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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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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起飞后,温以瑞虽然有点想睡,但又想陪着徐放聊天。徐放看出早起的温以瑞经过早上的忙碌,现在已经显露疲态,温声道:“睡一下吧。”

她顺水推舟:“好的,爸爸。”

徐放沉默了下,后用食指扣住大拇指,在温以瑞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蹦。温以瑞捂住发红的额头,眼眶含泪。“我刚刚可是在帮你,小白眼狼。”

温以瑞委屈的抽抽鼻子,“我知道,谢谢爸爸。”

徐放气笑:“你在外面怎么不叫你哥爸爸?”

温以瑞理所当然:“我富有良好的伦理观念,况且——” 她回忆了下:“他说他没有我这样的女儿。”

看来是叫过了。徐放无言的帮温以瑞微调椅背,又要来毯子帮她盖上,拍拍她的手,“闭嘴睡觉。”

她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闭上眼睛开始补眠。徐放戴上眼镜读著书,身边温以瑞的头歪在自己肩膀上,徐放怕她醒来脖子不舒服,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时不时帮她拉高毯子。温伯凡看着后面的光景,沉默的转回自己的头,突然有点孤家寡人的苍凉感。他眼神感慨的问赖香君:“你说,我妹是不是胳膊肘转了百八十度了?”

赖香君看着小说,分神回应,温吞的说:“我觉得很正常呀。”

温伯凡横眉竖目,“这很正常吗?哪里正常了?”

赖香君按着小说,看向温伯凡:“谈恋爱就是这样的。”

“他们还没谈恋爱。”

“但他们也差不多要开始谈了。”

他倾身,撑头靠近赖香君,眯眼:“想谈吗,你?”

他从自家妹妹那里听说了,这家伙想要稳定一点之后谈场大人的恋爱,左右自己又不是等不起,顶多就是看自家妹妹谈恋爱有点落寞。他的春天什么时候才会开花,不知道。但没关系,他是个耐得住寂寞的汉子。赖香君悠悠地继续读小说,“现在还不想。”

反正确定不会破坏彼此友谊了,那就坦承点,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能接受。温伯凡满意的点头,“那很好。”

面对这种话题时,彼此诚实就已经是成为大人的第一步了,也代表他们比一般朋友更亲近了!很好,他也要努力成为事业有成璀璨辉煌的大人,然后再来谈恋爱!!安心的温伯凡也决定开始睡觉,他戴上自己准备的眼罩,安心来个好眠。赖香君阅读到一半,向自己的左手边瞥了一眼,嘴角带笑。-飞机一路平稳的航行后安全降落。几人从机舱下来,刚刚睡醒的温以瑞还有点晕晕乎乎的。白丽丽戴着刚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上的枕脖,疲惫的揉眼睛,摇摇晃晃的向前。余嘉礼在旁边捏着枕脖后后的布料。温伯凡脸色清醒,脚步稳健,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的眼神发直,像是正在睁眼睡觉。徐放看这几人的状态,把他们安顿在座位上后,叫李景跟余嘉礼一起去领行李。曲瑞跟赖香君留下来照看三个明显还没睡醒的伙伴。行李领回来,刚刚神智还不清醒的三人也差不多醒脑了,出来认领自己的行李。温伯凡拿到自己的行李箱,“谢谢狗儿爸爸。”

徐放推着温以瑞跟自己的行李,慵懒回:“不客气儿子。”

走到租车的地方,温伯凡问:“你开休旅车吗爸爸?”

“租两台,你开一台我开一台。”

徐放对着服务人员,“麻烦给我们两台普通车。”

服务人员礼貌微笑:“好的,请给我您跟您⋯⋯儿子的证件。”

旁边的人员窃窃私语:“看不出来呢,儿子那么大了。”

徐放:“⋯⋯”不是,看不出来我们差不多岁数吗?你们这样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我搞不清楚了啊!徐放深吸一口气,死亡微笑。“儿子,过来缴证件。”

徐放招手。温伯凡本来在跟温以瑞聊天,听到徐放叫唤,颠颠的跑过去。登记完后,缴交保险金时,温伯凡理所当然:“爸爸,缴钱。”

徐放看了他一眼,温柔微笑:“你已经够大了,能自己缴钱了。”

赞助商被善意包围,坚持不缴钱。温伯凡摸摸鼻子,乖乖的把钱给付了。上车后温以瑞问:“我们先去民宿吧?”

