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语见形势不对,担心易池暝气坏了身子,忙走上前去劝说道:“王妃,暝哥哥,你们别因为我闹得不开心。王妃要是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那我离开就是了。”
秦墨瑶已经忍无可忍,冷声说道:“本王妃和王爷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你若是嫌烦,那赶紧滚!”
“啪”的一声,易池暝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在了秦墨瑶的脸上。左思语吓了一跳,旋即心中窃喜不已,表面上仍然佯装温柔大方的样子,“暝哥哥,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打王妃呢?王妃正在气头上,她说的都是气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易池暝眸底一闪而过的心痛,他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本王说过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便不会让人欺负你,即便是王妃都不行!”
“可是……可是王妃只是说了我几句不好听的话罢了,只要暝哥哥心中有我,即便是让我去死,那我也毫无怨言。”
“思语,你胡说什么呢,以后不准说这些话。”
易池暝沉声道,“原本本王想一起吃个饭,既然王妃不愿意,那就全部撤了吧。”
左思语走到沉默的秦墨瑶面前,轻声劝道:“王妃,你和王爷道个歉,王爷是不会计较的,我也不会将你刚才的话放在心上。以后我嫁入了王府,和王妃依旧可以做好姐妹。”
秦墨瑶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左思语惊呼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撞进易池暝的怀里,紧张委屈地拽住易池暝的衣领,“我没事,是我自己站不稳。”
“左思语,每天在我的面前演戏,你不累吗?我看着都累了。”
秦墨瑶冷声道,“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如果王爷觉得我碍事,那应该走的人是我。”
她的脸颊红肿,前几日被划伤的伤痕裂开,流出了血,伤上加伤,但不及她的心痛半分。易池暝深深地看着她,薄唇紧抿。秦墨瑶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莞尔一笑:“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祝王爷和左侧妃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左思语眸底一闪而过的愉悦,她咬着下唇,柔弱道:“王爷,王妃这是生气了吧?要不我去哄哄她……”“不必,她真的以为本王非她不可吗?”
易池暝沉着脸,坐回原位,“沐阳,给本王拿酒来!”
“那我陪暝哥哥一起喝。”
秦墨瑶大步走回清竹院,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墨夕怎么喊,她都不搭理一句。易池暝当真以为她这辈子就非他不可吗?秦墨瑶捂着心口,难受至极。她的心很疼,像是被人凌迟了一般。她一看见易池暝和左思语在一起,她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墨夕,给我拿酒来!”
“啊?阁主,您的身体不好,不能饮酒。”
“快去!”
墨夕听出秦墨瑶的不高兴,她迅速地离开,不久怀里抱着几个酒坛子走了进来,“阁主,您少喝点儿……”秦墨瑶没有搭理她,掀开盖子,连续灌了好几口。都说一醉解千愁,她今夜就要试一试。啪啪啪!秦墨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顿时头疼欲裂,她昨夜喝醉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墨夕,阁主还没有醒吗?”
门外传来拓跋耀的声音。“阁主昨夜心情不好,喝醉了酒,兴许现在正睡着呢。你有什么急事可以告诉我,等阁主醒来了,我会转告她的。”
“不行,师父交代一定要我亲自和王妃说。”
秦墨瑶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将衣裙穿好,走出内室,“进来。”
门外的两个人听到声音,立即推门而入。拓跋耀直接开门见山,“阁主,师父说,张将军被冠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即刻押送回京,三日后便能到达京城,斩首示众。”
“什么?”
秦墨瑶脑海中所有的昏沉顷刻间一扫而空,“到底怎么回事?”
“张将军班师回朝的前一夜,有人给皇上递了一份折子,并且呈上了张将军通敌叛国的罪证。更有传言张将军是暗中得了青鸾国的帮助,才能击退敌军,封了大将军的头衔。”
“皇上震怒,命人调查张将军,结果在张将军的营帐和张家的书房中,搜出了许多书信,那些都是联系青鸾国的书信。证据确凿,张将军被剥夺了军衔,张家上下,皆被下狱,诛九族!”
不可能!张家世代忠良,又是开国功臣,怎么会通敌叛国呢?秦墨瑶脸色发白,她沉思片刻,转身朝清辉阁走去。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易池暝肯定知道!“王妃。”
沐阳见秦墨瑶来势汹汹,立即挡在她的面前。“我要见王爷。”
沐阳有些为难道:“王妃,王爷昨夜休息的晚,现在还在睡呢,要不王妃晚点再来找王爷?”
秦墨瑶觉得沐阳有事瞒着她,她冷着一张脸,径直地绕过沐阳,大步走到易池暝的卧房前,一脚踹开房门,动作粗暴至极。沐阳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绝望地捂住眼睛,完了,一切都完了!衣物散乱的丢在地上,纱帘垂下,空气中萦绕着一股奢靡的气息。秦墨瑶的心尖猛地一抽,她深吸一口气,悄声走进去。透过纱帘,看着床上亲昵搂在一起的男女。呵……秦墨瑶僵硬地抬起手臂,掀开纱帘,整个人的血液变得冰冷无比,似是有人在她的心口,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血肉。听到动静,易池暝睁开眼睛,迎上一双绝望痛苦的眼眸。他下意识地低头,看见左思语浑身赤裸的躺在他的身侧,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本王……”易池暝顷刻间词穷了。“这就是王爷对本王妃的报复吗?那恭喜王爷,您成功了。”
秦墨瑶苍白的勾起一抹微笑,转身走了出去。易池暝有种错觉,他觉得这一次要彻底失去她了。他拿开放在腰间的手,拿过架子上的衣袍迅速地穿戴整齐。左思语睁开眼睛,看见满身的痕迹,她俏脸发红,羞赧道:“暝哥哥,昨晚我们……”易池暝的心很乱,他冷漠的打断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