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者的一怒,可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在场众多武者们,在李家炎、夏承冰等人离场后,相继离开篮球馆。周思敏抱着周正寿鲜血淋漓的尸体,脸色倔强的向着花都贫民区而去。她不是武者,又是个娇弱的女孩子,身上没多少气力,却抱着周正寿的尸体,在路人异样的眼神中,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方才走回他们居住的地方。郑元一路上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跟在周思敏身后,一个字都没说。他知道,即使自己说些什么话语,周思敏也不可能让他替她抱着周正寿的尸体。因为这是周思敏最后一次可以抱着周正寿,往后余生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周正寿慈祥的笑意。待周思敏抱着周正寿的尸体,来到房屋门外。她抬起一脚,用力踹向房门,将房门给踹开,轻声开口道:“爷爷,我们到家了。”
周思敏说话间,小心翼翼抱着周正寿的尸体,朝着小屋内走去。郑元跟着周思敏一起向着小屋内走去。小屋不大,只有两间十平米大的房间和一个十五平米大的大厅。在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副红木棺材,红木棺材的棺盖上,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长剑下压着一封信。周思敏抱着鲜血淋漓的周正寿,声音沙哑道:“大哥哥,这把长剑是我爷爷送你的,算是报答你今日救我的恩情。”
她说完这话顿了顿道:“这信也是我爷爷写的,说是有机会的话交给你,没想到现在就给你了。”
先前周正寿还有许多话要说,却知道自己将死,便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至于书信和这把剑的事情,便没去说。郑元听着周思敏的话语,拿起锈迹斑斑的长剑时,感受着长剑内散发而出的波动,眼里闪过一抹讶异。这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居然是一把灵器长剑。虽然品级不是很高,却也是一把初级灵器,落在武者手里,只能发挥出其削铁如泥的手段。落在修仙者的手里,其真正威力将会得到释放,异常可怖。他将锈迹斑斑的长剑放在一旁,又将这封书信拿了起来,看着上面所写的文字。“小友,今日多谢救我孙女周思敏,老头无以回报,便将这把珍藏多年的长剑,赠送与你,这把长剑虽然锈迹斑斑,却有削铁如泥的威势,切不可随意丢弃。”
“在赠送这把剑给小友时,还有一件事情,今日我将离开人世,若是我孙女去寻你,还希望你能够照顾一二,她在这世间已无亲人,周正寿亲笔。”
周思敏抱着周正寿的尸体,看着郑元手里拿着的书信,轻声问道:“大哥哥,我爷爷写的什么?”
周正寿虽然疼爱她,却没有把今日的书信内容给她看,免得她伤心。郑元听着周思敏的话语,声音淡淡道:“先把他放入棺内吧。”
他说话间右手轻轻一推,棺盖被轻轻推开。周思敏使出全身力道,将周正寿放入棺材内。她看着周正寿安安静静躺在棺材内,轻声道:“爷爷,往后余生,我绝不会辱您的名,让世人知道,您的孙女是何等人物。”
郑元在周思敏将话语说完后,将书信递到周思敏面前,让她观看。待周思敏看完后,郑元开口道:“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做件事情。”
他今日来花都,便是要宰杀白琳、霍元征这帮人。当年被他们弄残四肢,硬生生踹下山崖的时候,郑元可没忘记。周思敏听着郑元的话语,点了点头道:“好。”
若是往常,周思敏肯定会想去看看,可现在刚刚死了爷爷,哪里有心思,只想在从小待到大的房屋内多待一会。郑元面色冷漠,手里拿着锈迹斑斑的长剑,拦了辆出租车,打听霍家所在位置,朝着霍家而去。此时,花都郊区,停靠着五辆价格昂贵的跑车。跑车附近,十位剪着短发,染着各色颜色,神态高傲的年轻男子,一人搂着一位长相貌美的年轻女子,有说有笑的。在这帮年轻男子脚下,有一位穿着名牌,头发乌黑的年轻男子。年轻男子眼里满是恐惧与不安,他的胸膛被子弹洞穿,鲜血染红了胸膛,已经死去多时。“霍少,将夏向南杀了,我们会不会出事?”
一位年轻男子开口道。他虽然也是花都权贵子弟,可只是二三流的家族罢了。比起霍九崖的儿子,霍元征而言,差了十万八千里。若是让夏承冰知道他的儿子死在这里,和他们有关系的话,恐怕会死的很惨。霍元征听着年轻男子的话语,眼里满是不屑,一口痰吐在那人衣衫上,冷哼道:“你们直接说是我杀死夏向南就好了,怂什么怂?”
他说完这话顿了顿道:“我家乃是花都第一家族,蒙古国第一勇士哈其巴叔叔今日也来花都参加武斗会,到时候他将会把那枚还源丹赐给我,区区夏家算什么玩意?夏向南能够被我杀死,是他的福气,一般人还没有资格让我动手。”
霍元征说完这番话语,抬起右脚朝着夏向南的尸体上狠狠踹了数脚,“狗东西,我看上你女朋友是你的福气,还敢反抗?”
他说完这番话语,目光看向右手搂着的年轻貌美,脸色有些煞白的女孩,露出戏谑的笑容,“你说对吗?”
被霍元征搂住的年轻女孩,神色慌张,连连点头,挤出一丝笑容道:“霍少说的对,夏向南不知死活,我能够跟随霍少,是他的福气,更是我的天大福气。”
她内心怕的要死,唯恐被霍元征拿枪给爆头。霍元征听着年轻貌美女子的话语,呵呵笑道:“你嘴巴这么会说,我一定会好好赏赐你的。”
其余年轻权贵子弟们,听着霍元征和年轻美貌女子间的对话,相继开口。“霍少,那我们为何要继续呆在这里?这里荒无人烟的,不如直接去娱乐场所玩耍不更好?”
“霍少,我们这是为何呀?”
“呆在这里喂蚊子的滋味不好受呀。”
郊区里的蚊子很多,咬着他们很难受。霍元征听着众人的话语,嗤笑道:“你们懂什么?我要等我父亲来。”
众人听着霍九崖的话语,眼里满是不解。他们没法理解霍元征的心思,为何打他父亲电话,为何等他父亲来此地?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