徐放调整好自动定位跟路线后,领着后面温伯凡开的车到民宿放行李。进到民宿,四个女生放好行李后兴奋的四处晃晃。大泳池!超舒适落地窗!椰子树!曲瑞马上拿起专业相机,帮室友们咔咔咔地拍了好几张专业照。温以瑞放好行李就跑到泳池旁边玩水,赖香君正在考虑要不要换泳衣下去游泳。徐放整理好行李后走下来,蹲在温以瑞旁边,温声问:“待会儿想吃什么?”

她滑了事前攻略,点了一间海鲜店,“这家海鲜评价不错,我们吃这家怎么样?”

徐放跟着看了评价,随后点头:“看起来是挺好吃的。”

温以瑞把资讯放到刚刚大家创的群里,在群组问其他人意见。徐放跟温以瑞就坐在泳池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等大家的意见回覆完毕。一会儿后,徐放起身去拿水,顺道上厕所。温以瑞自己坐在池边,手巴拉着水,拍打出一阵一阵浪花。赖香君经过一番衡量,还是决定在时间充足的状况下下水消消暑。正在温以瑞拍打水时,旁边不时有其他客人过来跟温以瑞聊天。可能是看她和善可爱,每个人对谈中的语气都非常温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可真是个天生的亲善大使。也有几个男客人过来搭讪,不过温以瑞一一拒绝了。徐放拿着水,站在落地窗前听着电话。涂清源打来通知他,肖回报的会馆有消息了,他们埋伏在会馆外的人看见时政的助理抬着一个昏迷的女性从会馆后偷偷摸摸的出去,现在正在追查中。徐放在来度假前,跟警局那边的人士开了次会,又分别见了两个嫌疑人母子。时政提出的不在场证明都确定被证实,查监视录影器也证明了时政的行踪。徐放与杜非的第二次会面是在医院。杜非脚上带着镣铐,神色疲倦。徐放翻着档案,沈声:“我这样告诉你吧,你没有说出是谁指使的,意味着这些人还在外面为非作歹。”

杜非表情丝纹不动。“而且,你妈妈为了保你,现在仍然在狱里。”

语毕,徐放观察着杜非的神色。杜非眼眸涌上一层雾气,小声的抽抽鼻子。很好,有翘得动的口就代表有希望。他如果能借由杜非妈妈的状况,动之以情,杜非就有可能把指使者抖出来。“你想知道你妈妈的情况吗?”

徐放放缓语气。杜非迟疑的眼光转移到他身上,不确定的点点头。“她现在很不好,瘦了很多。”

杜非听完,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监狱待起来怎么可能舒服,就连保外就医的环境也是充满压力,周围对他的指点,他听到的那些责骂,日复一日的吃药与神智不清⋯⋯让他格外想念妈妈。他想,在他病发时,是妈妈坚持让他去看医生,不顾爸爸的阻挡,连拖带拉的将他带到医生面前;每次因为吃药而精神恍惚时,妈妈会为他准备好吃食,在旁边耐心的等待他回应。本来就是为了她才愿意来替罪的,怎不料她居然也过来了,又是为了保护他。念及此,杜非用手捂住脸,忍不住地抽泣。徐放像是早有预料,拿出了卫生纸,一言不发地等他发泄完情绪。他的啜泣声渐渐低下来,语气里带有浓浓的鼻音:“凶手真的不是我妈妈,是我做的。”

这次,他得保护妈妈。徐放叹了口气,耐心道:“你妈妈手握的资讯比你还多,你只说了是你,这样的对比之下,我们会相信谁?”

杜非哑口无言,沉默。他不经意的提:“说来也奇怪,你父亲居然都没有来看过你们。”

杜非睁大眼,牙关咬紧后又放松,自嘲:“他不会来。”

“为什么?他不是你爸爸吗?”

“他很早就不要我了,我只有妈妈。”

徐放观察杜非的神色,对方落寞的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很早就不要杜非了,但是还住在一起。这就很值得探究。徐放决定单刀直入:“是你父亲要求你来的。”

杜非眼神飘忽,手指不安的搓揉被子。正中红心。“我把现实揭开给你看吧,现在你这里虽然胶着,但警方是不会让案情继续拖下去的,你再不坦白,接下来被定罪的会是你母亲,你大概率只会被判为了保护母亲而做出伪证。”

徐放双手闲散的放在身前,用冷漠的语气就事论事的样子。两人沉默很久,杜非大概正在重新权衡,徐放耐心的等着。许久,杜非缓缓问:“只要我说出来,我妈妈就会被放出去吗?”

