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在叶朝歌的意料之中,表情平淡的看向不敢相信的夜弦。反应过来的夜弦扑通跪在地上,扯了扯元启的裙摆,低声下气的说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帮着皇上试探叶朝歌,臣妾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啊!”
元启对她无比厌恶,不带任何怜惜的将其甩开,冷声说道:“若你当真为了我,便自己滚去冷宫,大梁不能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皇后!”
夜弦当然知道他是下定决心,害怕的转过身看向白沁琳,哀求道:“姨母,求求您帮帮我,不能让皇上废了我,我可是皇后啊!”
白沁琳瞧着眼前这个亲侄女,若是袖手旁观,也于心不忍,可她的所作所为的确愚蠢至极,最后唉声轻叹,说道:“弦儿,你先回去吧。”
夜弦此时此刻心慌无比,见她含糊回答,更是心慌,连忙说道:“姨母,您要帮帮我啊,不能让叶朝歌坐上皇后之位!”
白沁琳无语的紧皱眉头,听到夜弦说出来的话,气得不知如何回答她,甩了甩袖子,不再看她:“来人,把皇后娘娘带回屋中休息。”
说罢,白沁琳在宫人强行搀扶下,嚷嚷着离开了。叶朝歌对着元启恭敬屈膝,对方才一事,耿耿于怀,说道:“皇上,我先回去了。”
元启当然看得出她生气了,连忙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自责唤道。叶朝歌强行挣脱出来,低下头扯了扯嘴角,失望一笑:“皇上还有何事?”
“朝歌,我送你回去吧。”
元启低声说道。“皇上忙于朝臣,民妇不敢打扰,就先告退了。”
叶朝歌行了礼,转身快步离开,显然是生气了。元启当然着急,正准备去追的时候,便被白沁琳阻住了。“皇帝,弦儿的事......”白沁琳试探着询问道。元启眉头皱得更紧,不等她说完便厉声打断,“废后一事,无需在议,朕心意已决。”
“皇后不懂事,可她毕竟是你的发妻,若是废掉,朝中大臣必定反对!”
白沁琳想用朝政让他回心转意。元启更是不满,挑眉反问:“太后这是在威胁朕吗?”
“哀家只是想让皇帝三思而后行!”
白沁琳低声劝说。元启哈哈大笑,咬牙切齿的提醒着:“太后莫要忘了,这个发妻可是你硬塞给朕的,如今做了这等心狠手辣之事,还要让朕容下她?太后你就回宫做梦啊!”
白沁琳没想到他会直言气她,一下子胸闷不已:“皇帝,哀家不允许你废后!”
元启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她:“朕非要废后!”
说罢,转身气呼呼的离开了。白沁琳瞧着他的背影,气得双手怒甩:“看来皇上这次已经下定决心,谁都无法改变他的心了。”
安然上前搀扶着,犹豫几分,低声说道:“奴婢有一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什么?”
白沁琳反问道。安然轻声回答:“当初这门婚事,本就牵强,再加上皇后太过于嚣张,皇上废后也只是迟早的事。”
白沁琳怎会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觉得惋惜的轻叹一口气:“哀家扶持夜弦,只怪她不中用,走吧,跟哀家去看看她如何在房间里撒泼。”
她的侄女儿她最为了解。走到屋门口,便从里面传来怒骂声。“你们这群蠢货是如何办事的?让你们找人冒充陌殇,没想到最后还败露了,如今皇上要废后,你们也不要好过!”
夜弦抓狂的说道,紧接着传来瓷瓶落地的声音。安然上前将门打开,一个花瓶飞了出来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吓得她赶紧回到白沁琳身边。白沁琳走进去,看着夜弦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上去格外落魄。“你来做什么?”
夜弦对于她方才的冷漠,记在心中,微昂起头,质问道。白沁琳环视一圈,地上一片狼藉,能被摔的都被她摔得差不多,于是走上主位坐下,瞧着她站在原地,慢悠悠的提醒着:“继续摔啊。”
夜弦一听,连忙拿起一个青色花瓷瓶举过头顶,愣了愣,随后又放了回去,不满道:“本宫为什么要听你的?”
白沁琳忍不住掩嘴轻笑:“方才怎么没有这般锐气呢?”
夜弦愣了愣,紧接着上前,哀求着她:“姨母,求求您帮帮我好吗?我不想进冷宫!”
“你要哀家如何帮你?”
白沁琳故作好奇的问道。夜弦想了想,低声说道:“去求皇上收回成命,您是他的母亲,皇上一定会听你的。”
白沁琳忍不住自嘲一笑:“哀家与皇帝的关系,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他本就想废掉你,你却人是生非!”
“姨母,我也是为了您和皇上着想啊,那叶朝歌分明就是狐狸精,不安好心的接近皇上。”
夜弦义愤填膺的说着,还觉得自己格外委屈。落在白沁琳眼中却是自找苦吃,不值得同情,不满的提醒着:“你明知道皇帝喜欢叶朝歌,你却还要动她,你这是触碰了她的底线!”
“而且哀家之前警告过你,不要想着去对付叶朝歌,她现在还有用,哀家要利用她对付莲蓉这个贱蹄子!你倒好,自作聪明,结果呢?聪明反被聪明误!”
白沁琳忍不住吐槽道。“姨母,我知道错了,还请您行行好,回去劝劝皇上吧。”
夜弦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慌了起来,上前拉起她的袖子,委屈撒娇。白沁琳只是无奈她竟有这么愚蠢的侄女儿,不耐烦的将其甩开,起身冷淡的看她一眼:“哀家这次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姨母,我可是您的亲侄女啊,难道你要丢下我不管吗?”
夜弦赶紧提醒着,以血缘想逼。白沁琳并不在乎这样的道德绑架,对她更是失望透顶,呵呵一笑:“哀家并非不管,而是皇后娘娘的本事实在是太大了,哀家着实没有法子管啊。”
“姨母,您不能如此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