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嗯，来了。”

武书琪背过身去，急忙将泪水擦掉。“哎呀，愣在这里干嘛？我们先上车。”

陈婧慧眼角噙着泪，嘴上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来。“你们......能先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乐诺恩唯唯诺诺道。看到这样的乐诺恩，陈婧慧和武书琪先是一愣，不敢置信的对视了一眼。为什么三年，一个平日里说一不二的人，变得这样的......给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可以可以，师父你要去哪？”

武书琪收回了诧异，想着也许是因为乐诺恩刚刚出狱，还不习惯，便问道。“我想......去阳阳的墓碑前，看一看他。”

乐诺恩垂下眼眸，低声说道。“好。”

武书琪给陈婧慧使了个眼色，让她别乱说话，便驱车驶向陵园。龙城陵园。沈向阳的墓碑在二老身边，乐诺恩回头看向武书琪和陈婧慧说道：“你们可以在车里等我吗？我马上下去。”

武书琪点点头，连忙拉着陈婧慧离开。“你没有觉得乐儿现在怪怪的吗？说话那么客气，而且语气也比以前温和了，倒像是一只野兽被驯服了那样。”

陈婧慧一边走，一边还不忘记回头看看乐诺恩在做什么。“大概，只是在监狱里呆久了，一时之间不习惯外面的生活吧。”

武书琪像是在安慰陈婧慧，其实更像在安慰她自己。陈婧慧只是长叹了口气，没再继续多问，她不知道的事情，武书琪怎么会知道呢？乐诺恩站在二老的墓碑前，重重的跪了下去。“爸妈，我对不起你们，我没保住阳阳，没保住盛鼎，我也没能保住你们的外孙......”乐诺恩泣不成声，却再也说不出来。出来了，终于出来了。正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监狱里的生活，起初乐诺恩以为有4494和8128，她日子还好过点，可是她越来越不爱说话，只知道埋头苦干，那几个人出狱以后，乐诺恩势单力薄，受了不少欺负。就连平日里不多管闲事的狱警，也变着法欺负和压榨乐诺恩。外面的空气真好啊，只是眼光太刺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