“不会。”

徐放坦白。落在病床上的手僵住,像是重新考虑了一番接下来的行动。“但你坦诚,对他的判刑肯定有正向帮助。”

徐放顿了下,补充:“前提是坦承。”

言意之下,就是你的证词不会让你母亲的生活好一点,但你在坦承的情况下我们会采用你的证词,至少你母亲的生活大概不会再坏下去。几个呼吸,徐放数着对方考虑的时间。不久,杜非眼中的风暴平息下去,平静道::“我愿意坦承。”

他暗暗的松口气。杜非的父母在年轻时是对人人称羡的情侣,母亲成绩优秀,有望考到城里的大学,父亲成绩虽然平平,却有着与生具来的好厨艺。两人在高中凭藉着各自闪闪发光的特点,成为了学校两个最常拿奖的优秀学生。凭藉着对彼此的钦佩与欣赏,两人很快地在高二陷入热恋,一发不可收拾。终于在高三那年,杜母成功考上大学,杜父也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技术学校,两人在即将分别的夜晚开始初尝禁果。接下来的一年,两人虽然时常见面,但远距离终究给彼此带来不满与失望,大一暑假,两人分手。而准备升上大二的九月,杜母打了电话给杜父,慌张的道:“我怀孕了!”

杜父内心一沈,不知道如何反应,双方在彼此的呼吸声中沉默,杜母率先打破僵局,冷静下来:“这孩子,你不要也无妨,我自己能养着。”

杜父考虑了几天,终于在第三天打电话回去:“我会负责。”

为了照顾孩子,两人不得不中断学业,杜父回家花光积蓄开了间店,杜母在家照顾孩子,两人想着,再过几年,孩子大了,便能回到学校去,重新闯荡。梦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孩子大了,需要学费,更需要培养,两人不得不放弃自己未完成的学业,专心赚钱栽培孩子。也因此,两人对于杜非的期望非常高。一个高中的状元,一个很早就立定志向的厨师,总是希望孩子能帮他们完成自己未尽的事业,无论是到城里读书,或是发展一技之长都好。但杜非从小到大,喜欢的只有戏剧。这是杜父杜母没办法接受的志向,三人常常为了这件事吵的不可开交。从小到大的压力,让杜非开始产生幻觉,幻听,甚至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邻居议论纷纷,杜父彷佛被拉回了他们刚回到村落,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怒不可遏的杜父,决定把杜非关进房间,除了送餐,不准任何人放杜非出去外面,以防杜非又被人看到在外浑浑噩噩地游荡。最后还是杜母心疼儿子,硬把杜非拉去做检查,用药治疗。杜父开始觉得杜非是一个没有用的棋子,完成不了他们的梦想,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杜非曾经乐观的想,终究血浓于水,父亲总不可能因为自己不愿意走他的路而气一辈子。直到有天,杜父不知怎的,突然抓着杜非去验亲子鉴定。接着发现杜非不是自己的儿子。这下连血浓于水的可能性都没了。杜非觉得很羞愧,提出了搬出去住的想法,并承诺之后会还给杜父这些年养他所花费的金钱。杜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杜非精神已经不稳定了,杜父想把他赶出去简直就是想逼死他。杜父抽了一整夜的烟,最后决定让杜非留下。杜非没报考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在家帮杜父打下手。杜父与杜母的感情明显淡了许多,甚至有时杜父开始喝的醉醺醺,在神智不清时对杜母予以暴力。杜非以为最坏也就这个样子了,等到他有能力了,病好了,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他得好起来,然后带自己的妈妈逃出去,并且回报养父过去的付出。或许是自我压力太大,病情反而复发的更厉害,这让杜非感到绝望。就在某天,杜非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准备自我了断时,杜父阻止了他。“你去告诉那些警察,人都是你神智不清的时候杀的。”

杜父冷静的指着报纸。杜非惶恐的盯着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有父亲叫自己的儿子去自首为杀人犯?杜非不理解。正在他陷入自己的情绪时,杜父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去,去顶的就是你母亲。”

不可以,他已经让母亲牺牲的够多了。杜非在浴室哭了一整晚,清晨时红着眼睛,走到警局里面,平静的认下罪行。他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一切,平息养父落空的期待,平息自己不是他的孩子的罪孽。直到徐放告诉他,母亲为了自己,也来自首。知道的甚至比他还要多。一方面害怕自己的母亲是否也是杀人犯,一方面焦虑着母亲又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因此杜非在前几次的面谈中,只要提到母亲、顶替、犯罪等等的词语,就会瞬间被拉回那个父亲冷冰冰的眼神,与指着报纸时毫无感情的语气。原来不是他顶罪就可以了。原来他始终没办法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现在不一样了,他被给予了机会。他至少,得让母亲跟这件事脱离关系,也得让自己脱离。他得自救,否则妈妈的心意就被辜负了。杜非说完,徐放沉默着关掉自己胸前的录音笔,消化自己所听到的事实,接着轻声:“辛苦你了,很难受吧。”

