忍不住露出笑意,近日伍云鹤所为他都看在眼里。真不愧是伍家血脉,这份勤奋的劲如出一辙。原本伍云召就对伍云鹤满意,如今更是满意到极点。这个弟弟着实不凡,自己再撑个两年,感觉就能退休了。是以伍云召笑道:“小鹤,习武之事千万不可焦躁,当徐徐图之,你之勤奋为兄都看在眼里,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大可来询问为兄。”
听得此言,伍云鹤也不含糊,点头答道:“大哥放心吧,上次你教我的枪法都记着呢,只是如今尚未练透,也只能勤以补拙了,反正近日也没有什么事。”
伍云召捋了捋胡须,微笑道:“这倒也是,你自己注意便好。”
只是伍云召心中却没有这么平静,甚至觉得有些无语,自己这个弟弟说话多少有点“凡尔赛”,怎敢说出勤以补拙这话?当初教导伍云鹤枪法,伍云召差点没被惊呆,那天赋简直见所未见,恐怕当世也无人能与之比拟,堪称绝世天才。如此繁杂的枪法,此前完全没有接触过武艺,竟然看一遍就记住了?若是传到外面,恐怕无人能够相信。但今日主题并非这个,伍云召也没打算掰扯,只要伍云鹤够努力,别辜负自己天赋即可,其他的没有必要多说。反倒是伍云鹤先察觉,有些诧异道:“看大哥面露喜色,莫非是淮安、清阳二郡有了消息,方才让小弟来此?”伍云召哑然失笑,点了点头答道:“没错,本想等军师到了再说,想不到被你小子先看破了虚实。”
见伍云召有调笑之意,伍云鹤便是答道:“那是自然,我等兄弟心思相通,大哥又不是藏得住心思的人,嘿嘿。”
伍云召还想说什么,外头刘伯温总算到了。自从被伍云召拜为军师后,刘伯温可就忙碌了许多,但凡发生什么事,伍云召都要找他来参详一二,如此信任着实罕见。若非刘伯温是伍云鹤召唤出来的,恐怕他都要以为这是伍云召找来的谋士,但他们兄弟之间,用人倒也没有太大分别。反倒是伍云召用惯了刘伯温,时常出言感叹,若是他早有如此谋士,南阳政务就无需这般操心了,简直是得心应手。伍云召当下颔首笑道:“军师可算来了,方才本侯收到战报,司马超二将已经夺取二郡。”
反正伍云鹤已经猜到,以刘伯温的才智,刚入门就已经看出。是以没必要遮遮掩掩,还不如坦然一些,便宜商议后续。听到这个消息,哪怕平静如刘伯温,也泛起些许波澜,有些欣喜说道:“如今侯爷占据三郡之地,只要假以时日发展,定然能够化被动为主动。但在三郡内布置,却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虽然伍云召击败了韩擒虎,可南阳一方依旧处于被动之中。是战是退只能让朝廷决断,伍云召依旧无法主动出击。真要杀出去并非不行,但要取得胜利谈何容易。恐怕一不小心全军覆没,南阳总共才多少家底,根本经不住这样败。若是有大隋的国力,纵然损失数十万大军,依旧不影响整体运作。甚至只要数年时间休整,又能调遣大军攻打南阳。是以朝廷恢复之时,伍云召必须发展。自己召唤出来的人,伍云鹤自然是信得过,他果断向刘伯温问道:“以如今的情况,军师觉得该如何安排?”既然问到自己,刘伯温并无隐瞒,道:“如今朝廷定然知道消息,甚至已经做出反应,但他们多半不不愿再起兵戈若是轻易起兵,亦非南阳精锐对手。因此在下以为,朝廷必定是稳定局势为先。但侯爷无需分派太多兵马在二郡,只要足以震慑地方,再抽调青壮训练士卒,便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战力,为日后战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