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询问。“他是脑后受了重击,然后脑袋被狠狠的捶打,最后才会导致颅内出血而死。像这样的死因,一般情况下有两种,第一是熟人做案,让死者没有防备,突然给他脑后一个重击。第二就是在死者不经意的情况下,从他的背后袭击。还有……”“行了,我要听的不是你的仔细分析和解释,我只要你告诉我,宫叔具体死亡的时间。”
像什么被重击而死亡,重创的地方在脑后,这些警方早就告诉过他们了,他们压根就不需要再听杰允再说一遍。“我采取了样本,得拿回去做一个检验。等结果出来之后,才知道具体的死亡时间。”
“看来法医也不是万能的。”
项嘉伦冷冷的奚落一句。本以为自己的哥哥,找来一个高级的法医,就一定会立刻知道,宫叔是什么时候死的。现在看来,他们是高兴得太早了。次日上午八点,宫叔的尸体在火葬场,在亲人的注视下,被一点点的焚烧。对于昨天晚上太平间发生的事,看管的职员谁也没有说,因为宫叔是宫厉阳特别让人看守的尸体,如果有那样的异动的话,宫厉阳一定不会轻意的放过他们。参加宫叔葬礼的人,宫厉阳并没有请太多,只是一些特别好的亲戚朋友。大家深深的为宫叔的死而默哀,悲伤……同一时间,警方那边因为项逸谨的沉默,以及拿不出有利的证据,决定对项逸谨正式看押。则日会进行庭审,从而决定项逸谨的刑事责任。薛依洁现在在刘恒的公司,成为了主心骨的人物。再加上项逸谨也是绿洲的合作商。所以薛依洁摆脱刘恒,帮她看着一点项逸谨那边的事,他也有帮助。墓地前,她突然接到刘恒的电话,得知项逸谨现在的情况。宫厉灵说她会帮助项逸谨的,可是现在项逸谨却成为了杀人犯,她必需找她问清楚。“我知道这个时候找你,不太好,不过再晚的话,我怕就没有时间了。”
宫叔毕竟是宫家的人,宫厉灵因为宫叔的死,还在悲哀之中,那也在情理。薛依洁这样找她,显得她很没有情理了。“什么事?”
她知道薛依洁找她,自然是为了项逸谨,可如今的她也是自身难保呀。“刚才警方那边说,要决定给项逸谨定案了。你知道吗?”
“定案了?”
宫厉灵因为害怕,所以她连去观注这件事的勇气都没有。定案了,就说明项逸谨是杀人凶手,他帮她洗脱了罪名。然而,这些却不是她想要的。“项逸谨不可能杀宫叔,你是宫厉阳的亲妹妹,你怎么不去劝劝他,让他再查查此事?”
“查什么查?他现在自己都承认了,我们还能做什么?”
宫厉灵前后矛盾。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真相查出来,她是杀人凶手,真相没有查出来,项逸谨就会背那个黑锅。她现在是拿起巴掌,自己打自己的脸呀。“你不是爱他吗?他真被关押起来,你难道一点都不心疼吗?”
薛依洁开始有些质疑,宫厉灵对于项逸谨的爱了。“我当然心疼……”她回头正视着薛依洁,那在口中的话,突然停止了下来。“我心疼有什么用?我和他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你呢?你是他两个儿子的母亲,你为他做了什么?你这般质问我,有本事你去救他呀。”
“我想救他,可我没有办法。”
她现在的身份那么卑微,压根没有丝毫的权力。“办法得多是,你去帮项逸谨顶罪,就是一个快捷而简单的办法。”
宫厉灵一时气愤,脱口而出。“帮他顶罪?”
没错,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除了这个办法,也找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是呀,你去帮他顶罪。逸谨本来就是被冤枉的,只有你去帮他顶罪,这件事情才可以重新彻查。”
本是自己一时口快的话,此时却让她觉得,那是一个特别好办法。薛依洁去顶罪了,项逸谨就可以平安出来了。这样一来,她岂不是又可以和项逸谨在一起了。她不仅仅找到了替死鬼,还除去了碍眼的薛依洁,真是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薛依洁什么都没有说,望了一眼,远处墓碑上宫叔的生前的笑脸,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墓地。希望她这样做,宫叔不会怪她吧。因为她至始至终都相信,项逸谨是清白的。薛依洁回到家中,为两个孩子备用了很多的日用品,还给薛一芳准备了一些吃的喝的。希望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可以让他们婆孙三人,生活过得不会太困难。只要项逸谨一出来,他一定会把孩子们接走的。鉴于她给他顶罪,兴许他会给她的养母一些养老的钱吧。警察局。“都跟你说了,没有上面的命令,我们不可能让你进去探视的。”
这些日子,薛依洁几乎成为了这里的常客,连同看门的人,都已经认识了她。“我今天来,不是来探视的。”
薛依洁冷冷的跟他说道。“不是探视,那是做什么?”
“自首。”
她简短的说了两个字。看门的人,忍不住多打量了薛依洁几眼。显得有些震惊。看守所。“项逸谨,你可以出去了。”
虽然宫厉阳给里面的人,对项逸谨施加了压力,不过刘艳秀她也让人打点了里面的一切,所以说项逸谨的生活,还不算特别的糟糕。“总裁。”
林昌带着律师,一起到门口接项逸谨。当然,林昌也是知道了薛依洁,为了项逸谨而顶替罪名。“怎么回事?”
项逸谨冷冷的质问林昌。“……”一时之间,林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找到杀宫叔的真正凶手了?”
“是薛小姐,她说自己那日杀了宫叔。”
律师开口向项逸谨解释。“谁让她进来的?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你们都不用再管的吗?”
项逸谨愤怒的瞪着林昌,在他看来,一定是林昌为了救他,而找薛依洁,示意那个小女人来顶罪。“不是我们,是薛小姐今天自己到警察局来说明一切的。”
林昌越来越不明白项逸谨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