杜非绷紧的神经彷佛被这句话所挑动,过去吞下的眼泪在这一句话中溃堤。很辛苦,面对自己的病很焦虑也很害怕。常常跟自己脑内的声音作战时也很难受,输给幻觉后会很挫败。杜非无声的掉泪,躺回病床,把自己包裹起来。徐放陪他坐了一个下午,等到杜非情绪好点后,徐放开车过去警局,将录音内容交给警方。跟涂清源讨论后,认为接下来专注调查的除了时政,还得有杜非的父亲。事情交代完,确认自己接下来没有工作,徐放才安心的过来陪温以瑞他们度假。大概是开始度假,心情放松了,好消息也就来了。徐放笑着回道:“那很好。”

涂清源八卦:“事情快结束了,你也能放松一下了吧。”

他盯着跟温以瑞搭讪的其他客人,挑眉:“我现在就在放松。”

“哎,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要去玩了,挂了。”

徐放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将手机收进口袋,徐放看着那些来泳池旁边的男性们纷纷裸着上身,走到半途,随手也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入境随俗嘛。徐放一身肌肉线条流畅,警校的训练让他有了运动的基础概念,平常在家也保持着不变的运动习惯,因此皮肤像是薄薄一层覆盖在肌肉上,正面的左腰侧与肚脐附近有几道疤痕,大抵是训练时留下的旧伤。温以瑞看到裸上身的徐放,心跳开始不受控制,脸上露出慌张的笑容:“你要下去游泳吗?”

“我在这里陪你。”

他把手中的水递过去,顺便对着正要过来搭讪的男生笑了下。温以瑞觉得自己像是一壶快烧开的水,脑内嗡嗡嗡的,呼吸忍不住加快,内心告诫自己:你只是看到上半身而已!出息!!偏偏徐放好像没自觉一样,向着温以瑞靠近,手欲探上,“你脸怎么那么红?晒晕了?”

好热!好热好热好热!!平常隔着衣服感受不到的炽热体温向温以瑞袭来,温以瑞不自觉握紧手上的瓶子,微微向后避开徐放的手,僵硬道:“我好像真的中暑了哈哈哈哈!”

低头想转开手上的塑胶瓶,却因为太过紧张,颤抖的手怎么样都转不开瓶盖。一双好看修长的手把塑胶瓶接过去,轻轻一扭,塑胶瓶盖便落在另一只手上。徐放把塑胶瓶递过去,担心的说:“快喝,还是不舒服我们回房间休息。”

温以瑞急匆匆灌下几口水,平息自己的心跳与呼吸。看温以瑞的脸好像没那么红了,徐放还是不放心,“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吹冷气?”

温以瑞刚想说不用。“好哇。”

脱口而出。温以瑞:!!!!!!嘴巴你这诚实的小妖精。徐放率先起身,手向温以瑞伸去。温以瑞觉得自己又开始热起来了。长得好看,有肌肉的帅哥,对着你伸出手,偏偏还是你喜欢的对象。这谁耐得住,耐得住的是小狗。一路上徐放像是怕温以瑞不舒服,一手虚虚的拢着她的后腰。进了电梯,徐放的手想探向温以瑞的额头。她伸手把自己的额头保护住,闭上眼睛,“你先把衣服穿好吧,我们离开泳池了。”

她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正常的徐放!吧啦啦小魔仙变!温以瑞睁开眼睛,果然看到穿好上衣,好整以暇的徐放,向她递水,哄道:“再喝几口。”

温以瑞乖乖的把水喝掉,擦擦自己嘴边的水渍。徐放的眼神暗了暗,把自己的目光移开,看向电梯楼层的灯光——发现他们进电梯后没按楼层数,电梯完全没动。徐放:⋯⋯温以瑞:⋯⋯徐放故作镇定的按下楼层数,两人相顾无言。到了温以瑞房间门口,徐放看着温以瑞进门,站在门外摆摆手,“你先休息,我等会儿来叫你吃饭。”

以为徐放要跟着进来的温以瑞假装脑内没有任何的黄色画面:“好,你也休息。”

可恶,温以瑞你的脑袋瓜看过太多深夜漫画了,脏了脏了脏了!温以瑞关门后忍不住用头匡匡装大门,想把儿童不宜的画面撞出去。门背后传来徐放的声音:“别撞了,够笨了。”

温以瑞:“⋯⋯”搞了半天你怎么还在这里啊。门传来喀哒一声锁上的声音,徐放试试门锁是否有安全锁上,又在门边站了会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含着得逞的笑容,心情好地回到房间。刚打开门,就看到另一个裸上身,只穿着内裤的男子。温伯凡捏着兰花指:“妈呀有变态!”

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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