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弦的速度太快了,秦墨瑶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你的确很聪明,懂得审时度势。”
弄弦嗤笑道,“可惜你不会武功,更输在了动手的速度上。我在晴鸢阁当了多年的掌事姑姑,当年鸢妃娘娘身边的人都遭遇了不测,而只有我能安稳的活着,你知道为什么吗?”
秦墨瑶盯着她的眼睛,不语。“那是因为敢来杀我的人,都被我杀了。”
弄弦阴森一笑,“因为他们死得太惨,皇后以为是鸢妃娘娘的鬼魂回来索命,便不敢再打我的主意。”
秦墨瑶挑了挑眉,“近些日子凤鸣宫闹鬼和相国寺的三起命案,是你做的?”
弄弦反问道:“凤鸣宫闹鬼是皇后自己做贼心虚,她手里沾染了不少人命,谁知道是谁回来找她报仇来了。至于相国寺,我自从随鸢妃入宫,便再也没有出过宫门。”
“她们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们,难道只是为了恐吓皇后吗?呵……我若有机会靠近她一尺之内,当然要亲手手刃她的命!”
弄弦的身边天天有人看守着,想要离开浣衣坊百米之内,难上加难。虽然皇后杀不了她,但暗中派了不少人盯着她的行踪。秦墨瑶紧接着问道:“是皇后陷害了鸢妃?”
弄弦笑了两声,用刀尖抬起秦墨瑶的下巴,“暝王妃,你的机会已经用完了。我破例回答了你那么多问题,作为回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了?”
秦墨瑶眸色微沉,双唇动了动。就在这时,晴鸢阁的殿门被人推开,看守弄弦的那两名宫婢冲了进来。弄弦见状,藏起手里的匕首,反手一掌拍在秦墨瑶的肩头,嘴里叫嚣着疯癫之语,“你别碰我,我要给娘娘唱昆曲,若耽误了时辰,娘娘怪罪下来,大家都承担不起。”
她围着枯井,又唱又跳。秦墨瑶咽下喉间的腥甜,肩头上的痛感已经蔓延到心脏的位置。弄弦打她的时候,至少用了三成的内力。弄弦在警告她,谨言慎行!秦墨瑶苍白的脸色落在两名宫婢的眼里,非但没有生出怜悯之心,反而怪罪秦墨瑶办事不利。“你太无用了吧,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还好我们过来瞧一瞧,否则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这个疯婆子不知要在这儿闹多久呢。晴鸢阁可是冷宫禁地,不能久留,差点被你害死了……”一名宫婢骂了秦墨瑶几句,忙伙同另外一名宫婢用绳子将弄弦捆了起来。弄弦笑嘻嘻地看着她们将她捆成一个人肉粽子,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她一点儿都没有反抗。“行了,赶紧将人带回去吧,万一姑姑怪罪下来,咱们又有得挨骂了。”
宫婢把手里的绳子打了一个死结,拉扯着弄弦往外走,彻底将秦墨瑶无视了。弄弦在经过秦墨瑶身边的时候,朝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直到三道人影消失在视线中,秦墨瑶再也压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哽在胸腔的那股闷气,终有得到释放。“阁主,您没事吧?”
段隐出现在秦墨瑶的身边,面露担忧。在弄弦对秦墨瑶动手的时候,他想现身阻止。但一回想起秦墨瑶的命令,他便硬生生的忍住了。秦墨瑶擦掉嘴角的血迹,摆了摆手,冷声道:“我没事,你退下吧,下不为例。”
“是。”
段隐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秦墨瑶的肩头疼得厉害,不用看,她也知道肯定青紫了一大片。虽然原身的生活过得一团糟,没什么朋友,但她是秦府养尊处优的小姐,身子金贵着呢。一点儿小伤都能疼几天,秦墨瑶挺讨厌这一点。秦墨瑶原路返回,在宫门前遇到了四处寻找她的善锦。善锦找人找了半个多时辰,此刻的脸色不是一般的差,“秦小姐,你让我们好找啊。”
秦墨瑶只想尽快回府查看伤势,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善锦,“我刚才迷路了,四处走了许久,刚找到出宫的路,善锦姑姑不在皇后身边伺候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墨瑶以前不经常进宫,即便进了皇宫,来回总归是那几个地方。饶是如此,善锦半信半疑道:“皇后娘娘吩咐你的命令,你不要忘了。打明日起,需每日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
秦墨瑶应声道:“我记下了,时候不早了,姑姑请回吧。”
善锦没好气的哼了哼,转身离开。秦墨瑶快马加鞭地赶回暝王府,跑回客房之后,将门从里边锁死,开始宽衣解带。果不其然,她的半截身子都青紫了一大片。弄弦俨然有杀她之心!秦墨瑶给自己上了药,疼痛得到了少许的缓解。可是心脏却一阵阵的泛疼,她给自己号了脉,发现她竟然中了毒。她蹙眉思索,弄弦是什么时候给她下的毒,她竟然没有发现!秦墨瑶低头观察肩头上的淤伤,靠近肩胛骨的位置她看不见,只能尽可能的凑近梳妆镜。细看之下,秦墨瑶终于发现了不同之处。靠近心脏的位置,皮肤上多了几颗微小的针孔。她正欲拿银针查探一番,突然嘎吱一声,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易池暝的身影出现在纱帘后,秦墨瑶大惊,连忙手忙脚乱地将衣服穿好。一不小心碰倒了梳妆台上的东西,站在纱帘后的男人大步闯了进来。秦墨瑶穿衣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来人。察觉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忙将衣服拉上,遮挡好肩头上的伤痕。任凭她的反应再快,眼神锐利的易池暝一眼便发现了她肩上的淤伤。深邃的眸底一闪而过的阴郁,他大步上前,将秦墨瑶捂住的衣服大力扯开。秦墨瑶诧异地瞪大眼睛,双手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服,“易池暝!你耍什么流氓?你你你……你出去!”
易池暝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得寸进尺,一把将秦墨瑶压倒在身后的床榻上,整个人跨在她的身上,抬手就去扯她的衣裙。秦墨瑶大骇,她已经顾不上易池暝究竟发什么疯了,双手死死地抓着衣服,“易池暝,你滚开,从我身上下去!”
易池暝沉声道:“整座暝王府都是本王的地盘,只要本王一日没休了你,你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碰自己的女人,谁有胆子来护你。秦墨瑶,你全身上下,哪个地方本王没碰过?”
“那不一样!你这是婚内……”秦墨瑶恼羞成怒,整张脸气得通红,那两个字难以启齿,她张了张口,最终没敢说出来。易池暝心知肚明,最后那句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心底有些恼怒,秦墨瑶竟敢如此提防他,亦或是厌恶他的触碰。吱啦一声,秦墨瑶的上衣已经被尽数撕碎,露出大片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