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不是伍公子感觉错了。若此酒当真有问题,那问题出现在何处?”单雄信直接抛出一堆问题,可见他对此酒的满意,想要和伍云鹤辩一辩。但这酒本就是伍云鹤酿造,他岂能没有说法?只是简单看了几人一眼,伍云鹤思量片刻,便是有了答案,他从容道:“若以酒论之,其实这批酒质量尚可,但是以本公子的方子,此刻绝对不是极限。有着极大提升空间,虽细微却关键。”
单雄信愣了愣,似乎是这个道理,但他依旧不太确定,皱起眉头道:“那这些便是瑕疵品了?”然而另一边,伍云鹤却露出笑容摇了摇头,语气轻松自如道:“本公子何时说过这次是瑕疵品,虽然没有达到圆满,但这味道已经不俗。甚至比本公子预想之中更胜一筹,问题不大。”
听到这里,单雄信终于松了口气,道:“如此便好,那这些酒……”显而易见,单雄信本就是好酒之人,他目光在剩下的九坛酒里瞥来瞀去,没有直说,但底下意思却异常的明显。伍云鹤看见这一幕,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可就算明白了单雄信的想法,伍云鹤也不可能答应,这批酒他有别的用途。但说到此中关键,伍云鹤解释道:“原本这桩生意是我等三人合伙,这些酒单庄主想拿就能拿。可是这批酒本公子另有他用,恐怕不能让单庄主带走了。但若生意铺开,单庄主往后想怎么喝这酒都行。何必纠结于一时,无论是再好的美酒,说到底也只是一坛酒而已。”
听了伍云鹤的答复,单雄信并未太过极端,只是微微点头,又好奇道:“那伍公子要用这批酒去干什么?”这只是小事,并无遮掩的必要,伍云鹤道:“其实本公子来历城,也只是一时兴起,想不到秦老夫人正要大寿,根本没来得及准备贺礼,是以这批酒,便是本公子的贺礼。”
这个解释当真合情合理,让单雄信都不知道如何反驳。这里的九坛酒,竟然都要送去秦家,他是由衷的觉得不舍。但秦叔宝与单雄信关系本就极好,他也不可能干出截胡的事情。再者说了,哪怕此酒送去秦家,他也有办法喝得到。毕竟秦老夫人年纪大了,也不是爱喝酒的人,总不能一直藏着掖着。为何伍云鹤想要送酒,原因也很简单。九坛酒看似价格不高,但因为其独特性,乃是新配方的第一批酒,纪念意义不凡。总而言之,确有其独到之处。如果是市面上随意就能买到的酒,恐怕伍云鹤也豁不下脸去送。他好歹是名义上的忠孝王,档次这方面肯定不能低。众人听了明白,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但尤俊达兀自看着酒坛,他看了眼单雄信,然后直愣愣的盯着伍云鹤道:“公子,那九坛酒要送人,开过的这一坛,不如我等直接在此喝了吧。”
伍云鹤点了点头应下。可是此刻酒坛之中并没多少酒,除了单雄信等人,伍平他们也都跟来,伍云鹤也让他们尝了些,量不多,奈何人多。单雄信又干了一碗,心满意足道:“真是好酒,如此爽利,喝过之后荡气回肠,如此才称得上大丈夫喝的酒。与此比较起来,外面的酒都跟娘们似的。”
众人各自出言。喝完一坛酒,单雄信的脸也有些涨红,但他酒量极好,完全没有醉意。反倒是亢奋的盯着伍云鹤,道:“伍公子,下一批就要多久才能出来?”伍云鹤摊了摊手,笑道:“此事本公子也无法确定,毕竟接下来还要做一些调整。但只要我等合作,单庄主的酒肯定少不了,何必这般担心。”
单雄信看向罗成,罗成回以目光,二人相视一眼,便是得到肯定答案。此刻单雄信正色说道:“方才只顾着喝酒,险些忘了此事,但单某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悔改。原先是想着破财消灾,而今真要跟着伍公子发大财。”
听得此言,伍云鹤也是颔首道:“单庄主这话说得在理,本公子虽然管不了天下,但只要跟着本公子做事,绝对不会亏本,二位此番合作,尽管放心便是。”
单雄信微微拱手道:“好,但我等皆尝过此酒,也明白此酒的关系所在。便不能按照先前计划,应当伍公子独占五成,罗公子三成,单某二成足矣。”
罗成连忙出言附和:“那你拿六成好了,我与单庄主各自二成,此酒确实得天独厚,如果没有你的配方,我等什么都做不了,更别说挣钱了。”
伍云鹤有些无语,想不到二人赶着来送钱。可他并非贪财之人,先前的分配也是考虑后的结果。此刻突然更改,哪怕是二人提议,也显得他贪财且不知足。是以他摇了摇头,答道:“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