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出乎秦嘉念意料之外的乖巧,拿着吹风机,跪在床上膝行到他的身边,帮他吹头发。暖风吹在他的头上,他顺势靠在沈阿蛮的身上,香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秦嘉念的头部恰好倚靠在沈阿蛮身体的隆起柔软处。这让沈阿蛮很尴尬,她往后退了退,头上却传来一阵扯痛感,她不禁轻嘶了一声,低头一看,原来秦嘉念不知何时把她的一缕秀发绕在了指尖,她后退的动作便扯痛了自己。好在秦嘉念的头发极短,沈阿蛮强忍着心底的尴尬和羞涩,极快地帮他吹干了头发,正要后退拉开两人距离的时候,秦嘉念突然坐直了身体伸臂揽住了她的腰。沈阿蛮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他抱在了怀里,手里还拿着吹风机,她用空着的左手推拒在他的胸前,美目微微撑圆,似是对秦嘉念的动作有些惊诧有些羞涩。俏脸悄然浮现一丝红晕。偶尔有温柔的晚风从阳台的白色镂空门处轻拂进来,带着极其浅淡的花香。秦嘉念的大手插进她的秀发里,柔顺光滑的头发如同锦缎般滑过他的手掌,他低沉的声音染上一丝暗哑,“记住我刚才的话。”
沈阿蛮一时没反应过来,睁大的美目里的问号清晰可见。秦嘉念一个翻身,把她压倒在了床上,沈阿蛮低声惊呼,手中的吹风机掉在了床上,发出轻微的声音。两人的注意力却都没有分出一分一毫,目光纠缠鼻息相闻,他捻起她的一缕秀发把玩,湛黑的墨瞳睇着她,“再说一遍,不许去剪头发。”
沈阿蛮嘟了嘟唇,对他的语气还是不喜欢,好在她本来就不是特别想剪头发,所以对他的专制也就没有太多的不满,咕哝一句,“知道了。”
秦嘉念能察觉到今天的她较以前要柔顺很多,至少不再浑身是刺地抗拒自己,身下柔软的身体渐渐唤起了他的热情,以前缠绵时的画面开始在脑海里翻腾,他的呼吸促了促,黑眸暗沉,终于不再忍耐,挥手扯开了沈阿蛮身上的浴袍。一夜旖旎。……秦家大宅。从下午开始就陆陆续续地有人开着车前往秦家大宅,到了六点多钟的时候,秦家门外就已经停了很多豪车。今天正是秦嘉熹十八岁的生日,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过个生日,不过是吃个蛋糕,吹个蜡烛便罢了。秦嘉熹身为秦恒远的女儿,十八岁的生日宴会可谓办的极为隆重。秦家的恒嘉集团在国内算得上是排名极为靠前的大型企业,财力雄厚,再加上秦嘉念外祖家的势力,形成了一个极为庞大的利益网,盘根错节。正因此,这晚秦嘉熹的生日宴会赴席的人均是些商界名流和政界要人。若说他们都是来为秦嘉熹过生日的,那就太天真了,在上流社会,每一个酒会都是他们交换信息,联络感情或是巩固合作关系的最佳场所。秦家大厅内早已布置妥当,大厅极为宽阔,奢华的水晶吊灯垂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铺着洁白桌布的长条桌上摆着各式餐点,角落里摆放着漆黑色线条流畅的贝森朵夫钢琴,正有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女人弹奏着。围绕钢琴站立着一个乐队,个个均是外形出众,乐声轻扬,更为宴会添了格调。秦恒远和秦宇谦二人在大厅里招待已经到场的客人,徐美莎和杜蔓也都在大厅里和一些到场的女士们寒暄交谈。而此刻的秦嘉熹仍在更衣室里,脸上有几分不悦,任由造型师帮她弄发型,身边还有几个平日里和她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熹熹,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大家都过来给你过生日,怎么你看起来却不开心的样子啊?”
其中一个穿了件粉色小礼服,看起来大概和秦嘉熹差不多大,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南晨,坐在秦嘉熹身边的椅子上,关切地望着镜子里的秦嘉熹道。秦嘉熹撇了撇唇,看着镜子里被打扮的像个豪门名媛和往日里有些嘻哈风的自己相去甚远,不知怎地今天她莫名地有点低落,“我宁愿就我们这几个人出去聚聚,不管去哪儿,至少无拘无束,今天哪里是给我过生日啊,你看外面来的那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站在秦嘉熹身后的谢婧竹本来正低着头和人发短信,听见秦嘉熹的话,抬起头,一张年轻娇嫩的脸蛋儿上神色颇有几分冷傲,她淡淡地接话,“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想聚还不容易吗,改天约个时间,咱们一起去玩不就得了,值得你这么愁眉苦脸的。”
另一个穿着身淡紫色及膝小礼服,看起来很是娇俏的女孩子杜若兰笑嘻嘻地开口,“就是呀,反正又不用你去应酬他们,有叔叔阿姨在呢,就当那些人不存在呗。”
秦嘉熹从镜子里看向她们,情绪好了些,脸上总算有了几分笑意,不知想到什么沮丧地皱了皱眉,“可是我待会还要穿那双足有八公分高的高跟鞋,你们知道的,我平时都很少穿高跟鞋的,待会摔倒了可怎么办?”
帮秦嘉熹弄发型的造型师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听见秦嘉熹的话,看了眼镜子里的她,和善地笑了,“秦小姐放心,这双鞋子是卡兰旗下穿起来最舒服的鞋了,它的广告语你应该听过的——”“让我托着你走路。”
杜若兰调皮地开口,她的声音恰好和造型师Alla重叠在一起。Alla笑着抬眸看了杜若兰一眼,杜若兰鬼灵精地朝她眨了眨眼。杜若兰忽然兴奋起来,她低眸看了眼放在秦嘉熹脚边的那双鞋,线条优美,鞋跟极细,只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它的矜贵。“我看过这双鞋子的广告!特别带感,一开始就是大明星宋言用手托着缩小版的林夏青走路,几步过后宋言的手就变成了这双鞋子,关键是林夏青的表情看起来就特别享受!我一直想买一双呢,不过真的蛮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