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秦墨瑶冷声道:“我也不会太过分,只要幕后主使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件事便这么过去了。”
“你想如何处置她?”
“王爷当真愿意让我处置她?不后悔?”
易池暝沉默半晌道:“只要不伤及她的性命。”
“呵!”
秦墨瑶讥笑一声,冷声道:“不巧,我便只想要她的命!”
易池暝沉眸盯着秦墨瑶,“本王知道你想要东南沿海的盐运路线,如果你愿意放她一条活路,本王便收回陆家的使用权,全权交给你。”
陆家的老巢就是在东南城,易池暝此等做法,无异于彻底得罪了陆家。“东南沿海的盐运水线,我有自己的解决法子,不劳王爷费心。以后我即便是不做盐运的生意,也要杀了她。”
秦墨瑶冷声道,“我从来不给自己留后患!”
秦墨瑶是铁了心要左思语的性命。左思语多次暗杀秦墨瑶,甚至灭了落瑶阁满门,易池暝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他能查到的线索,秦墨瑶又怎会查不到。秦墨瑶恨她,要杀了她,无可厚非。可是,易池暝不能让她死在他的面前。“她不能死。”
易池暝笃定道。“那我和王爷也没什么好说的,先前定下的承诺,全部作废。既然王爷要护着她,那便是与我为敌,与落瑶阁为敌!”
秦墨瑶大手一甩,桌上的杯盏全部摔在地上,“你我之间,便如此盏!”
易池暝面色深如寒潭,“秦墨瑶,你敢!”
“王爷要顾师恩,便想让我咽下这口气吗?”
秦墨瑶盯着他的眼睛,“那死去的落瑶阁众人,那我死去的母亲,便能如此惨死吗?是王爷先背弃了自己的承诺,与我何干!墨夕,送客!”
易池暝的眸底蕴藏着新一轮的暴风雨,“沐阳!”
沐阳在外头听到声音,立即走了进来,“王爷!”
“将王妃给本王请回王府!”
易池暝今天即便是绑,也要将秦墨瑶绑回王府!这是又闹上了!沐阳瞥了左思语一眼,心下了然,王爷的命令,他不敢不从,“王妃,属下得罪了!”
秦墨瑶眸色一厉,一掌拍向沐阳。沐阳急忙后退,一旁的墨夕挡在他的跟前,手里把玩着两把暗器,笑嘻嘻道:“我早就想和你打一场了,不如我们较量一番?”
说时迟,那时快,墨夕已经出手,速度快若闪电,沐阳无心顾及易池暝,只得应战。原本不宽阔的内堂,顷刻间被打坏了一面墙壁,直接通到了大堂外头。狼藉的铺子,显得更残破了。易池暝身上的伤并未好完全,所有不能轻易使用内力。他料到秦墨瑶会反抗,但是没有料到秦墨瑶不仅会对他出手,更要借机杀了左思语。左思语被麻绳捆的严严实实的,压根没有行动的空间。所以在秦墨瑶的银线甩过来的时候,她避之唯恐不及,被缠住了脖子。秦墨瑶内力一拽,便将她拖了过去。“王爷!救命啊!”
银线割破了左思语颈部的肌肤,刺疼的触感刺激着她的脑神经。易池暝不敢祭出幽冥剑,担心再一次伤了秦墨瑶。他飞身过去,拽住了那一根银线,将左思语拦在了身后。“王爷以为这一次可以救她吗?”
秦墨瑶眸色一厉,涌上一股浓烈的杀气,她轻轻一拽,银线便入肉三分,左思语疼的尖叫,到了最后,竟然声音虚弱。易池暝空手拽住银线,收紧了银线的长度,阻止秦墨瑶继续伤害左思语,“你放她一命,本王任你处置。”
秦墨瑶猛地抬头盯着他,握着银线的手微微颤抖。她突然收回了银线,移开目光,“一次性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我这一次便让她和王爷离开,然后再慢慢和她清算以前的账!”
秦墨瑶迈步往外走,易池暝欲拦住她,结果心头猛地一抽,他停顿了片刻,再抬起头来时,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名黑衣人,其中一名,便是拓跋耀。“当年血阳宫灭落瑶阁满门,如今王爷多次背信弃义,往后落瑶阁与血阳宫势不两立!”
拓跋耀冷声说道,“墨夕,我们走!”
墨夕反手握住飞回手中的匕首,在沐阳的胸口划了一刀,“你的武功不错,但不适合做我的对手。”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易池暝走了两步,忽然单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王爷!”
沐阳走到他的身边,“您又擅用内力了......”“先别管本王,派人去追!”
易池暝有预感,这一次他注定是要彻底失去她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晕倒在沐阳的怀里。秦墨瑶这一次没有选择住别院,而是直接来到了一家赌场。赌场有三层楼,但只有一楼是赌场,从第二层开始,就是供人休息的地方,第三层只有落瑶阁的人有资格踏入。秦墨瑶灌了几口茶,冷声吩咐道:“小耀,传我的命令,将盐城的所有铺子全部转移到青鸾国境内,那条盐运的水线,不要也罢。”
盐城是易池暝的封地,她不会让他再有威胁她的机会!墨夕和拓跋耀这一次都明白,阁主动了真格!“那翠鸣轩该如何打算?”
墨夕问道。“翠鸣轩搬到东南城。”
“阁主,那是陆家的地盘......”墨夕惊呼道。“玉石原料走水运,比陆运方便快捷,倒是省时省力,陆家主要经营盐商和米商,区区一间翠鸣轩,他们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是!”
墨夕转身离开。秦墨瑶走到桌子前,拿起毛笔,铺开宣纸,笔走游龙,迅速地写下了一封书信,交给拓跋耀,“将这封信送去暝王府。”
拓跋耀接过来看了一眼,蓦然睁大了眼睛,他不敢言语,即刻飞身前往暝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